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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蝴蝶忍再接再厉,“一个人不会平白无故变得奇怪。你再想想,宇多先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什么时候?
其实不需要太多回忆这个时间节点就出现在了灶门炭治郎脑海里。
“是两年前家里发生的事,那个时候鸣一哥误以为我和祢豆子被鬼杀死了……”
灶门炭治郎回忆起他们第一次重逢的时候,虽然他因为被下弦壹魇梦攻击而陷入昏迷,但在场的伊之助和善逸告诉过他当时发生的情况。
下弦之壹被秒杀。
没有用日轮刀,也没有倚仗太阳,被暴怒的青年削成一滩烂泥,还是炎柱给予了最后的死亡。
可当昏迷的灶门炭治郎再睁开眼睛时,看见的就只是一个气味几近隐匿,疯癫而自知的宇多鸣一。
“自从重逢开始,我就没从鸣一哥身上问道过情绪的味道。”
灶门炭治郎似乎想到了什么。
“鸣一哥这样难道是因为……”
因为他?
灶门炭治郎怔了怔,再次看向了病床上的青年,可这一次,宇多鸣一没有看他,而是在看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苍白的唇色愈发冰冷。
“看来你已经明白原因了呢。”
蝴蝶忍见灶门炭治郎反应过来,心里悬着的石头也是放下了不少。
日之呼吸强归强,但宇多鸣一不安定的精神状态始终是一个定时炸弹,花街一事,经过复盘,其中似乎也有某些针对风柱的可能性在。
漂泊不定的风暴需要最终落幕的锚点,能稳定住宇多鸣一的只有灶门炭治郎。
“宇多先生继续这样下去也不太好,我会尽力找出药物治疗的方法。”
看着灶门炭治郎脸上的神色越发担忧,蝴蝶忍不禁劝慰道。
“不过……他这样看起来像是先天就有的病状我还不太能肯定,炭治郎,你还记得宇多先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性格或者举动之类的。”
“我……不确定那是不是。”
灶门炭治郎赤色的眼底透着浓烈的不安色彩,听了蝴蝶忍的话,他从担忧里回过神来,认真地回忆起很久以前的事情。
“鸣一哥以前的性格不是这样的,小时候他不太喜欢和人相处。”
灶门炭治郎认识宇多鸣一是很小时候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的灶门炭治郎才豆丁点大,抱着灯笼,顶着风雪和父亲去山下接邻居家自从大人死后就走失那个孩子。
听说是因为山下的人出于某种原因不喜欢他,把他在雪夜里赶上了山,炭治郎的父亲炭十郎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连忙出来找他。
被带回灶门家的少年性格冷僻沉默,不爱和人说话,偶尔瞥来一眼的目光能吓得来买碳的成年人都打个哆嗦。
只有炭治郎不怕他。
小炭治郎会跑去帮他处理伤口,会分享热乎乎的烤饼,一起去山下送碳的时候有人来找麻烦,还会用头槌狠狠地把坏人赶走。
逐渐的,少年也开始变得正常起来,表现在外的性格开始向着今天的‘宇多鸣一’靠拢。
“我记得鸣一哥提过一次他的事情。”
灶门炭治郎努力回忆着过去。
“他说,他看见的世界是黑色的。”
宇多鸣一的世界是漆黑的。
晨起看不见所谓太阳的灿金,日落看不见所谓月光的柔白,割开村民的喉管看不见所谓鲜血的腥红……取而代之的,是能勾勒出万物肌理的白色线条。
不仅能看见被勾勒描绘出来的事物,还能诡异的进一步看见常人根本看不见的树根脉络流动,血液顺流、心脏跳动。
“鸣一哥对我说,人、动物、生命,对他来说全都是黑色画布上嘈杂的白色线条……”
而那仿佛被神诅咒了的异样透明中。唯有一个特殊。
“但他说,他唯独看得见我。”
“……”
蝴蝶忍屏住呼吸,不觉微微睁大眼睛,紫藤花色的眸子里有着些许光动。即使是能将情绪掌控得很好的她,在听见这样的话时也不禁愣住了神。
“啊拉……这可真是……”
能促成宇多鸣一今日性格的原因蝴蝶忍也猜测过,青年的偏执鬼杀队的柱们都看在眼里。
但她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份‘特殊’。
唯一的亲人。
唯一的色彩。
唯一的光。
这种感情似乎已经超越了亲情,变成了某种不可名说的执念与……。
蝴蝶忍一顿,蓦地也看向了宇多鸣一。
她不确定她的猜测是否正确。
“忍小姐?”
炭治郎的声音唤回了蝴蝶忍的注意,她呼出一口气,柔和下眉眼,对少年颔首点头。
“关于宇多先生的事,我会尽全力。”
蝴蝶忍柔和放轻声音,拍拍灶门炭治郎的肩膀。
“宇多先生很需要你,炭治郎,你要多陪陪你,这样他才能安心呀。”
退出病房,关上房门。
蝴蝶忍说要回去禀报主公,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阳光轻拂过病房,灶门炭治郎回忆着刚才的事情,走到了宇多鸣一身边。
宇多鸣一偏过头,看着他,半晌,主动说了一句。
“她和你讲了很多。”
“嗯。”
灶门炭治郎点点头。
放在洁白被面上的指尖不自然地蜷曲了一下,刚要再说下一句,灶门炭治郎就伸出双手,拥住了他。
宇多鸣一看起来愣了一下,血瞳微微迟滞。
“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痛苦了这么久。”
重逢前,青年身在异国他乡,身边没有任何亲人,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却发现门口只留下坟墓。
而重逢后的第一面,又是在和鬼战斗的生死存亡之中。
“我在这里,鸣一哥,这一次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不是约定好了吗,你保护我,我也会保护你。”
灶门炭治郎的语气温柔地拂过青年的后背,像是在安抚迷失的小动物。
他要继续说,却兀地被反过来抱住。
少年感觉到兄长埋首在自己颈间,羽睫划过皮肤的痒意。炭治郎听见宇多鸣一在他轻声碎语的念着什么。
声音轻得过分,像是喉咙深处的呜咽,让人根本听不清,只能勉强听见一两个细碎的词句。
“不用道歉、这一切都不用道歉……”
“…这样下去只有危险……”
继续这样下去,炭治郎只会跟着鬼杀队前往更危险的战场,宇多鸣一可以克制自己允许炭治郎去做任何事,唯独危及到炭治郎生命本身的,绝对不行。
他无法再一次承受失去的绝望。
宇多鸣一闭上眼眸。
“……我应该…。”
最后一个音落定,就好像是决定了什么,那一瞬间炭治郎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