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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惨。”
“……呵。”
鬼舞辻无惨冷笑一声,“你倒是听起来像是快死了一样啊,产屋敷。”
话音既落,那边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很快又安静了下来,显然鬼杀队当主身边是有其他剑士在。
但鬼舞辻无惨可不管他的话有多难听。
电话那边的鬼杀队当主倒是安静了一会儿,反问道:“你找上鬼杀队的目的就是为了说这些话吗?鬼舞辻,如果有想说的,请直言吧。”
没有被回应,鬼舞辻无惨嗤笑一声,也没太在意。
毕竟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啊,是啊,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产屋敷,你们应该发现了吧,最近的鬼变多了。”
鬼舞辻无惨故意、恶意、且充满强调意味地说道:“普通民众、职工劳民、乃至政府阶层,东京和京都的绝大对数权利层都无法拒绝永生的诱惑,变成了鬼。”
“整个国家都危在旦夕啊产屋敷。”
“我想,你们鬼杀队应该发现了这件事吧。”
“……”
对面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长久的沉默却让鬼舞辻无惨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面对宇多鸣一他没什么机会,可面对脆弱的蝼蚁,他却有大把机会戳对方的伤口。
于是他继而用更加恶劣的语气加码:“而做出这种事的,正是那个日之呼吸的后代,宇多鸣一。你不知道吗,说着要保护人类的鬼杀队当主,产屋敷?”
“……咳咳、咳。”
清晰的咳嗽声顺着电话电流传来,鬼舞辻无惨听见了急促的呼吸声,刚才被半天狗打扰的好心情这下好了许多。
但在对面开口之后又狠狠烦躁了起来。
“我或许还没来得及调查到国家权利层中发生的事情,但是,无惨。”
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同样顺着电流传到鬼舞辻无惨耳朵里。
“我却可以从你的话里得知,你对鬼、乃至十二鬼月的掌控力在下降,属于你的权柄全都被抢走。因此你无法控制你的下属,也因此才会导致今天的这通‘电话’。”
“我说得对吗?无惨。”
鬼舞辻无惨:“……”
无名火在鬼王心里燃烧。
这句话让他想起了置屋里被宇多鸣一无声危险的那一幕,又想起了那疯子提着日轮刀杀进无限城的一幕。
产屋敷说的字字句句,宇多鸣一做的桩桩件件,都在不断拨动着鬼舞辻无惨心里那根名为‘愤怒’的弦。
他直接冷笑出了声,反过来直问道:“没管住那个疯子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
“他是人类,你们鬼杀队不应该招揽他?他要是加入了你们鬼杀队还会成今天这个样?”
“再这样下去,别说我了,你们鬼杀队也别想活着,不、是全世界的人都别想活着,全都会因为那疯子变成鬼。”
宇多鸣一是个疯的这件事鬼舞辻无惨再清楚不过了。
他和那疯子相处了十天,是眼睁睁地看着宇多鸣一因为解药研究进展不顺利而越来越残忍,如果宇多鸣一彻底失控,会发生什么他都不敢想。
也许是前面提及的行迹太过恶劣,也许是从鬼王口中说出的话太具有真实性和威胁性,鬼杀队那边的态度终究还是接受了下来,问出了具有‘合作’意义的第一个问句:
“那你找上鬼杀队,是想做什么?”
鬼舞辻无惨则毫不客气:“我要灶门炭治郎。”
“那个疯子是天生通透,能预判对手的行动轨迹,还有赫刀。他之前闯进无限城的时候开了斑纹,还有黑死牟那家伙不知道在想什么,教过他月之呼吸……啧,除了灶门炭治郎,根本没人能控制得住他。”
通透、赫刀、斑纹、日月呼吸。
这些话从鬼舞辻无惨口中说出来,通过电话传到鬼杀队的所在地时,匆匆赶回来的柱们在这一刻都失了声,满室皆寂。
握着听筒的产屋敷耀哉手指用力到发白,差点说不出话来。
但他还是告知了鬼舞辻无惨。
“……灶门炭治郎失踪了。”
“就在昨天。”
…
视野迷糊,朦胧中,看不见光。
灶门炭治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脑袋晕晕的,有点记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记忆的最后一秒是一片漆黑。
空气中弥漫着紫滕花的味道,有些浓烈,像是刻意放置的,鼻腔里此时充满花香,闻不到其他味道。
迷蒙间,他看见了隐隐约约有一道人影,坐在他床边,背着室内暗淡的光亮,看不太真切。
炭治郎下意识向人影伸出手,却带出一阵细碎的铁链撞击声。
见他醒了,那人转头看来。
他看见一双眸色如血,瞳中带着蚀骨温柔的眼睛。看着是柔和得不见半分危险,却依稀间,能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极端偏执的血腥味道。
一双苍白到极点、不见血色的手伸来,与少年十指交叉,轻轻扣住掌心。
“你醒了。”
“你的伤还没好,要再睡一会儿吗?”
第29章二十九只炭炭
灶门炭治郎的心跳在加速。
是疑惑还是茫然他自己也分不清,少年只记得记忆里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宇多鸣一反过来抱住了他,紧接着他的意识就中断了,再醒来,就是在这个地方。
没有点灯,也没有窗户。
嗅觉被紫藤花的香味隔绝,连周围是什么情况都无法判断。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宇多鸣一不会让他身边有危险发生。
“这里是哪?”
少年看向自己手腕上那一圈内层裹着绒布的锁链,望着从没想过防备的兄长,迟疑道。
“这是什么。”
为什么鸣一哥要锁住他?
“这里是安全的地方。”
可被问询的青年却垂下眼帘,与他错开目光。
宇多鸣一将炭治郎的手放下,重新放进被子里,掖好被子。松开时,苍白的手指蜷曲,像是在借此竭力遏制心底尖啸的本恶,努力如往昔一样披上温和的伪装。
“你的伤还没好,再休息一会儿吧,等你恢复健康,所有事情都会结束。”
灶门炭治郎却皱起了眉。
环视周围一圈,就算再迟钝的人也发现不对劲了。灶门炭治郎重新抬起手,锁链声随着抬手的动作变大,他这才发现手腕上的锁链很长,长到他能走遍整个房间,但唯独走不到门口。
他将手肘支在枕头上想坐起来,伤势还没完全恢复的身体力气不足,整个人晃了一下,宇多鸣一立刻伸手去扶住他,帮着少年坐起来。
可当宇多鸣一要收回手时,灶门炭治郎却一把抓住了那只苍白的手腕。
“鸣一哥。”
“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炭治郎炽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