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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后知后觉现在是凌晨似的,回答炭治郎的语调有些奇怪,“也对,是应该这样。”
几个小时之后就是白天。
炭治郎跟着宇多鸣一出了门,门口早就停着一辆车。阳光洒在水泥地面上,不知道为什么,炭治郎觉得白天的光格外刺眼。
是因为昏迷了很久的原因吗?
他走进阳光下,皮肤有一瞬间被阳光灼烧的刺痛感。
但很快就消失了。
“炭治郎?”
“来了。”
炭治郎想了想,只以为是自己昏迷太久的原因,没有太在意,跟着宇多鸣一上了车。
车沿着繁华的大街开着。
炭治郎往窗外看去,看见的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宇多鸣一说,他的伤太重了,不好治,所以带他来了东京,这里是国家首都,医疗条件会比其他地方更好。
炭治郎听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他从车窗狭口往前好奇的探出头,看见在吆喝的商贩、穿着各色衣服的行人,沿路上许多许多人,他们都在做各自的事,十分热闹。
就像宇多鸣一说的那样,东京是个大城市,什么都有。
炭治郎第一次见,看什么都透着新奇。
可当无意间蓦地看见车的后视镜时,炭治郎猛然发现,车开走之后,被车抛在后面的那些热闹的景象都静止了下来,过往的行人站在原地,呆滞无声地向车行驶的方向行注视礼。
所有人都犹如被操纵的人偶,诡异惊悚。
“……?”
发生了什么?
炭治郎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再一次探头出车窗往后看,什么都没有发生,大街上还是一派热闹辉煌的景象,刚才的更像是他的错觉。
“炭治郎?怎么了?”
兄长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炭治郎坐回来,“没什么,就是感觉哪里很奇怪。”
这个城市里没有人们的热闹气息,像座冷冰冰的死城。
宇多鸣一听了,气息微顿,看了一眼窗外,“也许是晕车,睡一觉吧,我们很快就会到云取山了。”
炭治郎刚想说他没事,一股困意就袭上脑海。他自发地顺着青年的话侧下身,躺在了宇多鸣一膝盖上。
困顿间,能感觉到青年的指尖拂过他的发梢,以及一股让人来不及思考就闪逝过去的恐怖威压气息。
兄长的声音在说:
“这些废物们没准备好,下次不会了。”
“睡吧,我们很快就到。”
“……”
抵达云取山是下午。
天上太阳丝毫没有减弱,但好在树林茂密,掩去了不少太阳光,灶门炭治郎顺着记忆走在回家的路上,发现山下的小镇今天没什么人出门,街道上空空荡荡的。
“有不少人搬走了。”
宇多鸣一握着他的手,解释了一句,又接着说道:“不过最近搬进来了不少外乡人,他们打算在这里长住下去,有时间我带你去见见。”
“外乡人?”
“嗯,比如住在山下的黑死……”
宇多鸣一的话还没说完,街道上原本卖大米的一家店铺里就走出来一名穿着红色和服的象白发色青年,他个子很高,面带微笑,看见迎面走来的两人琉璃般美丽的眼珠笑眯眯地转动,扬起声来。
“呀呀,鸣一大人!”
“您回来得可真早……”
青年热闹的声音还没说完就止在了喉咙口,他下意识扶住了脖子。
那一瞬炭治郎隐约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很快就散了,快得像是错觉。
“他是童磨,也是新搬来的住户。”
宇多鸣一牵着炭治郎的手向前走,没有片刻停留,径直越过,“他的话很多,应该搬到镇边缘去,免得吵到你。”
“没有关系的鸣一哥,我喜欢热闹。”炭治郎说道。说着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叫做童磨的青年。
童磨脸上挂着笑容,似乎并不在意被无视,一只手捂着脖子,另一只手开开心心地扬起来向炭治郎挥挥,还冲他眨眼睛。
出于礼貌,炭治郎点头回应。
刚回头,就听见宇多鸣一问,“炭治郎还要住在这里吗?我们可以搬到城市里去,那里有我的房产业,你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
“我……我还是想住在这里。虽然妈妈他们都离开了,但我还是想守着我们的家。”炭治郎收紧手掌,认真地回答。
外面的世界再好,炭治郎喜欢的还是承载了许多记忆的家乡。
“好。”
宇多鸣一点头得很快。
他好像会无条件答应少年的任何要求。
“我陪你一起。”
回到家,首先去了山后的坟地。
加上父亲灶门炭十郎的坟墓,这里一共有七座坟墓,墓碑上刻着他们的名字,安静的矗立在这里。
炭十郎、葵枝、竹雄、花子、六太、茂……
没有刻祢豆子的名字。
只有无名的墓碑。
炭治郎愣了一下,希望涌上心头,他回头看向兄长,问道:“祢豆子还活着吗?这里为什么没有她?她是不是还……”
“我在找。”
宇多鸣一握了握炭治郎的手,炭治郎感觉他的手掌无比冰凉,好像根本没有温度一样,“但听说那天有黑熊出没,炭治郎,对不起,可能找不到。”
炭治郎的眼神黯淡了些许,但还是勉强打起精神,拉了拉宇多鸣一的手,冲他扬起笑容。
“没关系,鸣一哥,你还在已经很好了。”
还有亲人在已经很好了。
太贪婪的话会什么都得不到的。
炭治郎回头看向没有刻名字的墓碑,面露悲伤,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如果祢豆子也还活着就好了……”
如果他的家人都安然无恙就好了。
伤心的少年并未看见他身后的宇多鸣一在听见他提起祢豆子时,神情有一瞬间的沉默。
逐一参拜过后,炭治郎回到家里。
屋子的建筑材料也被换新过,还多了许多装潢,整体看来,应该是宇多鸣一回来之后将屋子装修了一遍。
不过落了些灰,应该是没怎么回来,听鸣一哥说这段时间他都在东京的医院照顾他,没时间回来也正常。
不如明天打扫卫生吧。
灶门炭治郎想着,去自己的房间,换了套和服,然后穿上了自己的市松图案羽织。
一个晃神,他看着袖口,人定住了。
疑惑在炭治郎脑海中升起。
据鸣一哥说,他昏迷了将近两年。
这段时间他没有长高吗?这些衣服明明只有当年合身,再长高就穿不下了才对。
炭治郎抱着疑惑换上了衣服,回到前厅,发现宇多鸣一正在玄关处和一个穿着绛紫色和服、腰上挂着把刀的青年武士说话。
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