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吧?”
黄信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
“那及时雨名头如此响亮,又怎会人面兽心?”
“真要是人面兽心之人,又哪里会把名头打的如此响亮?”
“难不成,这宋江还会收买人心,让那些好汉只记得他的好,从不记他的坏?”
“可不是嘛。”
曹正撇撇嘴。
“不然你以为那宋江为什么见人就给钱?难不成他钱多烧的慌?”
“八成就是为了收买人心!”
黄信还是不愿意相信宋江是个人面兽心之人,辩解着。
“可是,刘玄德也这样啊。”
“世间之大,总有一两个如同刘玄德一般的英雄人物吧?”
“切~”
曹正再度撇了撇嘴。
“你要是说哥哥是玄德公在世我便信了。”
“但你若是说宋江也是,那我可就不信了。”
“反正,我只相信哥哥的话,哥哥说宋江是人面兽心,他便是人面兽心。”
黄信:( ̄へ ̄)
见黄信生闷气不说话了,曹正方才扭头望向王伦。
“哥哥,你继续说。”
“我还想知道那宋江是如何人面兽心的。”
“让黄信这家伙心服口服。”
“世间总有如黄信一般之人,尽信些不实之言。”
“哥哥便直说了,让黄信知道,什么叫人面兽心!”
“什么叫踏马的枉为人子。”
等了片刻,王伦没有回应,曹正终于有些慌了。
“哥哥。”
“哥哥?”
两声哥哥给王伦惊醒过来。
没办法,这几天有些累了,天天枪炮声响一整夜的,是头牛也有些吃不消了。
所以,现如今王伦是倒头就睡,关键还是按摩椅太舒服了。
缓了片刻后,王伦方才有模有样的说了起来。
“这宋江我原本就认识,以前亲眼目睹了一件惨无人道之事。”
王伦吹起牛皮来完全不打草稿,张嘴就来。
“记得那是一个寒冬腊月,宋江的胞弟宋清看上了当地戚家的小娘子,于是便去提亲。”
“但宋清这人是个纨绔子弟,人家打死不从,然后宋江就想出了一个法子……”
黄信有些迫不及待:“什么法子?”
“呵……”
王伦冷笑出声。
“我亲眼所见,宋江为了他弟弟宋清,竟然利用他身为公差的职务之便,然后花钱打点上下,使戚家小娘子一家莫名锒铛入狱。”
“当然,人家没有犯法,肯定不从,于是,宋江又使了好些银子,让小娘子一家在大牢中受尽了苦楚。”
“最后,严刑拷打之下,戚家小娘子最终还是从了宋清,夜夜受尽凌辱。”
“后面呢?后面呢?”
“后面怎么了?”
黄信和曹正听的非常的认真,忍不住同时追问起来。
王伦看了两人一眼,再次冷笑出声。
“呵……后面……”
“后面宋江放了小娘子一家。”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然而令我毛骨悚然的是……”
“在某一天的深夜里,戚家十三口人竟然整整齐齐的吊死在了宋江的大宅前。”
“直到发现时,这十三口人早已经断气了,个个眼睛瞪的溜圆,死不瞑目,怨气直达云霄。”
“为了把事情压下去,宋江当夜带人跑到戚家,杀光了所有知情人,就连路过的旺财都被他两脚给踹死了。”
“然后宋江又使了好多银钱,方才让当地官府下了封口令。”
“而他宋江从今以后,见人就送钱,为的就是把这个事情掩盖下去。”
“渐渐的,他便成了人们口中的及时雨,呼保义了。”
“哇呀呀呀!”
听闻这话,原本还打着呼噜的鲁智深一把坐了起来,一双眼睛瞪的像铜锣。
沙包大的铁拳握的咯咯作响。
“这撮鸟原来是这等小人!”
“若是今后被洒家遇上,洒家非要赏他三拳不可!”
“就是就是!”
黄信再也不相信什么童话故事了。
突然就醒了,原来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还有那个宋清,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如若遇见,我要让他知道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的道理!”
宋清:“SO?”
“最可恨的还是那个宋太公!”
曹正眼光最毒,一下子就找到了话事人。
“这老不死的纵子行凶,养育出这两个人面兽心的儿子,最是可恨!”
宋老太公:“SO?”
听着三人义愤填膺的话语声,王伦再一次舒服的睡了过去。
宋江,没想到吧?又是我王伦在诽谤你。
曹正这时又瞪了黄信一眼:
现在知道宋江是什么人了吧?
黄信猛的点头。
曹老板!弟弟错了!
【曹正好感度+50!】
【恭喜宿主初步征服曹正,奖励一台机子!】
此时,郓城县宋大宅院中,宋老太公和铁扇子宋清不停的打着喷嚏。
……
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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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盖带着阮小五,阮小七二人乘上了前往扬州的小船。
“船家,你只管快些划,只要够快,这锭金子便是你的。”
肥羊啊!
截江鬼张旺看着这锭金子,眼睛一亮。
这就是一只肥羊,实锤了!
能随手拿出金子的人不是肥羊还能是什么?
这么多年以来,他遇见的人也不少了,像这种壕无人性的土豪还真见的不多。
所以,一下子张旺便起了歹心。
原本呢,他就是做这个生意的。
原着里,张顺来请安道全上梁山给宋江治病的时候就是着了这人的道,要不是反应够快,还真就吃板刀面了。
片刻,船儿驶离了江口,朝着江心的方向驶去,晁盖站在船头,无所事事的问着安道全的事情。
“船家,可曾听闻建康府有位名为安道全的神医否?”
“此人据说能医治百病,药到病除。”
“号称天下间便无其医治不好的病,可否属实?”
张旺点头笑道。
“神医安道全之名自然是听说过的。”
“哦?索幸无事,船家可否细说?”
说着,晁盖又从包里摸出一锭金子塞到了船家张旺的手中。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要是船家说的越详细,我这边还有金子赏。”
“请船家不吝相告。”
张旺收起金子,一张老脸笑的贼拉开心。
“客官奢遮!”
半晌后,张旺终于是说完了他所知道的一切有关安道全的事情。
听完后,晁盖果然非常大气的又给了张旺一锭金子。
“船家,多谢。”
张旺又是笑嘻嘻的收好金子,等金子收好后,忽然就变了一副表情,因为,船终于到了江心位置。
看着放在甲板上的那个沉甸甸的包袱,张旺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客官,外面风大,可得站稳了。”
“无妨,些许风霜罢了。”
晁盖豪气干云的摆了摆手。
“我堂堂八尺之躯,岂会被些许微风给吹……”
话未说完,一阵风刮来,紧接而来的是来自张旺的一个右鞭腿狠狠踹在了晁盖的大屁股蛋子上。
“我擦……”
——噗通——
——咕噜噜咕噜噜——
一声哀嚎还没来得及出口,晁盖便如同风筝断线般的掉进了扬子江。
狂干几口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