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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我脑子里的那一个了？”
尚海思考了一会堂吉诃德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小时前？你的其他基站被别人全毁掉了？
难道是网络监察在追杀你？！”
他脸色变得煞白。
如果堂吉诃德被追杀，要杀死它的最好办法就是把自己给干掉，然后踩碎它的芯片。
“不是，你先别急，有些是偶然，有些是我自己毁掉的。”
“啊？你没事自废武功干什么？怕不是在唬我。”
“相信我吧，我自有把握，我对网络了解的比你多。”
听它解释，要是基站太多，反而容易暴露其余基站的位置。
“虽然只留下一个基站风险很大，完全没有试错空间。
但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策，无论怎样我都不后悔。”
无论怎样，只要对自己没有坏处就可以了。
至于它天天在网络空间干什么，自己也不想管。
毕竟，真要说起来，堂吉诃德还算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也不好对它指手画脚。
一边想着，一边给身前坐在手术椅上的卡莲换义体。
现在的卡莲，义体的负担反而并非引发赛博精神病的主要因素了。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能从赛博精神病恢复过来的不多，特别是在黑镜帮的卡莲，那已经是病的彻彻底底了，但是依然被自己拉回来了。
一想到这，他扭头看了看试管里的蓝色液体，给那堂吉诃德打了一通电话。
“你不是说这抑制剂很有用吗？！
之前插了后屁用没有，你这靠不靠谱啊！”
他思考了一会，自己都能感觉他的芯片在自己脑袋里发烫。
他最后只憋了一句，反正最后是救回来了。
毕竟，现在还没有什么对于赛博精神病的研究，谁也没法保证发病机制是什么。
连寻常的相关报道都没有，甚至让自己产生了一些阴谋论。
难不成是会对义体生产公司产生负面影响，他们就把消息全部封锁了？
问了问堂吉诃德，他说他也不知道。
但是他认为，背后的真相不会那么简单。
电光火星之间，卡莲的机械皮肤缝合完毕。
苗条的身体内再次加装了不少大型义体。
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把那能改装一个连的义体挑选出来，能加多少加多少。
当然，小四也是一样。
虽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但是她的四只眼睛分别用了不同型号的义眼，各种功能齐全，比如透视，穿烟，辅助瞄准等等。
她的仿生兽耳和兽尾也变得更大更蓬松了，除去装饰作用外看，这耳朵也是最顶级的义体了，效用堪比最强的耳部增强义体。
配合下来，可以说小四的感知力拉满了。
自己也不是很想大幅度更改小四的这些外貌特征。
也有一个原因是改不了。
不知为何，构成它们的材质十分特殊，无论是切割还是挤压，都无法改变它们的结构。
最多只能给这些部件进行一些外部改造。
看见小四蹲坐在沙发上，伸出右手去摸了摸她的耳朵。
毛绒绒很舒服。
叮铃铃
一个通话请求在眼前的蓝色虚拟屏幕上弹出。
是来自姜苏的。
点开通话，她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
自己倒是不急不忙，坐到沙发上，小四就顺势趴在自己膝盖上给自己撸。
“仓库被劫了！速来！否则你剩下的奖金也要一起没了！”
他倒是不紧不慢地回答：
“老姐，做了那么一大单子，肯定会有人来抢你这小肥羊啊，有钱了还不请几个佣兵当保安？还来找我？”
“当然请了！但来的那个人一下子把他们全部揍扁了！你既然能扫荡黑镜帮，这点小事肯定也不在话下吧！”
“那你先说说来的人是谁吧？是黑镜帮的大当家吗？”
“我怎么知道他们大当家长什么样，他的外貌一直变化。
但是监控画面隐隐约约显示，他的脑部增幅义体确实是黑镜帮的款式。
问这么多干嘛！直接快来干他不就完啦！”
但是尚海没有这么急，一方面自己又不是姜苏的人，拒绝委托合情合理，虽然接下来的奖金没了。
另一方面，现在已经有钱了，再去铤而走险也不合适。
就在尚海一边收拾装备，一边犹豫的时候，语音通话里传出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
他的声音很粗哑，像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
“是你？就是你闯了基地是吧。
既然仓库里也没有文件，那肯定就是你偷走了吧！”
“尚……，通讯被黑了，他正在……赶来。重复一遍，他正在向你赶来！”
“靠，堂吉诃德！你不是说这文件没有问题的吗？！
又引来大能要把自己干烂了！”
他招呼着沙发上的两人，立刻冲出门外。
尚海黑入了附近街区的所有自动炮台，让它们为自己所用。
即使黑入了所有摄像头，也找不到任何人跑来的迹象。
周围环境越安静，自己的心底就越焦急。
“汪！”
尚海顺着小四的视线抬头，空中空无一物。
但是几秒后，微弱的破空声传来。
“头上！”
一旁的卡莲早也抬起来头，举起手中的步枪警惕。
随着声音越来越明显，一个黑点出现。
随着一条接入视觉的申请被同意，堂吉诃德的声音突然出现。
“小心，他不是人，
既然它盯上了你，你就需要换个城市生活，或者彻底杀死它。”
“什么？”
“他和我一样，也是流窜ai。”
等到那身影靠近，自己才看见那是一个健壮的男性黑人，身体上改满了义体，而且因为义体重量太大，整个身体换了一个大型框架。
等到能看清他背后的火箭筒的时候，他就下令让四周被黑入的自动炮台一齐开炮。
但是那些导弹在靠近那人的时候，全部自动引爆，没有伤到那人分毫。
随着炮台的抽搐，所有自动炮台的枪口转向自己。
这是炮台被黑了。
“我是黑镜帮的大当家，托尼！论黑客技术，还没有任何人能比得过我。
识相的，就把你从黑镜帮偷走的数据全部还回来！”
堂吉诃德的声音在一边提醒：
“它在赛博空间自称比尔公爵，
这个托尼的意识，早就已经被它占据了。
他是来夺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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