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信兴冲冲的跑到奉天殿,皇上正在勤政。
看到阳信一脸笑意的进来,他一脸狐疑的问道。
“怎么,想协助父皇?”
阳信笑嘻嘻的说道。
“没兴趣。”
皇上恨铁不成钢的白了她一眼。
“没兴趣来这作甚?”
阳信嬉笑着说道。
“问父皇一件事。”
皇上不满的说道。
“什么事急着来问?”
她附在皇上耳朵旁边窃窃私语:“小事,就是问您几个问题。”
皇上一听,最怕的就是她问一些问题,他不耐烦的眼一瞪。
“胡闹。”
阳信像战斗机一样,战力十足。
她伸长天鹅颈,涨红着脸,发飙道。
“父皇不说,我就赖在这里。”
皇上看了看下面大臣笑着在看热闹,他有点认怂。
“你赖呗,刚好可以帮父皇。”
阳信气鼓鼓的说道。
“休想,我就一直看着您,眼睛都不眨一下。”
皇上被自己惯得刁蛮任性的女儿整的一点没办法,他只好挥挥手。
“好啦好啦,去偏殿等,散朝后再说。”
阳信以胜利者的姿势嬉笑着,然后乖巧的说道。
“好吧。”
在偏殿的阳信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一觉醒来,也没发现父皇来找。
她跑去奉天殿一看,哪还有人影,早就散朝了。
她气鼓鼓的一跺脚,满腹牢骚的嗔道。
“摊上一个如此不靠谱的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等她兴师问罪跑到养心殿,才找到皇上。
看到冷若冰霜的女儿,皇上一愣,随即尴尬的笑了一下。
“哎呀,父皇忘记了信儿在等,什么事呀?”
她懒得和他客气,私下他就是父亲,是爹,她气呼呼的责问。
“爹,您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皇上一愣,这淘气的女儿,又要整什么名堂?
以免被女儿套路,他认真想了想,然后缓缓的回道。
“知道啊,大夏八十六年。”
阳信丢给老爹一个大大的白眼。
“不是问您这个。”
皇上一头雾水。
“不问这个问哪个?”
阳信提醒。
“您再想想。”
皇上想了想,的确想不出头绪,他只好耍无赖似的说道。
“爹一天事情多的很,脑壳痛,想不起来,你说,今天什么日子?”
要不是考虑他身体,阳信恨不得打他一下。
这什么爹啊,连女儿生辰也能忘记,也太走心吧,她没好气一字一顿大声说道。
“今-日-是-我-生-辰。”
皇上尴尬之情溢于言表,他立马推卸。
“你的诞日啊,不是你师父年年替你过吗?”
阳信实在忍不住,轻轻打了父亲的手臂一下,嗔怒。
“您就不知道替我过?有您这样当父亲的吗?”
皇上像个慈父一样,憨笑。
“不是一直这样过来的嘛,你知道,爹事情太多,会忘记啊。”
阳信瞪他一眼。
“那是您没放在心上。”
皇上无奈的说道。
“好好好,以后爹把乖女儿的诞日放在心上。”
阳信不屑的说道。
“您不需放在心上,有人放在心上了。”
皇上狐疑的问道。
“哦,此话何意?”
阳信将话切入正题。
“有人送我生辰礼物。”
皇上说道。
“好事呀,是仰慕你的青年才俊?你喜欢的话,父皇就钦定他当驸马。”
阳信气的斥问。
“我是不是您亲生女儿?”
皇上一本正经的回道。
“当然是啊。”
她鼓着腮帮子,气鼓鼓说道。
“既然是,为何急着要将宝贝女儿嫁掉?”
皇上尬着笑。
“你这不是到适婚年龄嘛,再等下去会变老,成老姑娘就不好嫁。”
阳信又气又笑。
“爹,我发觉您根本不适合做父亲。”
皇上尴尬的挠着头。
“对对对,我不适合做父亲,可我适合做皇帝呀。”
阳信一脸鄙夷。
“您适合做皇帝?要不是我皇叔打好这基础,您还能坐的如此安稳?”
皇上一脸正色。
“你不能揭爹的短,当时爹身体欠恙,无奈之举嘛。”
阳信一脸无语的说道。
“那好,不和你扯这个。”
“那你想扯哪个?”
“扯生辰礼物。”
“要如何扯?”
阳信白了他一眼。
“爹知不知道我那生辰礼物谁送的?”
皇上一脸懵逼的回道。
“爹不知道啊。”
阳信盯住他的眼睛,再次确认。
“真不知道?”
这审问式的一问一答,搞反了嘛,好像女儿是爹,爹是孙子。
皇上生无可恋,双手一摊。
“爹真的不知道!”
阳信看着父亲,根本不像说谎的样子,她悠悠的说道。
“那为什么师父说您或许知道?”
皇上气的火大。
“那个老家伙,他在胡说八道。爹怎会知道送你礼物的人会是谁呢?那老家伙不是在破坏你我二人父女感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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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父亲气急败坏的样子,阳信又开始生疑,她再次盯住父亲的眼睛说道。
“我怎么不相信爹您说的话了?”
皇上急的连忙说道。
“你要不相信,将那老家伙带来,爹亲自和他对质。”
阳信想了想,问道。
“我的生辰除了爹知道,还有谁知道?”
皇上不假思索的说道。
“当然是你娘和那老家伙知道。”
阳信责问。
“我娘生我不是遭产厄之灾死了吗,那除了我娘,就爹和我师父二人知道我的生辰,是不是你二人应该告诉我,是什么人送我生辰礼物的?”
到此,皇上才大概明白了事情的脉络,他决定祸水东引。
“该不会是那个老家伙急着要将你嫁了,把你生辰告诉了其他公子哥?”
阳信很自信的说道。
“师父根本不会是那样的人。”
对于女儿如此态度,皇上醋意满满的说道。
“你师父不会是那样的人,意思爹就是那样的人?你就怀疑爹身上了?”
“我这不是在问你嘛!”
“可爹不知。”
“你二人都不知道,未必要我去问死去的娘?”
“这。。。。。。”
“这什么这?总之,你和我师父二人,不将这事情搞清楚,我天天来烦你二人。”
“你这可不行啊,爹要上朝,你去烦那老家伙。”
“他受了伤,要静养。”
“你心痛你师父,就不心痛爹?”
“也心痛啊。”
“心痛的话就不要问,我头大,老糊涂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