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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那个之前阴阳怪气、梳着飞机头的不良问道。
“我是伏黑。”幸面无表情的说,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恃强凌弱,这几个不良算是踩在她的红线上了。
“伏、伏黑……”染蓝毛的不良好像知道点什么,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在怕什么,不过是一个女人,而且我们有三个人。”那个黄毛不良说。
“就是,山口,你也太逊了吧。”那个飞机头的不良说。
然后两人聚拢着上前,打算给幸一点教训,让她知道不要随便多管闲事。
幸也不虚,她活动了一下手腕,也打算动手,不过肩膀先一步被人按住了,她身形一僵,回过头看来人。
“你要做什么?”甚尔无奈的说,他知道,最近他们看幸看得有些紧了,但这也不是她想打架的理由。
“哈,甚尔君,我没有想做什么,哈哈哈。”幸只好装傻充愣,打着哈哈。
“你啊——”甚尔轻点了一下幸的鼻子,然后转头面向那些不良。
那些不良看到甚尔的时候其实已经害怕了,再怎么说是不良,其实也还只是高中生。和甚尔这种见过血的完全比不了一点,但是他们也不敢逃,就算刚刚没有被分到眼神,但是他们也有一种“被锁定”了的感觉。
“你们看到了吧,我老婆想要教训你们一下,要是表现得好,那我就下手轻点?”甚尔说完就来的三个不良面前,速度快得好像会瞬移。
幸看见甚尔出手了,也就没在关注那边,她蹲下来看看刚刚那个被欺负的孩子。
就是一个头发很长,快要盖住脸的男孩子,身体瘦弱,眼镜也掉在了一边。
幸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人,要是自己立不起来,下次还是会被欺负的。她从口袋中拿出单个装的湿纸巾递给他,见他不接,直接放在了他的手上。
然后把眼镜眼镜起来给他,说道:“不知道这次帮你是对是错,但是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要做出改变。”
“不要说‘你懂什么’之类的话,我之前说的也不是假话。你可以去这片打听一下,就问‘一个叫伏黑的女人’,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假的了。”幸拿自己举例子,希望能给这个可怜虫一点鼓励,“虽然说人不能总抱怨环境,但也不能逆来顺受。”
“幸,走了。”甚尔收拾完三个人,又踢了一脚,觉得普通人就是弱鸡,他都还没热身,踹两脚就都躺下了,不过瘾,甚至远不如那三个小鬼。
“啊,好的。”幸回了甚尔的话,又对小泽征信说,“你自己想想吧,人不可能永远等着别人来拯救,生活不是童话故事……”
然后在一直沉默的男孩的注视下,和甚尔一起走了。
这对幸和甚尔来说,只是平常日子中没有什么记忆点的插曲,但却确实的,改变了小泽征信的人生。
因为在那之后,小泽征信真的去打听了“一个叫伏黑的女人”了。并且也从已经“金盆洗手”的藤川先生那里,知道了,当年刚到东京的伏黑幸“整顿”附近不良组织“刀织流”的故事。
(ps:藤川是第7章中出现过的怕吃苦瓜的中年卖鱼大叔)
———场景转换———
这边,等幸和甚尔跟上众人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一棵树下选好位子,铺上野餐垫了。
憾看见幸过来,拉起津美纪说:“那么,孕妇就在这看留守吧,我带着津美纪去放风筝。”
“嗨嗨~”幸脱了鞋在野餐垫上坐下,然后冲着憾摆手,示意对方赶快走。
甚尔站着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潜在危险,这才坐到了幸的身边。
没过多久,甚尔就从坐姿变成了躺姿,他是个随心所欲的人,在这种没有倚靠的地方,当然还是躺着舒服。
幸也觉得很放松,和甚尔并排躺在野餐垫上,她睁着眼,看着目之所及的樱花、天空、风筝和流云。
“真舒适啊~”幸说。
过了好一会儿,一声熟悉的叹息在幸耳边响起,幸抬头一看,原来是藤原老先生。
“今年的情况和去年差不多。”藤原老先生说。
“藤原老先生!”幸一下子坐起来,她还想起身,被老先生阻止了。
“随意点就行,老头子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藤原老先生说着又看向天空,“不过今年又多了几只古法风筝,那几个孩子是你们带来的吗?”
幸看见老先生手指点过的那几只风筝,便知道他说的是哪几个孩子。
“是的,这些手作是那个陪着津美纪放风筝的男人做的,他的手艺很好。”幸向老先生介绍,“他叫伏黑憾,是我的家人。”
“哦!那可真是年轻有为啊。”老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心中觉得高兴。
“老先生这次来不会是单纯的来看风筝的吧。”幸直觉这里面有事,而且是自己拒绝不了的那种。
“你也知道,我的孙子淮志,他,不喜欢扎风筝,只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做些跟风筝有关的活计。”老先生说到这里有些黯然。
“我留下遗嘱,等我去世之后,要是后人能继承家业就把风筝留给他们。如果不能,那就要把所有现存的风筝都捐献给政府。”老先生的话温柔而坚定,他已经深思熟虑很久了。
老先生虽然知道,就算后人不再从事有关风筝的行业,也会保护好现存的风筝,但是他是个开明的老头,不想因为自己的遗憾一直拖累家中的其他人。
就算后人又重新爱上风筝,那自己留下的手记、影像、文献也足够用了。
他还是那句话,手艺人应该追求更好,而不是满足祖辈的荣耀,以此来维持自己的虚荣心。
“您的意思是……”幸觉得这份信任太重了,自己凭什么呢。
“我已经做过公证,具有法律效力,而且我知道你们不是一般人,那次你们在本多宅的事,我隐约看见了……”藤原老先生说,“拜托了,交给你是最好的选择。”
“直觉吗?”幸笑了一下。
“对,是直觉。”藤原老先生也笑了,他知道幸这是答应了。
然后他一直站着,幸邀请他同坐他也不肯,一直看着大家放风筝,偶尔看看憾,但是也没说什么。
直到他的孙子——藤原淮志来接他,他才离开,路上藤原淮志还是和之前一样,絮絮叨叨,虽然是个大人的模样了,但是行为处事还是透着天真和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