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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陷害你的人,是你自己。我们,只是来讨债的。”
永历帝听后身体猛地一颤,他瞪大眼睛,仿佛要从陆峥和丞相夫人的身上看出什么破绽来,但他们的眼神坚定而冷冽,毫无畏惧。
刚从昏迷中醒来的他,无法面对这种景象,竟又昏了过去。
陆峥和丞相夫人见达到了目的,这才摘下了脸上的皮套,露出原本的容颜。
原来,竟是顾桓和姜鸢。
萧凛也从暗处走了出来,“众卿可看明白了?”
众臣见状,心中皆是震撼无比。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十多年前的事情竟还有这样的内情。
陆峥将军和蒋丞相全府皆是含冤而死,而秦王殿下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揭穿这一切。
众臣面面相觑,皆不敢言语。
萧凛看向顾桓,“你要的罪己诏,他怕是没有办法下了。至于顾家,蒋家还有陆家的冤,我会下旨昭告天下,为他们正名。”
他顿了一顿,继续问道,“这样做,你们可满意了?”
顾桓和姜鸢对视一眼,眼中皆是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们为了这一刻,等待了太久太久,付出了太多的牺牲和代价。
如今,终于能够为他们的家人,为那些无辜受害的忠良之士讨回公道,他们的内心是激动。
顾桓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对萧凛深深地鞠了一躬,“就按你说的做吧!”
萧凛:“小舅舅,无须多礼。这是萧家欠你们的。”
萧凛的话让顾桓眼中闪过一丝湿润,
他抬起头,努力将眼中的泪水隐去。
一场政变在几人的通力配合下,最终以萧珏自缢,永历帝疯癫,罪行被昭告天下收场。
.......
等萧凛处理好宫中的一切,再回到秦王府时,福庆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萧凛翻身下马,急切地问道:“王妃,可有受伤。”
福庆赶忙迎上前去,回答道:“王爷,王妃她……王妃她……”
萧凛等不及听福庆的下文,就急忙朝墨韵堂奔去。
自府中暗卫来报,曲嬷嬷听闻萧珏自缢后,便在府中有所动作。
先是在王府井中投毒,后被暗卫当场抓获,竟买通丫鬟刺杀孟卿然。
萧凛的心猛地一沉,他无法想象孟卿然若是受伤,自己将如何面对。
当他推开墨韵堂的门时,孟卿然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中拿着一卷书,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清冷的光辉。
“卿儿,你怎么样,可有受伤?”
萧凛的声音中充满了紧张和关切,他快步走到孟卿然身边,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确保她安然无恙。
孟卿然抬起头,看见萧凛焦急的神色,心中一暖,她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说:“我没事,王爷别担心。”
萧凛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坐在孟卿然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自责和懊悔,“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到了惊吓。”
孟卿然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而且,紫璇很厉害,根本没让我受一点点伤。”
她如此说着,萧凛却还是有点不信,伸手就要去解她的衣服。
孟卿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脸上一红,急忙抓住他的手,“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萧凛见她误会,急忙解释道:“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有没有受伤,没有别的意思。”
孟卿然这才明白过来,她轻轻一笑,“我真的没事,王爷。”
说着,她从软榻上做起,郑重其事地看着萧凛,“王爷,曲嬷嬷这么费尽心机地想杀我,我突然有一个猜想。”
萧凛听到孟卿然的话,立刻收起了脸上的轻松,紧锁着眉头问:“什么猜想?卿儿,你说。”
孟卿然:“王爷的蛊毒来自曲嬷嬷送的画,在王爷事成之后,她又处心积虑地想要置我于死地。我猜想,这母蛊或许在……或许在我身上。”
萧凛在宫中这几日,孟卿然收集了不少关于蛊毒的书来看。其中提到,母蛊死了,子蛊也会跟着死去。
若母蛊在她身上,曲嬷嬷杀了她以后,萧凛自然也会相继死去。
那么前世,曲嬷嬷对她的毒杀就说得通了。
萧珏、萧凛都死了,那么皇位自然也会落到萧霁的手中,曲嬷嬷真的打了一手好算盘。
萧凛眉头微蹙,沉吟片刻,“卿儿,说得有道理。等季寒回来,再好生问问他。”
孟卿然点点头,“曲嬷嬷呢?”
萧凛:“被紫璇杀了。本王说过,谁敢动你分毫,杀无赦。”
孟卿然低下头,安心了下来,但仍是为这子母蛊犯愁。
第二日,贵喜就拿出了永历帝事先写下的退位诏书,将皇位传给了萧凛。
而萧凛登基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写下了永历帝的罪行诏书,为顾家、蒋家和陆家平反。
姜鸢被封为护国郡主,赐府邸,享公主俸禄,以示皇恩浩荡。
而顾桓,则被任命为忠勇侯,辅佐萧凛治理国家。
陆家军的冤魂也得以安息。
永历帝在萧凛继位的第三天便驾鹤西去,萧凛将他安葬于皇陵之外,以示其罪行昭昭,不容于皇室之列。
而丽贵妃在萧珏自缢,永历帝驾崩后,也被萧凛从郊外抓了回来。
萧凛念她再掀不起什么风浪,便将她和萧悦一同囚在清水庵中,让她们在青灯古佛下,了此余生。
……
季寒自外归来时,萧凛已登基三月有余,孟卿然依例已册封为后。
因为不喜承乾宫和凤仪宫,萧凛特意点了一处名为“静雅轩”的宫殿作为孟卿然的居所。
季寒入宫面圣,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找到了他师父。
他师父确实也懂巫蛊之术。
萧凛听后大喜,立刻召见了季寒和他师父。
季寒:“参加陛下,此乃在下师父——云虚子。”
萧凛微微颔首,“云前辈,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幸事。朕身上所中之蛊,不知你可有解法?”
云虚子微微一笑,抚了抚胡须,“陛下请把手伸过来,老夫为陛下瞧瞧。”
萧凛依言伸出手,云虚子轻闭双眼,手指轻轻搭在萧凛的脉搏上。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容,“陛下,不知可否让皇后娘娘也伸出手,容老夫一观?”
孟卿然闻言,也听话地伸出了手。
云虚子再次轻闭双眼,手指轻轻滑过孟卿然的脉搏,然后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陛下,娘娘,老夫已探明。但仍需佐证,不知皇后娘娘可容老夫扎针一试?”
孟卿然没有犹豫,一想到萧凛的安危,便点了点头,“云前辈请。”
云虚子从袖中取出一枚细长的银针,对着孟卿然微微一笑,然后轻轻地将银针扎入了她的手腕。
孟卿然只觉得一阵轻微的刺痛,然后刺痛竟一眨眼地消失了。
而一旁的萧凛反倒是被什么尖锐之物深深刺中,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紧紧揪住,他紧盯着云虚子,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云虚子收回银针,看着萧凛和孟卿然,缓缓开口:“陛下,娘娘,老夫已经证实,这母蛊确实在娘娘体内。”
孟卿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紧握住萧凛的手,声音颤抖,“云前辈,这蛊毒可有解法?”
云虚子:“这蛊毒乃是南疆最为简单的同心蛊。顾名思义,要下给两个同心之人。若其中有一人变心,那么两人都会死,是种情蛊。若母蛊死了,子蛊也会跟着死去。所以,这解法……”
“不用解了!”萧凛打断了云虚子的话。
只要不变心,只要孟卿然不死在他前头,这蛊毒就无足为惧,那就不用解了。
孟卿然急了,忙说道:“陛下,这怎么可以?”
萧凛拍了拍她的手,“卿儿,不必多言,朕自有决断。你只要万福金安,我自能长命百岁。还是,你会变心?”
说着,他竟还怀疑地看向孟卿然,
孟卿然被他一闹,直接脸色一红,她急忙低下头,轻声道:“陛下,您还有心思开玩笑。”
季寒和云虚子见状,也认为没有替萧凛解蛊毒的必要,齐声附和道:“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皇上便能万岁万岁,万万岁!”
孟卿然闻言,开心地笑了。
这一世,她终于能够跟萧凛白头偕老。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她一定要做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