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境突破丹?听是听说过,只是仙长已然成仙,为何还需要此物?”刘恩云站起身来,疑惑地问道。
刘恩云哈哈大笑道:“实不相瞒,这天境突破丹正是老夫三千年前游历人间时所炼,本想帮助人族大兴。不曾想如今才发现,让人不修炼便可轻松突破境界之举有违天道。还好当时只炼了一炉,如今所剩之数应该不足十颗,故而特来人间回收。”
李观星将书中内容偷梁换柱,安到了自己头上,并且故意说得不全,让其听起来更有真实性。
毕竟刘恩云也不是省油的灯。
“没想到,如今世人争抢的天境突破丹,竟然是仙长所炼。仙长既然来找我,那便是说我凤仪国中就有?”
对于刘恩云这种聪明人,话不能说得太直接,会引起他怀疑。
因此李观星故意模糊了地点,点头肯定道:“当然,就在皇城百里范围之内。”
刘恩云眼珠一转:“既然在这皇城百里之内,仙长放心,本王一定替仙长寻到。”
“甚好甚好,明晚此时我再来。”说罢李观星便隐身离去了。
刘恩云见李观星消失后,慌忙试着小声喊道:“仙长,仙长,只一日的时间是否太短了,本王怕来不及。仙长。”
见一直没有回应,立马大声喊道:“高瞻,高瞻,快进来。”
高瞻匆忙地跑来:“王上有何吩咐。”
“去把吴哲那老头叫来,还有将宫中关于天境突破丹的藏书古籍都给本王拿来。”
“喳!”
“等等,要秘密进行。”
“喳!”
虽然李观星医治好了刘恩云的左眼,可对于天境突破丹一事他还是有些怀疑。
毕竟天境突破丹可是绝世珍宝,李观星突然说天境突破丹是他所炼,一时之间实在难以让刘恩云相信。
因此打算找找天境突破丹的信息,核实一下李观星方才所言的真假。
刘恩云其实很不喜欢吴哲,奈何此事他极有可能能帮上忙,才不得已深夜召见。
吴哲,凤仪国大学士,年近花甲,体型健硕,身体硬朗,三朝元老。
年轻时当过将军领过兵,后因伤不得已卸甲,因其博览群书通晓古今,封为大学士。
而后数年三个儿子皆为国战死疆场。
虽无实权,但在军、在朝均是德高望重。
刘恩云自登上王位后甚少召见他,两年来的次数加在一起,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今夜的刘恩云深夜秘密召见,一刻也不敢耽搁,急匆匆一路小跑往御书房赶去。
与此同时,皇城上空,李观星正指挥着项天前往今晚他的第二个目的地飞去。
恰巧看见夜间空荡荡的大街上,有一体型健硕的老头正一路小跑往王宫赶去,身后还有一小太监提着灯笼在拼命追赶。
李观星咧嘴一笑,虽然只是一晃而过,算算时辰,这个身强体健的老头,想来就是书中所写的吴哲大学士了。
而吴哲怎么也不会想到,李观星此时正准备去绑架他那唯一的、不成器的宝贝孙子。
为了控制凤仪国,吴哲甚至是一枚比刘恩云还重要的棋子。
原著中吴哲在得知刘恩云患有不治的眼疾之后,利用自己在朝中的威望硬是逼得刘恩云退位,其在凤仪国朝堂的地位可见一斑。
而控制吴哲的关键便是他的孙子吴据。
很快李观星便到达了目的地,百花楼,皇城中闻名遐迩的风月场所。
吴哲那宝贝孙子吴据,十日有九日都在此鬼混。
李观星正欲隐身进去寻找吴据,却察觉到了项天十分怪异的眼光。
立马问道:“说,为何这么看着为师!”
项天吞吞吐吐地说道:“师傅,这…里…是那种…找女…女人的地方。”
李观星噗呲一笑:“为师知道,不用你说!”
“可是师傅以前不是常说女人只会影响拔剑的速度吗?”
李观星闻言如遭雷击,瞬间打了一个寒战,双眼瞪圆,嘴巴微张,甚至一把拽住了项天的衣领,难以置信地问道:“再说一遍,我以前常说什么?”
项天唯唯诺诺地重复道:“师傅以前常说女人只会影响拔剑的速度。”
李观星骤然笑了起来,松开了项天的衣领,喃喃自语道:“这不是网络热梗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此刻的他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何关于项天口中“正常”的师父,无论是书中还是男主的记忆中都没有相关的信息。
原来那个恶魔般的师傅也是个穿越的,而且应该是个带系统的,要不然如何能炼出,闻所未闻,能封印墨海之主修为的上古秘药。
做事那么歹毒变态,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穿越来的,幸好被仙人当成心魔杀了。
“等等,被仙人当成心魔杀了?这事似乎还有点蹊跷啊……”
李观星心中隐约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暂时没有更多线索,还是先集中精力在眼前之事上。
回过神来对着一脸懵逼的项天说道:“是,为师说过。为师是不是还说过心中无女人把剑自然神?”
项天拼命点头道:“有的,这句也有。”
李观星邪魅一笑:“你都记得,为师能忘了?为师进去找的是男人!你在此等着!”
“是!”项天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
此时已然是下半夜,即使是百花楼,也已经熄灯安歇了。
等李观星真正进入里面之后,望着高达三层楼,密密麻麻的房间,一想到房间内可能出现的画面,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心跳立马加速,脸红耳赤。
还好书中写了吴据相好的名字,对照着房间门口悬挂的名字牌,倒是不用每个房间都进去。
独自走在黑洞洞又静悄悄的走廊上,一想到房间内可能传出某些奇怪的声音,李观星既紧张又期待。
没多久便在二楼寻到了对应的房间,不过夜已深,一路找来房间内传出的只有鼾声。
进入房间后,隐约可见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侧躺在床上,背对着门,衣物散落一地。
为了确认男子的身份,李观星眯着眼睛向床榻走去。
吴据的后背上有一块巴掌大的胎记,眼下这情况倒是十分方便确认。
确认无误后,李观星轻轻松松便将其打晕,用地上的衣服将其包裹住,绑了出来。
临走时不经意间瞟了眼睡在旁边的女子,因为背对着他,所以除了一对白白的大腚,倒也没瞟见其他关键之处。
李观星就这样略带遗憾地带着吴据离开了百花楼,叫上项天后,朝今夜的第三个目的地庆原山飞去。
……
另一边,吴哲也赶到了御书房。
“拜见王上,不知王上深夜召见所为何事?”武将出身的吴哲一路小跑,竟也气息平稳。
刘恩云一见吴哲来了,立马放下手里的古籍,走下龙椅亲自扶他起来。
“吴大学士,快快请起,本王不是说过了吗,花甲之年免跪,高瞻,赐座。”
“喳!”
“谢王上。”
吴哲起身后立马义正严辞地说道:“老臣还有两年才到花甲,理当跪拜。”
刘恩云脸上的肌肉略微僵硬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笑道:“本王,竟然一时记错了吴大学士的贵庚,实在不该。”
站在一旁的高瞻也立马帮腔道:“王上日理万机,一时记错了,吴大学生士肯定可以体谅。”
吴哲闻言眉头紧锁,满脸不悦,愤愤道:“高总管,王上与大臣说话,何时轮到一个太监插嘴!就算你在王上尚幼之时就已伺候在左右,也没有特权。你这样做是在往王上脸上抹黑!”
转身又向刘恩云俯首道:“王上,哪有帝王向大臣认错的道理。王上没记错,是老臣老了记错了,老臣今年确实正好花甲之年。”
吴哲说完,御书房内氛围瞬间达到了冰点,一时间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