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星选择了一套适合女性修炼的地境剑法,以及与之相配的心法。
凭借他如今天境一阶的修为,和惊人的脑力,区区地境功法片刻之后,便已融会贯通,甚至完成了改良。
双眼猛地一睁,双眸之中似有白色的寒光透出,周围的气温都在不经意之间降低了几度。
“徒孙看好了,师祖为你选了一套适合你的地境剑法,并且稍加改良,论招式而言绝对不输天境剑法。”
“是!”
周围环境的变化,让苏悦兮感觉到李观星确实有两把刷子,立马全神贯注起来。
李观星持剑一步踏出,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竟然凭空开始飘下片片雪花。
雪花之中,李观星步伐灵动,剑法飘逸。每一剑都精准地刺中,空中随风飘动,无迹可寻的雪花。即使雪越下越大,也没有一片雪花落在地上。
随着李观星舞剑的速度越来越快,逐渐出现了虚影,两个李观星竟然同时使用着不同的剑招,在大雪中来回穿梭。
一时间寒光阵阵,一股强烈的冷气以两个李观星为中心,迅速向外蔓延,一瞬间甲板之上便结了一层冰。
不仅如此,空中飘落的雪花,竟也冻成了冰,悬浮静止于空中,时间和空间在这一刻仿佛都凝固了。
随着两个李观星合二为一,剧烈的寒光冲天而起,现在不止是甲板,半个飞辇都结上了冰霜。
围观的普通士兵,皆被波及,身上全部结上一层薄冰,双脚被冻在甲板上,无不冻得瑟瑟发抖。
就连天境六阶的季统领,双手也有些被冻僵了,不自觉地运功抵挡。
离得最近境界又不是很高的苏悦兮,若非有金坚簪护体早就冻成了冰雕。
随着李观星收剑立定,凛冽刺骨的寒气才开始渐渐散去。
看着狼狈不堪的围观群众,李观星得意地说道:“如何啊,这套寒光七雪剑。”
项天抢先开口道:“几百年没见师傅舞剑了,还是那么潇洒飘逸,精彩精彩。”
季统领也立马附和道:“不错,师祖大人这套剑法,十分精妙,变化万千,剑招快而准,实在看不出仅仅是地境的剑法。”
苏悦兮听到二人如此高的评价,心情更加激动,喜笑颜开地说道:“好剑法,名字也好听,寒光七雪。”
可慢慢说话声音逐渐越来越小了:“方才光顾着欣赏师祖的身姿,剑招没记住多少,可否请师祖再演示一遍?”
项天闻言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围观的士兵,拖着还没完全恢复的身体,吓一哄而散,躲得远远的。
李观星笑道:“不用再演示了,方才我也才演示到四雪之境,这飞辇五雪之境都承受不住。我这便去,把剑法与配套的心法写下来给你。”
季统领难以置信地说道:“师祖大人,方才演示的还不是全部?才四境便已可以媲美天境剑法,再往上还有三境,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李观星没有言语,缓缓抬手,看似随意地向着离他数丈远的季统领挥出一剑。
既没有任何光芒,也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
季统领不愧身经百战,凭着本能立马拔刀横在身前抵挡。
看似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项天却是微微一笑。
季统领面露痛苦之色。
李观星则邪魅地笑道:“如何啊,这便是七雪之境-无霜!”
季统领立马收刀单膝跪地,诚恳地埋头说道:“天下无双!末将现在对师祖大人佩服的五体投地!敢问师祖大人这当真只是地境的剑法吗?”
这本来确实是平平无奇的地境剑法,原本名叫寒光三雪,被李观星在一念之间就增加了四重境界。
甚至融入了原著中主角后期领悟的绝技,伤害防御穿透。
不过这些在李观星看来不值一提,毕竟是他一念之间的产物,他并不清楚自己的武学天赋配上强大的脑力,究竟有多恐怖。
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稍微改良了一下,或许是天境吧,也算不得特别上乘,无所谓。
项天随我回屋。
徒孙,你在此和小季先拆几招。”
季统领闻言额头多了两颗汗珠,但瞬间便凝结成了冰,惊讶得开不了口:“……”
李观星带着项天离开后,苏悦兮立马向季统领问道:“季统领方才可有恭维之言。”
“公主殿下放心,绝对没有。”
季统领撩开自己厚重的殷红色肩甲,肩膀上赫然凝结着一层冰霜,阵阵寒气方才从肩上向外涌现,周围的温度瞬间又降低了不少,季统领运功抵挡着,否则整个人早就成了冰雕。
“殿下请看,末将方才虽未全力抵挡,可末将足足比师祖大人高出五阶,这寒气居然直接穿透了末将的刀和末将的铠甲防御。
若非师祖大人也未使全力,末将的这条手臂怕是都保不住。
如果末将的修为境界再低两阶,怕是小命不保。
之前是末将有眼无珠,太小看师祖大人,能越天境五阶伤人,能越天境三阶杀人,师祖大人实在是深不可测,是绝世无双的武学奇才,实力恐怖如斯!
公主殿下得了这剑法,务必勤学苦练,实力必定突飞猛进,假以时日定能跻身一流高手的行列。”
苏悦兮一听喜笑颜开,凤眉挑得老高,开心得合不拢嘴:“没想到他当真这么厉害,不愧墨剑神师傅之名。”
本已起身的季统领突然又对着苏悦兮跪了下来:“我,季云舟,以个人身份恳请殿下放弃杀师祖大人。”
“为何?”
“虽然只是一招,但也能看出师祖大人和神威将军是完全不同的人,招式中完全没有狠辣和杀意。况且以师祖大人的实力,殿下恐怕难以得手。希望殿下三思。”
苏悦兮微微点头道:“我会考虑的。秦统领的伤势,还可以陪我拆招吗?”
“无妨,陪殿下拆招不碍事,殿下请。”
苏悦兮尴尬一笑,心中吐槽道:“呵呵,敢情就是说我太弱了呗……”
御书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然结束,刘恩云正在奋笔疾书地写着国书,吴哲等人围在一旁监督。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加之昨晚李观星对刘恩云命数改变的提醒。
双眼恢复的他,如今连傲气都少了不少,怕当真丢了王位,很快便妥协了。
不多时一封洋洋洒洒的国书便完成了。
“如何啊,吴大学士,可还满意?”
吴哲拿着国书频频点头,“不错,王上的字还是一如既往地漂亮!”
高瞻急匆匆地跑进来禀告:“启禀王上,三艘大禹国飞辇,再次向着皇城而来,不过速度不快,大概还要半个时辰便会抵达!”
刘恩云默默转头看向吴哲。
吴哲当仁不让地开口道:“知道了,传令全军插白旗,王上亲拿国书,前往皇城城墙迎接。”
高瞻低着头默不作声。
刘恩云开口道:“愣着干嘛!还不照办!”
“喳!”高瞻悲凉尖锐的声音响彻御书房。
与此同时,大禹国飞撵上。
房间内,李观星正在进行着剑法与心法的撰写,项天则立在一旁磨着墨。
“咚咚咚”
一直没在甲板上露面的侍女小月见四下无人,悄悄来到了李观星的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