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圣子已经被我杀了,我们的灭门之仇,也算是报了一部分!”
“可是…”
女子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充满了担忧。
“我们这样做,会不会……”
“没有什么可是的!”
青年男子打断了她的话。
“难道你忘了我们家族三百多口人是怎么死的吗?如果不是玄魔圣地那群畜生,我们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刻骨铭心的仇恨。
“今日,我只恨自己实力低微,只能杀了他一个圣子!终有一日,我要将整个玄魔圣地,夷为平地!”
女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青年男子再次打断。
“别说那么多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说着,他拉起女子的手,快步走向了宅院深处。
两人来到一口枯井旁,青年男子搬开井口的巨石,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走!”
没有丝毫的犹豫,两人跳进了洞口,消失在黑暗之中。
沈炔端坐在虎皮大椅上,手里握着一卷竹简,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难题。
他身旁,熊霸挺着个大肚子,正吃力地剥着一颗葡萄,不时抬头看看沈炔,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敢打扰。
“启禀王爷,元始尊求见。”
一个侍卫快步走进来,躬身禀报道。
“让他进来吧。”
沈炔头也不抬,淡淡地说道。
不一会儿,元始尊便大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抱拳道。
“启禀王爷,玄魔圣地的人求见。”
沈炔放下竹简,饶有兴致地问道。
“哦?玄魔圣地?他们来做什么?”
元始尊犹豫了一下,说道。
“来的是玄魔圣地的副圣主沈衍道,说是…说是来…”
“是什么?说!”
沈炔有些不耐烦了。
“说是…来询问圣子死因。”
元始尊硬着头皮说道。
“副圣主?”沈
炔冷笑一声。
“看来这玄魔圣地,如今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连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居然派个副的来。”
挥了挥手,示意元始尊将人带进来。
很快,一个身穿紫袍,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便被带了进来。
他看到沈炔后,立刻双膝跪地,颤抖着声音说道。
“玄魔圣地…副圣主沈衍道,拜见镇北王殿下。”
“起来说话吧。”
沈炔不耐烦地摆摆手。
“你来做什么?本王时间宝贵,没空跟你在这儿浪费时间。”
沈衍道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低着头,不敢直视沈炔,颤声道。
“敢问镇北王殿下,为何…为何无故杀害我圣子?”
沈炔嗤笑一声,说道。
“最近杀的人有点多,谁知道你们那圣子是什么小喽啰?杀了就杀了,换一个便是。倒是你,敢来质问本王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沈衍道闻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丧着脸说道。
“王爷饶命啊!小人…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啊!我们只是想知道…想知道您是不是在枫雪楼杀了我们圣子,如果是您杀的…那我们圣子…死有余辜!”
“枫雪楼?”
沈炔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元始尊和熊霸。
“最近我们去过枫雪楼吗?”
元始尊和熊霸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熊霸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说道。
“王爷,咱们现在在北疆城,谁还敢跟您过不去?那些个酒楼老板,哪个见了您不得乖乖地把最好的酒菜送上来?咱们还用得着自己出去吃饭?”
沈炔瞬间明白了过来,有人借着他的名头在外面行事!
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笑道。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看来是本王最近太低调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本王头上动土了!”
“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沈炔不耐烦地敲打着座椅扶手,他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假借他的名号在外招摇撞骗。
更重要的是,对方这拙劣的栽赃嫁祸,究竟是何居心。
沈衍道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原来,前些日子,玄魔圣地的圣子在枫雪楼被人残忍杀害。
事后,有传言说凶手是自称是镇北王手下元始尊的神秘强者,而且手段残忍,与沈炔一贯的作风颇为相似。
“王爷明鉴啊!我那侄儿虽然顽劣了一些,但罪不至死啊!还请王爷看在同为沈家人的份上,明察此事,还我侄儿一个公道!”
沈衍道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
“闭嘴!”
炔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
“哭丧呢?你那侄儿是不是本王杀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本王若是想杀他,何必假借他人之手?直接杀上你玄魔圣地,将你们一窝端了岂不更痛快?”
沈衍道闻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不敢再言语。
“起来说话,别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趴在地上。”
沈炔嫌弃地皱了皱眉。
“这件事,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想要挑起本王与玄魔圣地之间的争斗。哼,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沈衍道闻言,心中一惊,难道真如沈炔所说,是有人故意栽赃陷祸?
可是,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同时招惹镇北王和玄魔圣地?
“王爷英明!”
沈衍道连忙拍马屁道。
“那依王爷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置?”
“哼,本王时间宝贵,没工夫陪你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沈炔冷哼一声。
“给你十天时间,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找到真正的凶手,否则……”
“否则如何?”
沈衍道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沈炔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否则,你玄魔圣地,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沈炔语气平淡,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衍道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冷汗瞬间浸透了全身。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结果却变成了向沈炔求饶。
“还不快滚回去查案!”
沈炔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
沈衍道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镇北王府。
他一路跌跌撞撞,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沈炔那冰冷的声音,仿佛一柄利剑悬在他的头顶,让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