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没有半分慌张,怡然自得的应对着:“这是当然,不仅是对我,对十哥你也是如此啊,只可惜咱们兄弟不争气啊!没办法。”
皇帝哈哈大笑,墩亲王气得脸色铁青,但又回不了嘴。
论口才,他无论如何都比不上果郡王。
皇帝眼看着墩亲王是真生气了,也不想在这时闹出兄弟不和,于是开口:“老十七是咱们的弟弟,老十难不成还能跟他置气不成?玩笑而已,都别往心里去,咱们兄弟干一杯。”
皇帝举起酒杯,王爷们也纷纷举起手里的酒,墩亲王就算再嚣张跋扈,这个时候也不敢下皇帝的面子。
接着,宴席上歌舞升平,好不热闹,刚刚的不愉快仿佛没有发生一样。
风翎语没有说话,只端起酒杯与皇帝示意。
之后,她又与坐在身旁的敬妃聊了几句。
宴会正渐入佳境。
“太后娘娘到——”
随着太监的一声唱和,太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给皇额娘请安。”
“给太后娘娘请安。”
皇帝走下去搀扶住太后。
“皇额娘怎么来了?”
太后入座后,说道:“今日是弘昱的周岁宴,哀家这个做祖母的本该早来一点的,只是来之前还得喝药,这才迟了。”
皇帝笑呵呵道:“他一个孩子,以后有的是机会过生辰,皇额娘的身子为重。”
太后看向风翎语:“弘昱呢?”
风翎语起身:“回太后,弘昱刚刚被奶娘抱下去用膳了,这会子应该吃好了。秋月,你去将弘昱抱过来。”
没过一会儿,弘昱被抱来了。
他先是看向风翎语,在风翎语对他笑了笑后,说了句快拜见皇祖母后,弘昱看向太后和皇帝的方向。
秋月将弘昱送到了太后跟前,刚要行礼的时候,弘昱突然开口:“皇,皇,祖母。”
话虽说的磕磕巴巴,但很是清楚,尽管太后之前就听到过弘昱喊她,但现在再听仍然觉得惊喜。
“咱们六阿哥当真是聪慧过人啊。”太后夸赞道。
皇帝此时倒是谦虚起来了:“他还小,哪里看得出什么聪慧不聪慧的。”
太后笑了,看向风翎语:“皇帝这么说,也不知道莹妃答不答应?”
风翎语凑趣道:“臣妾自然是不答应的,皇上的儿子怎会不聪慧呢?”
这话说得,连齐妃都难得有了个好脸色,众人也觉得似乎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莹妃竟然也有这么会说话的时候。
皇帝笑了起来,指了指风翎语。
太后笑了笑:“竹息,将哀家给弘昱的贺礼拿过来。”
竹息捧着两个盒子走了上来。
太后将这两个盒子打开,一个里面装着一块玉佩,成色极好,另外一个盒子比较大,装着一本书和一张弓。
“这块暖玉是哀家的心意,给弘昱戴着能够温养他,另外这一份是皇后的一点心意,她腿伤严重,不能亲自过来,又盼着弘昱能够文武双全,特意选的这份礼物,花了很多心思。”
皇帝看了一眼那份礼物,那张弓看得出是名家所做,难得的是那本孤本,看来皇后确实费了心思。
周围有人说着恭维皇后贤德的话,皇帝也不得不给太后一个面子。
“确实是难为皇后了。”
风翎语也起身谢恩:“臣妾代弘昱多谢太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弘昱一个小孩子,不值当费这么多心思。”
太后:“弘昱这么乖巧懂事,哀家和皇后乐意为他费心思。”
一场周岁宴很快就接近尾声,太后提前离席,结束后,皇帝跟风翎语一起带着弘昱回了承乾宫。
这次的周岁宴端妃只在结束后送了贺礼过来,本人并未现身。
看来上次温宜的周岁宴,她真的是有备而来。
这一天,皇帝跟风翎语两人都累了,自然也就什么都没做,纯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皇帝得早起去上朝,风翎语还能再睡会儿。
皇帝走了以后,谢桂进来了。
“娘娘,贺礼已经全部登记造册,只是皇后娘娘给的那份还需要像以前一样收起来吗?”
风翎语:“我看看。”
很快,谢桂将东西拿来了。
风翎语看到皇后送来的贺礼,就知道她为了今日的贤名确实做了一番努力。
“这孤本很是难寻,没想到竟然被皇后给找到了。都收起来吧,反正弘昱现在也用不上。”
倒是太后给的那块暖玉,风翎语看过没问题后给弘昱戴了几天,可弘昱不耐烦戴这些,风翎语也就不勉强他,也收了起来。
景仁宫里,皇后倚靠在大迎枕上,面容憔悴又焦虑。
“鄂敏那边怎么说?”
剪秋:“回娘娘,鄂敏的女儿当初就是要进宫选秀的,只是因为生病所以错过了,这两年也一直没有婚配,就为了皇家能够开恩,送女儿进宫呢。”
皇后点点头:“那就好。安氏和富察氏接连出事,李氏又是那个蠢笨样子,本宫现在连个可用的人都没有了,本宫这个皇后当的真是窝囊!
富察氏也就罢了,安氏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她虽比不得甄嬛的才情和容貌,可自有一番温柔小意,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本宫以后还有大用呢,就这么没了。真是可惜了。”
剪秋:“那也是她没有福气,娘娘可是提携了她不少,是她自己做事太不小心,所以才会被抓住了把柄,所幸她没有供出娘娘。”
皇后讽刺一笑:“她还有家人,她敢吗?只是瓜尔佳氏到底是贵女,也不知心性如何,用起来估计不会太顺手,还是从宫女里再挑一个吧,你去物色一下。”
剪秋应了一声后,退下去办事了。
皇后往后一靠,看着自己还是不能随意动弹的腿,心里一阵烦躁。
如今她手里无人可用,必须要让后宫进新人,将水搅浑了,她才能浑水摸鱼,重新挽回在皇帝心里的形象,好好收拾后宫里不听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