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卡尔：坏了,我成阿发了

虽然马卡多对卡尔的脑子包邮不切实际的期待，但显然这种期待是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了。而阿扎克和奥尔穆兹就对卡尔的脑子从来不抱期待，所以他们才会注意到‘卡尔’的不对劲。

实在不是阿发装的不够好，恰恰就是阿发装的实在是太好了，反而暴露了。在卡尔前往月球的时候，阿发就和他互换了身份，以卡尔的身份跟随着第一支月球使团回到了地面。

然后在经过了一系列的对卡尔行为作风的学习之后，就‘伤愈’归队了。众所周知，前往月球的使团在降落时就遭到了来自赛琳娜极端分子的攻击，之后更是数次遭到了基因毒素等各种暗杀。

最终虽然大部分成员都死里逃生回到了地球，但身体依然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而‘卡尔’受的伤，就是他的灵能似乎遭到了极大的削弱，远不如之前那么强大。

事实上以阿发作为原体的灵能，比之上月球之前的卡尔，其实相差也不是很远。但是为了之后的计划，他不得不伪装成基因受创，导致灵能遭到削弱的样子。

阿发与生俱来的天赋让他很快就融入到了千子军团中，一开始几乎没有人怀疑他的身份。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阿扎克来找他请教那个改变外形的灵能法术。

其实阿扎克一开始就没打算从卡尔嘴里听到什么正经方案，但是阿发却十分娴熟的说出了这个法术的使用方式，并且当着阿扎克的面进行了一次演示。虽然阿发的演示毫无破绽，和卡尔在病房里时所做的一般无二。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卡尔这个所谓的首席智库，压根不懂一点灵能法术原理。他的灵能使用还处于使劲掐和用力捶阶段，而对于灵能法术的运用靠的全是他自己‘寻思’。

虽然看起来他也会用灵能法术，而且也很强，但其实他根本不懂灵能。千子军团真正的灵能‘懂王’是阿扎克，他曾经夸口表示没有人比他更懂灵能，然后被卡尔问帝皇也没有你懂？然后阿扎克就改口成了千子军团没有人币他更懂灵能。

而现在，‘卡尔’居然表现出了极深的灵能造诣，将整个法术进行了深入浅出的剖析，以教科书式的方法教会了阿扎克。这极大的打击了阿扎克的自信，让他破防不已。

但是却引起了一旁奥尔穆兹的怀疑，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作为千子军团的指挥官，他可是太懂自己家这个首席智库是個什么水平了。虽然看着一样会用法术，而且灵能强大无比，但是绝对不可能对他自己使用的灵能法术说出个正经的所以然来。

这也是为什么卡尔几乎从来不教别人的原因，因为他只会说使劲掐用力砸，然后就是我寻思应该这样就可以了。但是在询问他灵能的理论知识的时候，他又可以原封不动的背诵理论知识。

就突出一个，你认为他懂了吧，其实他没懂。你觉得他不懂吧，他又会用，而且能被教程，但其实根本没理解。就突出一个如懂，但是刚刚教阿扎克的时候，可不像是‘如懂’，而是一个真正理解了灵能本质的大师才能说出的话。

事实上如果是其他的法术，或许阿发还没有办法教的这么好。但偏偏是这个法术，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他的老师，都对这个法术有着独特的理解和认知。

也正是因为如此，阿发在查看监控中卡尔变脸的录像时，几乎在一瞬间就破解并复刻了这个法术。然后当阿扎克向他请教时，他虽然尽力模仿了卡尔的说话方式和作风，却还是被奥尔穆兹注意到了些许不对劲。

之后，奥尔穆兹又无心算有心的对阿发进行了几次试探，却没能再抓到破绽。最终不死心的奥尔穆兹让阿扎克进行了一次预言，但是毫无意外的那次预言成功了，结果说明卡尔是真的。

但这才引发了奥尔穆兹和阿扎克的警惕，因为他们以前对卡尔进行的预言，从未成功过，也没有失败过。但是这一次居然出结果了，这简直比不出结果还要不正常。

当然，这一切都无法让他们切实的怀疑他们的战斗兄弟。最终让他们真的认为卡尔有问题的，是卡尔的那把动力戟。虽然他依然会给动力戟做保养，却无法再激活上面金色的火焰，而且保养时的神态也不对劲。

他们的怀疑和试探，当然也引起了阿发的注意，而阿发显然想的比他们更多。其实本来是没啥问题的，但是因为两边都是那种喜欢想的更多一点的类型，所以就歪打正着了。

一边越想越觉得问题很多，原本正常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被脑补王阿扎克脑补成了破绽，前去调查一番。而这边另一个脑补王阿发，则发现了对方对自己的调查，然后开始反思自己的破绽，然后发现自己确实有一些破绽，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会发现了。

最终，双方开展了一系列的思维迪化大作战，最终促使了阿发联系马卡多，表示自己任务可能失败了。但其实他完全没有暴露，阿扎克和奥尔穆兹也只是怀疑而已。

当卡尔听了阿发的说法，和马卡多的分析之后，他觉得自己脑子里一团乱麻。这都啥和啥啊，绕来绕去的。但是在行动上，却是连连点头，表示自己都懂了，没有问题，可以处理，一切为了帝皇！

然后马卡多就拉着他去念稿子了，毕竟月狼崽子们已经有一段时间见过他们的原体了。不过可惜的是，当卡尔站在月球议会大厅的演讲台上的准备讲话的时候，他就决定把马卡多的长篇大论给丢了。而是选择遵循他自己本心，说出了他自己想说的话。

“自从黑暗科技时代以后，泰拉出现了数不清的军阀霸主暴君，他们都是王八蛋、禽兽、畜生、奇生虫！但是帝皇！他不是王八蛋，不是畜生，不是禽兽，也不是寄生虫。他是我们的大英雄！”

“自从帝皇来了！泰拉就统一了！自从帝皇来了！泰拉就太平了！但是只有泰拉太平了是不够的！我们人类遍布银河的每一个角落，所以我们也要踏遍银河的每一个角落！”

“为什么要攻击月球，因为她们反抗帝国，反抗帝皇！所以她们付出了代价！杀死她们，是为了告诉其他人，对抗帝皇和泰拉的下场！只有相信帝皇，帝国才会胜利！只有忠于帝皇，人类才会有未来！为了帝皇！”

在马卡多看来，卡尔讲的这玩意狗屁不通。而月狼崽子们或许也这么觉得，但是他们无所谓，因为是原体说的，他们只需要表示原体说的对，然后一起高呼为了帝皇就行！

只有极少数的月狼们觉得自己的原体是不是不大聪明，但是却不敢确认，毕竟这玩意也是会通过基因种子被阿斯塔特继承的。而且他们和原体之间的感应，是不会骗人的。

总而言之，最后整场演讲就变成了卡尔在上边口胡，传达了忠于帝皇，忠于人类的思想。而下面一群兴奋的快要厥过去的月狼崽子表示赞同，并且一起高呼为了帝皇！为了人类！

这个场面让马卡多开始觉得，帝皇让这些前十六军团的精锐植入卡尔的基因种子，这个决定真的正确吗？但是下一刻他就开始忏悔，他居然敢怀疑帝皇的决策。

最后卡尔和月狼崽子们闹腾了一晚上，最后才宣布了他似乎为了给他们提供二次手术的基因种子，被抽了太多的血。导致他的灵能衰减，并且和月狼崽子们之间的感应也变弱了。

这让下面那群月狼崽子们一下就感动的死去活来，自己的基因之父居然为了他们做出了如此巨大的牺牲。而对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遵守他们的本职，在任何情况下都忠于帝皇和人类帝国。

最后场面一度闹到了快要不可收拾的情况，最后还是马卡多拉着还在努力煽情的卡尔走下了演讲台。在被拉走的时候，卡尔还在高喊着为了帝皇！为了人类！

马卡多选择让阿发来替换卡尔统帅影月苍狼的原因其实十分简单，扩军之后的影月苍狼人数已经达到了一万多人。是目前二十个军团里人数最多，战斗力也最强的部队。

而卡尔的战术指挥能力，只有阿发的一个零头那么多。而阿发掌握了影月苍狼，其实就是他马卡多掌握了影月苍狼。只有在他们的掌握和指挥之下，影月苍狼才能在接下来的大远征中发挥最大的作用。

但这些都是次要，重要的是卡尔在千子军团的潜伏，同样涉及到日后棋局。尤其是因为卡尔和他身上的次级神而提前入局的奸奇，对付万变之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祂自己对付自己，让一切都在祂的计划之中。

而且卡尔也并不是一直待在千子军团，而是需要不停的和阿发互换身份。某种程度上来说，阿发变成了卡尔的影子。这对于阿发来说可能有些不那么公平，但阿发其实不在乎。

或者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在不在乎。反正他从一开始，就被培养成了一个间谍，一个没有自己的人。但是卡尔在乎，因为卡尔将他视作了挚爱亲朋，手足兄弟。

当然，卡尔对于每一个原体都是这么看的。而对此马卡多则不置可否，因为他知道卡尔也将千子军团的阿斯塔特们视作挚爱亲朋，手足兄弟。那么问题来了，千子军团的基因之父到底是手足兄弟呢，还是手足兄弟的爸爸呢？甚至他曾经还是卡尔的基因之父。

就连马卡多也只能感叹，咱们人类帝国的皇家关系可真乱啊，反正他也理不清就是了。只有卡尔能够搞清楚，因为他压根没有考虑这些问题，他只需要各论各的就行了。

这点反而和阿发很像，他们都能在面对千子和月狼崽子们的时候切换自如。只不过卡尔还没有以千子的身份接触过月狼崽子们，就是不知道那时候他又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对此马卡多很是期待，而阿发也一样。

反正那次演讲之夜以后，卡尔就跟着马卡多回了泰拉，然后找了个机会和阿发把身份换了回来。用的理由很简单，给阿发扮演的卡尔发一个单人任务就可以了。这样的任务，对于卡尔来说是常态，千子们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过等到卡尔完成任务，坐着飞艇回去以后，他才知道为什么阿发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暴露了。而在飞艇上的时候，他还在抱怨为什么明明是阿发接的任务，最后还要他去完成。

在卡尔降落时，是阿扎克带人来迎接他的，并且表现的十分热情。这让卡尔觉得十分不适应，这哪是他能享受的待遇，简直是太怪了。而他的反应被阿扎克看在眼里，让阿扎克觉得这个假卡尔演的真是太好了，这反应简直就和真的一模一样。

然后在和千子们打闹了一番之后，卡尔来到了奥尔穆兹的办公室，来提交这次的任务。在这个过程中，奥尔穆兹一直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卡尔闲聊，并且询问着一些看似没什么问题，却只有出生阿契美尼德的千子才比较清楚的事情。

而迟钝的卡尔则丝毫没有察觉，而是本色演出，让奥尔穆兹直呼厉害。在之后的日子里，阿里曼兄弟每天除了干正事儿，就是正大光明或突施暗箭的试探卡尔。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卡尔无意中听到奥尔穆兹和阿扎克商量用新的办法对他进行试探。他没有继续偷听下去，而是微笑着走过去用双手勾住了他们的脖子。

“你们又在商量什么小秘密啊？”

“没你都听到了？”

“对啊，你们居然怀疑我，所以现在跟我去决斗笼吧。还是老规矩，不穿动力甲，我一个打你们两个。”

最后阿扎克兄弟一个断了左腿，一个断了右腿，躺在病床上终于确认了这个卡尔就是本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似乎灵能是出了问题，但是当拳头砸在他们眼眶上，和一脚断腿的感觉，实在是太对味了，不可能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