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掌控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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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轨道天启星远征舰队旗舰“勇气号”舰桥指挥中心，穿着将军服布鲁斯-韦恩正一脸冷漠地遥望着远处黑漆漆的星空之门。
指挥中心里，除了穿着军服的将军们之外，青少年超级英雄们也在一旁候命，如今这群当年才十六七岁的半大孩子们已经都成长为了二十出头的有志青年，经过达米安五年来的悉心培养，他们的脸上褪去了稚气，变得更加稳重了。
最大的变化就是，这些青少年超级英雄不再穿那些花花绿绿的紧身衣，而是穿上了统一的纳米作战服，纳米作战服上印刻着他们的军阶。
堡垒地球计划当然也囊括了曾经的超级英雄们，谁也不能例外，并不能因为他们天赋出众一些，天生具备超凡之力就能免除兵役。
这些青少年超级英雄军阶最低的都已经都达到了少校军衔。
像是超级少女、神奇女孩、迪克-格雷森、星火这样原本就表现得很出众的超级英雄，甚至已经晋升到了上校军衔，在实战中再获战功就能挂上将星。
至于说钢骨则已经晋升为中将，这得益于几年来他在科技领域和通信领域做出的贡献，无论是星门建造还是人类的赛博化改造，她都完成了不可或缺的工作。
这群青少年超级英雄，如今属于地球防卫军中的少壮派新锐军官，其中很多人都是由布鲁斯-韦恩一手培养和提拔出来的，对布鲁斯-韦恩的忠诚度很高，属于韦恩派系的中坚力量。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权利纷争的地方就有派系，布鲁斯-韦恩作为首任联合政府秘书长和现任地球防卫军总参谋长，在人类阵营中也算位高权重的高官之一，建立属于自己的派系实属正常。
一名军官快步走进指挥中心，来到布鲁斯-韦恩身旁，向他行了军礼，递上了一份战况简报。
“罗格营地已击溃恶魔大军，控制范围拓展到了传送门中心点方圆百公里，这里是地裂行动的首日战报，请参谋长阁下过目。”
布鲁斯接过那份战报，扫了一眼点点头道：“行动首日伤亡六万七千余人，嗯……战损还算比较低，老头子们和小伙子们都干得不错。”
他身旁一位青年军官却听得眉头紧锁，这位军官正是布鲁斯韦恩总参谋长的副官迪克-格雷森上校，这几年来迪克-格雷森一直跟随在达米安身旁给他当副官，一如当年给蝙蝠侠当罗宾一样兢兢业业、尽职尽责。
当然，达米安一直以布鲁斯-韦恩的模样示人，在不明真相之人看来，迪克还是在给蝙蝠侠当罗宾。
“第一天就伤亡了六万多人，战损未免也太高了吧？”
迪克忧虑地道：“战争果然是吞噬人命的怪物，‘地裂行动’可是一场无止境的征伐战，根据行动计划至少要持续数年时间，这么算下来，我们每年都将在地狱损失超过近千万士兵！”
“不会有那么多！”布鲁斯摇头道：“首日登陆地狱，我们的士兵还未适应战场，伤亡率高一些理所当然，等到士兵们锻炼出来，预计每日伤亡数字会降到两万左右。”
“两万也不少啊！”迪克-格雷森还是很难接受，苦恼地道：“每天两万伤亡……这在和平年代简直不可想象……”
说到此处，他压低声音，用出传音入密的功法，对冒牌布鲁斯一个人道：“怪不得真正的布鲁斯说你心性太冷酷，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数万人乃至数千万的的死亡，在你心中竟然引不起任何涟漪，你根本就不把人当成鲜活的生命。”
冒牌布鲁斯似笑非笑地轻轻摇了摇头，也使出传音入密的功法，答道：“所以说，他的眼界也就那么回事，大局观是在太差，当好个哥谭市长都难，也就能小打小闹地殴打些倒霉的地痞流氓了。你以为我没考虑到战争消耗的问题吗？你以为我制定计划派数万人送死只是因为心性残忍？我就来教教你什么叫大局观！实际上我都认为每天伤亡六万人太少了呢！”
迪克格雷森闻言大惊失色，用看魔鬼一样眼神望向冒牌布鲁斯，他虽说早就知道这小子心狠手辣，却没料到能狠辣到这种地步，竟然还能嫌地球防卫军伤亡不够多，还把牺牲这么多人命说成是大局观！这简直就是典型的反派Boss言论了！
“你知道和平年代地球人的正常死亡率是多少吗？”
冒牌布鲁斯接着反问道：“和平年代，全球每年死亡人口总数五千八百多万人，算下来每天十六万人，死不到这个数字，地球人口的增长率就会过高，生态压力就会超过地球的负荷。堡垒地球计划实施之后，老年人、残疾人和病人都进行了赛博化改造，人口自然死亡率大大降低，生老病死的自然循环规律被打破，如果不在战争中消耗人口，宇宙间生与死的平衡都会紊乱，简而言之就是这几年冥界和天堂入口已经门可罗雀，若是再不送些人上天堂，则会因为破坏世界生死规则而引发失衡危机！到时还指不定爆发出什么样的灾祸来强行削减人口呢！”
迪克-格雷森也是一愣，万万没想到达米安派兵去地狱送死，还有计生和环保方面的考量，当然这个“计生”和“环保”是站在平衡世界生死规则角度，和传统意义上的“计生”“环保”不是一回事。
DC宇宙经常发生某个世界规则失衡的“宇宙生态危机”，就好像反生命方程式一旦被篡改成生命方程式就会引发僵尸危机，反倒会更快的毁灭地球，地球人死亡率太低看似是件好事，但讲究万物平衡的至高存在们却不喜欢，一定要搞出点灾祸来平衡数据。
说好听点，这叫做凡人必须尊重生死轮回法则，说难听点就是高维存在见不得地球人过好日子，看到地球人过得舒服了，他们就浑身难受。
“可……可是，堡垒地球技术实施之后，出生率不也大幅下降了吗？”迪克绞尽脑汁，似乎抓住了达米安逻辑上的漏洞，驳斥道：“如此一来生死平衡岂不是没被打破？”
“没错，计划实施之后全球人都进了新兵营，成年男女们分开训练很难有私密空间，新生儿的数量降低到了历史最低点。”
布鲁斯点头道：“如此一来和死亡率相应地维持了平衡，地球人口不增不减，不影响生死平衡的法则……但是，这样的状况也存在巨大隐患，那就是人口出现了年龄断层，人类毕竟不能永生，老者就算延寿也终将衰老死去，如果再不增加新生儿，全球人口年龄层将越拖断层越大！人口年龄断层的危害无需赘述，所以，从现在开始，联合政府将解除禁令，将成年男女士兵混杂编组，鼓励他们在漫长枯燥的星舰执勤过程中将为爱鼓掌和制造人类当成一种合理的消遣和健身方式，在战争消耗人口的同时，推行政策引发一波战争婴儿潮！”
迪克格雷森完全听呆了，万万没想到达米安为了维持世界生死法则平衡和保持人口年龄层正常，不但算计着地球人的死，还在算计着地球人的生！真正是完全掌控了地球人的生命轮回，这可比光知道救人，还只是救他们能看到的眼前之人的超级英雄们眼界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