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停下休整,程止找了个阴凉又视野开阔的地方停下。
“夫人,累不累,饿不饿。我给你准备了好些吃食,都是你爱吃的,快好好歇息一下。”程止扶着桑舜华下马车,满腔关怀。
“三叔母,我扶你,”程少商挤开程止,扶着桑舜华。
程止被挤开,左右看看,朝一边走去。
“快吃点点心,”桑舜华跪坐在小厮铺好的毯子上,一脸笑意的看着程少商。
“少商,我也带了很多吃的,咱们一起,”何昭君指挥小厮把东西带到程家铺好的位置。
“好啊,快坐,”程少商拉着她坐下。
“夫人,今日日头太足,我给你遮阴,”程止摘了一片叶子,遮在桑舜华头上。
本坐在桑舜华身边的程少商被挤开,瞪着眼睛看程止。
“行了,嫋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路上辛苦,你也歇歇,”桑舜华好笑的把叶子拿开。
“夫人,你为我在阿母面前这般辛苦,我理当回报夫人才是,”程止一点不避讳人,他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对桑舜华的爱意。
“夫君只敢在外对我呵护,回到家见到阿母,就如同懦鼠见到狸猫,”桑舜华故作伤心。
“一边是阿母,一边是夫人,两者都是狸猫,惟有我是老鼠尔,”程止逗着桑舜华。
“像三叔父这般的老鼠,就该早些离家,这样才能被一只猫玩,”程少商给何昭君递了一个点心,回头打趣两人。
在座的人没忍住,全都被这话逗笑。
“程大人和程夫人感情真好,真叫人羡慕,”何昭君吃着点心,一脸向往。
“那是当然,我家夫人可是我好不容易娶到手的,当然要好好呵护着,”程止一脸骄傲。
楼垚的脑子难得反应过来,也去摘了叶子回来给何昭君遮阴。
“你们都成双成对,倒只有我孤家寡人了,真是人心不古,”程少商心疼的抱抱自己。
“哈哈,我给你遮,”何昭君本来还有些害羞,听到她的话又笑起来。
几人说说笑笑的休整完,何昭君干脆和程少商挤到桑舜华的马车上,把程止撇到一边。
桑舜华可是白鹿山山主之女,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所以和何昭君也聊得来,但她也没冷落程少商,时不时告知她一些礼仪。
悠扬的笛声响在车队里,随着清风远去。
“铮……”男人手里的琴弦崩断,唤回他的心神。
“心不在焉,才会伤及自身,”皇甫仪背着手过来。
“夫子,”袁善见与他见礼,两人一起修理琴弦。
“善见,本应是你我二人随圣上同行,怎奈我身体抱恙,你只能留在这里陪我休养,委屈你了,”皇甫仪修理好琴弦。
“夫子知晓善见不喜长途跋涉,更不喜阿谀奉承,能留下来,甚合我意,况且这里景致不错,”袁善见刚才另有所想。
“此处景致确实不错,离骅县也近。听说那程止就要赴任,你说桑夫人会不会跟着一起上任,”皇甫仪就是桑舜华的前未婚夫,只是行差踏错,两人缘分已尽。
“夫子,她如今已经另嫁他人,依学生之见,夫子还是早日放下吧,以免徒增伤感,”袁善见重新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