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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托合塔,内心感觉不可思议。
明显此时凉州还在李轨的控制下,却约自己在凉州见面。
他感觉不可能,却又有些相信这是真的。
因为他收到消息,这位唐国的国舅,在唐秦王李世民重病的时候拿到兵权,一击就灭了拥有二十万兵马的薛举。
很明显,一个很可怕的男人。
再说李轨这边。
大军出动,不可能一下子全涌出去。
李轨的前队在城外三十里扎营,李世的中军大帐还没支起来呢,凉州城突然大门紧闭,数万军士上了城头,弓弩对外。
城中,数千人奔走高呼:“大唐天子诏令,诛逆贼李轨,不听号令者诛其三族!”
城外,一声炮响。
第一个作出反应的就是奚道宜,他带着羌族战士直接立起了唐字大旗。
紧接着,安修仁部。
两大主力已经立旗,其余诸将纷纷倒戈,只有李轨身边一千亲兵守在他身旁。
一只巨大的铁皮喇叭由几十名士兵抬着木架来到中军大营外围,窦乐摇着小扇子出现:“我说李轨,给你一个机会,单挑。”
李玄霸乐呵呵的提着一对双锤走到了阵前,张开嘴,露出一口整齐又洁白的牙。
紧接着,又一个身高两米的壮汉,提着一对门板那么大的巨斧,走到李玄霸身旁坐下,也同样咧开嘴笑了。
李轨抽出刀,他知道今日难活。
那是李玄霸,那对锤是擂鼓瓮金锤,就凭这对锤,试问天下谁人能敌。
李轨身边一千亲兵列阵。
李轨看的清楚,李玄霸与那个巨汉正在相互挥着拳头。
两人在干什么。
石头、剪刀、布。
最简单的猜拳。
李玄霸输了。
壮汉是谁,扶蒙茶度。
他虽有三千人,但这次他只调了四百人上前,四百,全身红甲。
这是窦乐的纸甲。
眼下全部染成红色,当初窦乐消灭薛仁杲二百亲兵,完胜,没有战死一人,用敌军的血染红了这纸甲。
此时,重新刷上红漆,甲在阳光下呈火红色。
扶蒙茶度认为这是勇士之甲。
赤甲,挑四百极勇的羌人勇士,每个人都是手提双斧,他们来打这一场。
窦乐拿过一对鼓锤,站在高台上,伸手在鼓上开始敲。
主帅击鼓!
这么短的距离,骑兵没有空间去冲锋,只有步战。
鼓声起。
扶蒙茶度双手提起巨斧,如铁塔巨人一样冲进敌阵,甩开双臂就来了一式旋风斩,能和李玄霸用木棍用三十回合不败的他,虽不懂武艺,却有无比强悍的体力,还有灵巧。
就这,如人形坦克,加上他身后十名同样两米高的强壮汉子,一个冲锋就冲乱了李轨的亲兵阵形。
接下来,就只有乱杀了。
四百对一千,伤一百二,无重伤,无战死,敌全灭。
当天,六百里加急,连派三队,往长安飞驰而去。
窦乐在城中大宴三军。
酒过三巡。
“老安,这凉州你管着吧,你看我不识字,兰州的公务都堆了半屋子没处理完呢,凉州我管不了。”
安兴贵高举酒杯:“国舅,下官敬你。”
奚道宜也来敬酒,窦乐直接提起坛子:“我已经写信给圣人,若不给你一个大将军之职,我辞官回家种田,咱喝起。”
奚道宜将碗放下,也提起一只酒坛子。
男人,有时候就这么简单。
一切都在酒里。
什么言语都没有这坛酒更直接。
窦乐,那渣到让人无奈的酒量,还没和所有将军都喝呢,人就给抬回去了。
不过,还有能喝的,刘弘基、独孤十三等人提着酒坛子:“我家国舅近日太过劳累,我代我家国舅陪各位将军喝好。”
韦巨溪、杜子春等人自然也给放出来了,提着酒坛子到处找人拼酒。
人没酒量,还能没酒胆了。
话说两边。
阿史那托合塔这边已经扎营,他距离凉州城还有七十里左右,有信使到。
“奉我家主人之命,特来迎接可汗!”
阿史那托合塔大惊:“你家主人,凉州呢?”
“伪凉李轨的人头,此时就挂在凉州城门,三天后石灰封盒,送往长安。”
这,这,这就打下来了。
阿史那托合塔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还是和这位唐国的国舅做朋友是上上策,莫要轻易为敌。
何潘仁内心狂喜,却努力压制,尽可能保持平静,上前说道:“可汗,我家主人十年前去求仙问道,得仙人收为弟子。现,圣人起兵为天下苍生计,我家主人为助圣人一臂之力,放弃学业回归,十年,未老半分。”
阿史那托合塔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们要比汉人更相信鬼神之说。
次日。
阿史那托合塔留下大队慢慢走,只带一百轻骑,来到了凉州城。
凉州城门外,李轨的人头就放在木笼中悬在城门上。
阿史那托合塔驻马看了足足一刻钟,他见过李轨,李轨给他送过礼物,说是进贡也不为过。
薛举也一样。
眼下,这两人都死了,而且是全家死光的那种死法。
这让他内心感慨万千。
正在阿史那托合塔在城门外发呆的时候,窦乐已经带人迎了出来。
“可汗,远道而来,未曾远迎,失礼。”
“唐国国舅,有礼!”
两人并马入城,阿史那托合塔只凭窦乐在马转身的动作,就知道窦乐的马术是极差的。再看窦乐的手臂,也不是那种勇冠三军的勇士。
那么,只能是……法术。
阿史那托合塔此时内心已经对窦乐有一种莫名的惧怕了。
灭两国,占千里之地。
用了多久?
除了法术,阿史那托合塔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解释。
接风宴。
在宴席中,何潘仁双手奉上他和阿史那托合塔所定的契约内容,主要是运输方式、价格等等。
窦乐看了一眼,转身对阿史那托合塔说道:“可汗,我可以给你增加一点,但有条件。”
阿史那托合塔问:“是什么条件,是盟约吗?”
“不。不要盟约,也不需要谈什么以和为贵,我这个人相信这世上,一切是以实力说话的,战场上得不到的,谈判桌上永远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