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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席家真正发达起来，还是在我外公席素恒过继给沈二园以后。沙逊洋行和汇丰银行的大名你们都知道吧，沈二园是沙逊洋行的第一任买办，我外公过继给他以后就改名叫沈吉成了，沙逊洋行从无到有成为四大洋行之一，沈二园可是出了大力的。自然他的收入也不错……”黄淑贤说。
“收入再好又怎样！沙逊洋行可是y国强盗的帮凶，活该他没儿子……”贾磊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你说的对！沈二园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这辈子别想有儿子了，所以他才把我外公过继过去了。后来我外公就一直跟着他在沙逊洋行当买办，等到席正甫当了清朝二品大员后，我们家就真正的摆脱了商人阶级，一越成了东南亚地区的顶级豪门。”黄淑贤说。
席正甫自从当了汇丰银行的总买办后，就显示了非同一般的金融才干和胆识。
从1874~1890年，清政府向汇丰银行借款17笔，绝大多数是由席正甫一手经办，他由此得到了大量佣金。
“你们年纪小不知道席正甫当年的权势有多大，有一次汇丰银行在明珠市管事的洋人经理和他吵架，席正甫一气之下说要辞职，汇丰银行总行的人连夜就开除那个洋人经理又把他请回去的。”夏尔·维克多听到这里感叹说。
“可不是吗？我大外公在世的时候，明珠是的金融界里连洋人银行都要让席家人几分，所有的外资银行和国内钱庄都有席家人说了算！那是华夏人在国际金融界地位最高、最扬眉吐气的时候。”黄淑贤自豪的说。
“可我还是不明白，席正甫为什么这么有底气呢！他居然胆敢和自己的上司吵架？那时候洋人的地位不是很高吗？”小犹太问。
“因为清政府从外资银行贷款只认他啊！汇丰银行如果敢炒了席正甫、那他一转头就可以把清政府的贷款业务全都带到其他银行去！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黄淑贤冷笑说。
“席家祖孙三代在汇丰银行当了半个多世纪买办，就让刚成立的汇丰银行业一跃成为远东最大、声誉最卓著的一家银行。从1874年的清政府到1927年国民党政府，汇丰银行向华夏政府提供政治及实业贷款总共有82笔，共计白银三亿五千多万两！你要知道，按当时的规矩买办经手的贷款至少可以拿走其中3%—5%的钱做佣金的！这些钱还是银行和政府在明面上给的，政府为了拿到洋人的贷款暗地里也没少给席正甫送礼。”黄淑贤说。
“哇……！这要多少钱啊？光政府贷款佣金席正甫就赚了上千万两白银吧？那席家岂不是富可敌国了？”贾磊难以置信的问。
“那是当然的了，你不知道当时全明珠市所有的钱庄都席家人的股份的，这些股份还都是钱庄白送给席正甫的。明珠市是当时全国的金融中心，这里的钱庄几乎囊括了全国所有地域的有名钱庄分号。当时国内的钱庄为了获得流动资金常常要向外商银行借款去放高利贷，然后贷给大大小小的商号以获取利润，席正甫就是掌管了汇丰银行借款的签字盖章权的人。无论哪家钱庄想要和汇丰银行借钱都必须要经过席家人的手！要给席家交佣金的！”黄淑贤说。
“这……这……这也太过分了吧？难道席家人就不怕这些钱庄去找其他外资银行借钱吗？”小犹太问。
“当然不怕了，因为其他外资银行也是席家人做主！当时席家人和姻亲几乎囊括了所有外资银行的买办一职，我们黄家祖上就是经营丝绸生意和钱庄的，我父亲因为家族实力比较雄厚人又走运，我外公沈吉成就把我妈嫁给了他。虽然我母亲不姓席却是真正的席家小姐，所以我父亲黄振之娶了我母亲后，立刻就进了我三外公席缙华担任买办的华俄道胜银行做副买办。英美的花旗银行、渣打银行、汇丰银行、有利银行、运通银行，岛国的住友和横滨正金银行，外加意资银行、法资银行和俄资银行的总买办都是席家人做主的。”黄淑贤说。
“奶奶那你知道席家到底有多少钱吗？”小犹太好奇的问。
“这个问题没人知道。因为席家的钱实在是太多了！当时浦东路、男京路、凤杨路一带的房产大部分都是席家的，除了田产地产外，席正甫在许多银行银楼、典当、金号都有股份，他还参股了绸缎庄、轮船公司等。就连明珠市大名鼎鼎的杜月笙手里的慧公馆和181号赌坊，原来可都是席家人的产业。”黄淑贤介绍说。
“哇！席家太厉害了，我要是早生几十块年就好了……，那我就是席家的表少爷了。”小犹太羡慕的说。
“黄奶奶，席家虽然厉害，但好像和咱们今天说的事没什么关系吧？”贾磊问。
“哎！你看我一说到祖宗的荣耀就容易跑题……，我现在就把我和维克多家族的纠葛告诉你们。”小犹太的奶奶一拍脑袋也才想起来说。
“我外公沈吉成即是沙逊洋行的买办又是席正甫的亲弟弟，身价自然也不少了！我外公沈吉成是1906年过世的，他当时光在明珠市留下的遗产就高达500多万两银子，其中除了价值近270余万两房地产外还有现银110余万两，另外他还留下了好几家绸缎局和典当行。这五百万的遗产里，还没算上沈家在苏粥老家的房子和土地呢！”黄淑贤说。
“咕咚！”小犹太听到这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紧紧的抓住了贾磊的手。
“席家再有钱咱们也捞不到一分，但这个沈吉成可是我奶奶的亲外公啊！他肯定能给我奶奶留下点什么的？哪怕他只留下1%给我奶奶，我们家也要发了！”小犹太激动的说。
“我估计你奶奶得的肯定比1%多，不然维克多家族也不会这么不依不饶的追杀你们了！”贾磊也紧张的握着小犹太的手说。
“你们猜对了，我外公的确留给我不想钱！我们沈家和席家都是苏粥的大户人家，江南自古就厚嫁女儿的传统，我母亲嫁给我父亲的时候除了传统的十里红妆、房子田地、首饰银楼和钱庄铺子以外还带了30万两白银的压箱底！我结婚的时候我母亲把她的一半嫁妆都分给我了，再加上黄家给我准备的陪嫁足足装了三船，我的嫁妆虽然没有我母亲的多，但也少不到哪去！光压箱底的白银就有20万两呢！”黄淑贤自信的说。
“嫂子您的嫁妆是我见过最丰厚的，就算是y国的公主出嫁也没有您的嫁妆多！”夏尔维克多感叹了一句。
“你别恭维我了！你要是见过我妈的嫁妆就知道什么是公主级别的嫁妆了，毕竟沈家人丁单薄，只有我外公和几个子女而已。光从嫁妆上说，席家的几个表姐虽然不比我的差但肯定没我的多，因为席家的人太多了，所以分到她们每个人头上就少了。”黄淑贤说。
“奶奶，既然你这么有钱，那你的那些嫁妆现在都哪去了？”小犹太着急的问。
“嗯……”黄淑贤听了这话，突然就沉默了。
“小犹太你傻了吧！这么明显的事还用问吗？建国以后可是斗过地主的……”贾磊使劲掐了小犹太一下说，立刻就把他从发财梦里疼醒了。
“也对啊……！经历的那些运动以后现在国内可没有超过三代以上的贵族了！这些钱都被国家分给老百姓了……，我们家一分钱都没留下来！”小犹太泄气的说。
“你说错了，你奶奶的钱并不都在国内！当初我父亲带着家人到华夏国逃难的时候身边带的钱并不多，后来维克多家族回到m国创业时，嫂子就把自己嫁妆里的金子拿出一大半来给我哥哥创业了。就是靠着这笔钱，我们维克多家族才能重振祖上的荣光。”夏尔维克多感激的看着黄淑贤说，然后他郑重的站起来给小犹太的奶奶鞠了一个躬。
“你不用谢我！我当时还是威克多家族的一份子，为夫家尽一份力是应该的。”黄淑贤回答说。
“应该什么呀应该？那么大一笔钱你给谁不好，偏要给一个负心汉！”小犹太生气的说。
“哎呦！还是我大孙子了解我，你们不知道我后来也挺后悔的……。我要是早知道伊克利·维克多那么没良心，这笔钱我宁可扔到水里也不给他一个子。我当初要是把这笔钱都捐给学校或是善堂该多好，哪怕像后来一样，把这钱捐给军队去打鬼子也行啊！”黄淑贤一拍大腿后悔的说。
“黄奶奶我能问一下，你当初到底给了维克多家族多少钱吗？”贾磊好奇的问。
“我给了那个人渣黄金万两！”黄淑贤咬牙切齿的说。
*****
同一时间，以沙迦也向伊克利·维克多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父亲我想不通，一个女人的嫁妆能有多少钱啊？就算大夫人当初出了钱，爷爷也不应该留给她那么多股份吧？”以沙迦·维克多不满的说。
“你要是这么想就错了，我知道外国人很难理解华夏人嫁女儿的十里红妆的！当初安娜嫁给我时光带到维克多家族的嫁妆银子就有黄金2万两，民国时期的一两黄金等于现在一盎司黄金。这还不算安娜价值30万两白银的各种实物陪嫁呢！不然我作为维克多男爵家的继承人，又怎么会娶一个华夏人做老婆呢。”伊克利·维克多翻了一个白眼说。
“嗯……”以沙迦·维克多不说话了，如果有这么一堆钱放在自己面前，无论对方是什么人自己也都会娶的。
“你不知道，我们维克多财团能搭上沙逊家族也都是因为我娶了安娜的原因！安娜的外公和舅舅当时都是沙逊洋行的华人经理，在华夏有钱有势！我们和沙逊家族以前只是在生意场上打过交道，看在大家都是犹太人的面子上，沙逊家族才会见我们的，但是他们对我们并不热情。后来还是安娜的舅舅帮我们说好话，我们才能和沙逊家族成为生意伙伴的！所以我父亲才那么感激安娜，留给了她那么多的股份。”伊克利·维克多头疼的说。
“说到股份？我想知道爷爷到底留给了大夫人多少股份呢？”以沙迦·维克多立刻着急的问。
维克多财团的老董事长能把生意做得那么大自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了，前维克多董事长可是个既精明又讲道理人。
所以老董事长71年去世前就立下了遗嘱，他在遗嘱里明确写明了他给大夫人和他的儿子留下了维克多集团30%的股份。
这30％的股份在大夫人没找到以前，一直都是由维克多董事长代持！
“这也就是说，父亲你当初之所以能越过夏尔叔叔成为维克多财团的董事长，都是因为你手里拿着大夫人的股份的原因吗？”以沙迦脸色苍白的问到。
“是的！”伊克利·维克多点点头说。
“呵呵……枉我这些年来辛辛苦苦的为维克多财团打拼，原来我都是在帮他人做嫁衣吗？”以沙迦·维克多苦笑说。
“我也没想到安娜和艾伦沙真的还活着，现在这种局面真的是糟糕透了！”伊克利·维克多头疼的说。
“您的意思是说，如果大夫人还活着，这些股份就应该是属于她的吗？”以沙迦·维克多忽然反应过来问。
“对！”维克多董事长无奈的点点头说。
*****
“我父亲当时留下遗言说，等大陆的政治斗争结束以后，一定要哥哥到华夏来找嫂子和艾伦沙并把这30%股份还给嫂子。毕竟嫂子全家都对维克多有恩，艾伦沙又是父亲的第一个孙子！”库里说。
“公公为人一向最公平、最讲道理的！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会记得我和艾伦沙两个，他居然还把我当初给的那笔钱记在心上。”黄淑贤叹了一口气说。
“毕竟我们维克多家族逃难到明珠市时身上的钱财就所剩无几了，要不是靠着嫂子你和您父亲的帮衬！我们维克多家族早就落魄了，又怎么能够东山再起呢！这个恩情我们维克多家族的人是不会忘了的……”夏尔维克多感叹说。
“你是没有忘，可有人就说不定了！”黄淑贤冷笑说。
“不会的！我哥哥这么多年一直都记得安娜嫂子你的。”夏尔·维克多赶紧说。
“要是换成了我也不会忘的！维克多财团30%的股份啊，那至少有300亿美元吧？谁知道了这件事都会把小犹太的奶奶牢牢的记在心里的，因为小犹太的奶奶就是他们独吞财产的心腹大患！怪不得小犹太刚一露面，就有人想要杀他呢！原来都是这笔钱惹的祸啊？”贾磊理解的点点头。
“300亿美元啊！这些钱够我死1万次了吧！”小犹太也惊讶的说。
“肯定够了！哪怕对方只拿出其中的一个亿做花红要你们全家的命，你奶奶和武伯伯也要死1万次的。这个事儿真的遭了！”贾磊发愁的说。
“我想好了，既然咱们躲不了了那就去争吧！至少我们有了钱就可以雇保镖了，我凭什么要把自己的嫁妆钱送给那个负心汉和他的小老婆们？”黄淑贤冷笑说。
贾磊看着小犹太的奶奶，脑海里只剩下威武霸气四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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