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冉心中还有些不高兴,却任由他拉着走出去。
“小宴,你趁热吃了。”
现在天气渐渐入秋,凉快下来,吃得慢饭菜就冷了。
钟宴没有应声,看着姐姐被拉走,他的拳头紧了紧,身上散发出一道幽冷的气息。
不过,很快被他收敛,低头继续吃饭,但动作更慢了。
“你干嘛。”走出来后,钟冉想甩开他的手,但他没有放开。
“冉冉,今天的事很抱歉。”慕瑾宁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看着她双眼,很认真地道歉。
这么一会,钟冉已经想明白,那位贵妃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会有些别的想法也正常。
她淡淡道:“罢了,我也知道你与她没有感情,但你得让她们以后别再来招惹我,否则下次我不会再客气了。”
慕瑾宁固执地看着她的眼睛:“冉冉,那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嗯,我不生气了。”
他这才轻笑:“我已经警告她们了,如果她们不知死活地再找你麻烦,你怎么舒服怎么来,不用顾忌我的面子。”
不是说修真之人没有感情,而是他不是原来的宁王,对那些亲人没有什么感情。
如果她们不作妖,或者说不是对他的小师妹出手,大家相安无事,他也会尽到这具身体应该尽的责任。
但如果她们非要与小师妹作对,不用小师妹出手,他自己就会动手废了她们。
至于说借萧家的势登上大位?
别说他根本没有那样的心思,就算有,他也是凭借自己的实力,哪需要助力了?
两人在侯府里慢慢行走,说了好一会话。
钟冉才想起玉素的事,便道:“对了,宫里那位高手,应该就是我娘原来身边的婢女,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来到我身边了。”
她总感觉玉素不对劲,但她对这些事儿不懂,所以才想着问师兄。
“我感觉她到我身边不安好心,问她什么,她也不说,非常不舒服。”
“你说的可是一名看着像是青年女子?约莫二十多岁,个子高挑瘦弱的?”慕瑾宁想到刚才遇到的玉素,也是皱眉。
“师兄见到她了?”
“嗯,刚才我进府时看到她了,她身上的气息很奇怪,像是修真者,却又不完全是,很奇怪。”
慕瑾宁确实比钟冉要见多识广:“而且,她身上的气息隐隐的让人不舒服。”
“你也觉得不舒服?”
钟冉停下脚步,她以为自己不喜欢她,是因为她没有对自己坦诚的原因。
却不想连大师兄也觉得她身上不对劲。
“你先小心点,别让她知道太多自己的事情,我会派人好好查查她的。”
慕瑾宁不放心地交代:“我让暗雷到你身边吧。”
小师妹就是太单纯了,否则前世也不会被师父一家人找到机会下手。
这一世虽然有所改变,但到底还是涉世不深的小丫头,他还真怕玉素那个人会伤害到她。
毕竟,玉素可是相当于筑基的实力。
“你知道的,我有空间,实在不得已,我会躲进空间里去。”
前世如果不是师父警惕封住她的灵力,点她的穴位,她在察觉到他们的意图时,肯定会想办法躲进空间里的。
“对了,玉素身上的修真功法,似乎是自己摸索着修炼的,她并没有真正的筑基。”
想到玉素身上的异样,她又道:“我好几次在她眼中看到血红,会不会是入魔的症状?”
慕瑾宁双眼微眯,微微点头:“我想,我应该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顿了下,他才又轻轻道:“她修炼的,不是真正的修真功法,而是魔界的功法。”
钟冉这回是真的震惊了:“师兄,你确定?”
就算是在凤鸣大陆,也很少见到魔。
这个下等位面,怎么会出现魔功?
“应该没错了,但具体的,还需要后面再印证。”
慕瑾宁前世也没有见过真正的魔,只从典籍中看到过一些。
“冉冉,她非要跟在你身边,只怕是有所图,你一定要小心。”
钟冉皱眉道:“可是,我身上能有什么是她所能图的?难道她也图我的血脉不成?”
这么一想,她心中惊了下。
细想想,或许还真有可能。
毕竟她生父不祥,生母不在……
不对,玉素既然是原主母亲身边的婢女,或许知道她的生父是谁?
还是说,原主的生父有很大的来头,或者她知道她身上的一些秘密,一直在等她长大?
可是又觉得不对,如果真的那样,她不应该对原主不闻不问,怎么也得护住她的安全才对。
否则原主出了什么意外,她还图什么?
想不通。
钟冉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怎么也想不通这其中的种种。
“罢了,我多弄些毒药在身上防身吧,断然不会让她有机会得逞的。”
想不明白她也懒得想了,既然玉素有目的,迟早会暴露出来的。
“我让暗雷过来。”
“还是别了,她的实力相当于筑基强者,暗雷能管什么用?”
以玉素那样的高手,怎么会发现不了暗处的人?
“我去让父皇下旨,我们早日成亲,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些。”
钟冉想到今天萧贵妃的样子,微微摇头:“只怕不会如你所愿的。”
她虽然很多事情不太懂,但她对女人的直觉却很准。
萧贵妃根本不想让她成为宁王妃,哪怕有宁王在,她也会想办法破坏的。
还有皇上,他的态度到现在仍然让她感觉怪异,却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
“若是那样,那我们便离开这里,天高海阔随便闯。”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身份,他早就想带小师妹离开了。
那些人如果真的搞事情,他也正好可以毫无压力地离开,就算是以后,也不会影响到道心。
如果问钟冉最想听到的是什么话,无疑便是这句话了。
她早就想离开这里,去外面寻找资源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她唇角轻轻勾起,心情莫名的愉悦起来。
他忍不住抬手轻揉她的长发,轻笑道:“嗯,是我说的。”
两人相视而笑,又走了一会,她让他先回去。
“冉冉,万事小心。”他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这才离开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