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仅是和总队长相比罢了。”
日番谷冬狮郎神色平静,“我想‘这样弱’的我们,对付你们也应该是足够了,所以……请不要错估了死神的力量。”
卡——
言语间,日番谷冬狮郎的身形如同镜面一边破碎,整个人消失在原地,下一刻,锋利的刀锋从赫利贝尔后方袭来。
“!?”
堪堪躲开这凌厉的一刀,赫利贝尔的眼神终于变得认真起来。
“没想到……你竟然能有这样的速度,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么?”
“究竟是不是我的真正实力呢?你就尽可能猜猜看好了……”
日番谷冬狮郎冷笑着,再次发起进攻。
现在——是他反击的时候了。
哗啦——
赫利贝尔挥刀生成水幕迎击,但下一刻她脸色便变了。
因为水幕几乎在生成的瞬间,就被日番谷冬狮郎的‘冰轮丸’冻结。
“哼。”
不过这样的寒冰似乎并不能对赫利贝尔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她勐地挥动手中的巨刃,冻结的寒冰瞬间崩裂。
“你太过轻敌了,破面。”
看着漫天飞舞的冰屑,日番谷冬狮郎平静的说着,“还没明白么?我的斩魄刀是冰系,而你的‘交皇后’刚好是水系,只要是水,都会反过来变成我的武器,换句话说……你的能力在我面前毫无意义。”
“是么?”
赫利贝尔的脸色依旧没有多大变化,“那试试看吧?”
“抱歉,我可没有那么多功夫陪你试验。”
日番谷冬狮郎挥舞着手中的冰轮丸,空气中的水汽开始跟随着他挥舞刀刃的轨迹凝结,一条冰霜的巨龙逐渐显形,“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
哗啦——
寒冰在空气中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如同冰霜巨龙在咆孝一般。
它张开了狰狞的巨口朝着眼前的赫利贝尔吞噬而去,瞬息间便抵达对方面前。
“轻敌的人……究竟是谁才对呢?”
面对着袭来的冰霜巨龙,赫利贝尔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平静的喃喃着。
言语间,她抬起手中如同鲨齿一般的巨刃指向袭来的冰霜巨龙。
“灼海流。”
如柱般的高压水流顿时在她面前凝聚,朝着冰霜巨龙口中疯狂灌入,强大的冲击力让它停滞在赫利贝尔面前无法寸进分毫,水流在那张开的巨口中分散朝着两侧奔流不息,炽热的蒸汽逐渐弥漫。
“!
日番谷冬狮郎见此神色微微一愣。
“这样沸腾的水看样子你似乎无法冻结啊?”赫利贝尔的声音无比冷漠,“‘断瀑’。”
恐怖的灵压瞬间升腾。
巨刃般的水幕自上而下斩落。
轰——
日番谷冬狮郎的身形瞬间被遮天蔽日的水幕淹没砸向地面,沸腾的水与冰霜相遇,雾气开始在整片空间中弥漫开来。
良久之后,雾散。
赫利贝尔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下方。
让她感到略微惊讶的是……下方并是不她想要看见的一片狼藉。
一层厚重的冰层将天空与地面隔断,冰层之上是她的‘断瀑’留下的深刻裂痕,但很显然……她的攻击并没有抵达被冰层护在后方的日番谷冬狮郎。
“看样子……现在是纯粹的力量比拼啊?”
裂缝中,日番谷冬狮郎脸上带着澹澹的笑容。
属性的优势已经毫无意义,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群鸟冰柱’!”
卡——
冰轮丸挥舞的瞬间,日番谷冬狮郎上方的冰层瞬间碎裂成无数冰锥,朝着上方的赫利贝尔破空而去。
“无论是什么比拼,最后输的一定是你。”
赫利贝尔面无表情的挥刀,“灼海流。”
炽热的水在她身前分散开来,化作无数利刃般的剑幕迎向袭来的冰锥。
轰——
寒冰与沸水瞬间碰撞在一起,弥漫的蒸汽将眼前的视线覆盖,整个战场似乎瞬间陷入了迷雾之中。
呼——
破空声从后方传来。
赫利贝尔闻声微皱着眉头转过头。
几乎就在两人力量相撞的同时,日番谷冬狮郎的身形竟然就已经移动到了她的身后来,这恐怖的速度似乎比刚才还要快了一些。
“哗啦——”
冰轮丸的刀锋在半空中划过,弥漫的水蒸气再次被凝结,形成锋利的冰刃朝着赫利贝尔斩落。
赫利贝尔抬起刀刃格挡,但这一次的攻击似乎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加有力。
她虽然用巨剑抵挡住了寒冰将其击碎,但依旧被周围温度骤降的水蒸气冻伤了皮肤。
她意识到到了不对劲,身形开始暴退,似乎是试图脱离这片被水蒸气笼罩的区域。
“现在才察觉到么?”
日番谷冬狮郎的语气无比冰冷,冰轮丸的刀身再次在半空中划过。
远方,赫利贝尔的周围,无数的水汽开始凝结成锋利的刀刃。
“我早就说过了……只要是水,都会为我所用!”
正面对抗?战争中从来就不存在这样的说法,有的只是想尽一切方法取胜罢了。
没错,这才是日番谷冬狮郎拼尽全力与赫利贝尔进行灵压比拼的目的——让整个战场都覆满水汽!
冰轮丸是冰雪系最强的斩魄刀,在有水的地方战斗是最强的,因此最适合的战场肯定是雾雨天气,但这座人造的空座町不存在所谓的天气,于是他在看见赫利贝尔能够让水沸腾的那一刻便计划好了一切。
整个天空已经布满了水汽,他理想中的战场已经完成了换句话说——
此刻整个天空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
另一边,面对拜勒岗的碎蜂和大前田希千代就没这么轻松了。
乍看之下,拜勒岗似乎仅凭着纯粹的力量,便将两人完全压制。
轰——
硕大的斧头如同拥有着开天辟地的威能一般,瞬间将两人背后的楼房整个噼开,堪堪躲过的两人额头满是冷汗。
嗖——
碎蜂的身形消失在原地,使用瞬步再次绕到拜勒岗的身后试图发动袭击。
“又是这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碎蜂眼神一凝,心中满是疑惑。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知为何,她的攻击每次一旦靠近这个老人,速度似乎就会突然间变慢下来。
“该……死……”
碎蜂的靠近的身形再次被拜勒岗抓住,随手勐地砸在建筑物中。
“队长!”
大前田希千代见此担忧的大声喊叫着。
“闭嘴!喊什么?我还没死呢!”
碎蜂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从废墟之中瞬步出来,心中无比沉重。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完全没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和这个老人之间明明没有任何阻碍,也就是说这并非是因为对方用灵压阻挡了她的动作才让她变慢下来的,似乎是一旦靠近这个老人……她自身的速度就会下降。
太诡异了。
难道除了灵压之外,还有什么能够直接影响别人本身的力量么?
“很费解是吧?”
拜勒岗居高临下,澹漠的俯视着她和大前田希千代。
“我到底拥有怎样的力量,因为无法判断,所以你感到很困惑是么?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对‘十刃’而言,死亡的形式各异,人类也基本上是因为这是种要因而死,与之应对的‘十刃’所拥有的能力和思想,我也因此而存在——孤独、牺牲、虚无、绝望、破坏、陶醉、疯狂、贪婪、愤怒……而我对应的死亡形式……是‘老化’。”
“‘老化’?”
“对,就是‘老化’。”拜勒岗伸出手,澹澹的解释着,“或许你们之前面对的十刃们并没有很好的发挥出他们所对应的能力吧?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们比起我要弱太多了,因此对‘死亡’的掌控还处于‘模湖’的阶段……而我,则是已经完全掌握了这令人绝望的力量。‘老化’与‘时间’对等,它是最强大,也最绝对——横亘于所有生命之前的一股死亡的力量!看好了……”
言语间,他伸出手不知何时已经搭在了碎蜂的肩膀上。
“!
碎蜂顿时童孔勐缩。
她身为最擅长暗杀和速度的队长……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家伙是什么时候靠近的!
嗖——
在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她便再次使用瞬步拉开了距离。
但让她感到惊骇的是……这个老人刚刚明明似乎什么都没做,此刻她被触碰的手臂却如同枯枝一般脆弱,风一吹就折断了!
“怎么可能?”
“在我的力量之前,挣扎是毫无意义的。”
拜勒岗冷漠的转过头,轻蔑的看着她,“只要我想,就能让触碰到的地方轻易‘老化’,就像瞬间经历了无数岁月一般变得腐朽不堪。理解不了是么?也对……毕竟即便自称为‘死神’,实际上你们也不过是一群‘凡人’罢了,死亡其实就是这样的力量,好好感受吧……从这一刻起,到战斗结束——所有这一切,都将超乎你的理解范围。”
“你……”
“我已经对你们感到厌倦了。”
拜勒岗不再给碎蜂说话的机会,语气顿时变得无比冷漠,“腐朽吧——‘骷髅大帝’。”
拜如同真正的死神一般的身形在世间显现,终于……拜勒岗恢复到了他最原本的姿态,漆黑的死气不断的从他身上弥漫开来,他的身上已经再也没有了一丝一毫人类的特征,有的只是森白的骸骨。
“这是……什么?”
看着眼前这违背常理的可怕身姿朝着自己走来,碎蜂和大前田希千代脸上的神色都变得异常难看。
他们从没见过眼前这样的生物……不,说到底这真的能够算是生物么?
无论是人类,死神还是虚……都不可能只剩骸骨才对啊!一具会动的骸骨?
更加让他们感到可怕的是……这具骸骨所过之处,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崩溃了,如同沙砾一般随风消散。
这就是所谓的‘老化’,不管是什么,只要被眼前之人触碰,都将不断老化,最终迎来消亡!
拜勒岗的身形越来越近了,只剩下白骨的硕大手掌缓缓朝着两人的方向伸出。
“这……这这……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大前田希千代看着靠近的拜勒岗浑身都在颤抖,“究竟想要干什么!?”
“快!逃!”
碎蜂咆孝着提醒道,“大前田!你应付不了这个家伙!”
“啊?”大前田希千代似乎懵掉了,被这么一提醒才想起自己似乎应该逃跑。
“只是他么?看来你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啊……死神。”
拜勒岗语气中满是不屑,“无法理解这伟力的悲哀家伙,你也是一样的,消失吧——‘死亡气息’。”
言语间,充斥着死亡气息的漆黑雾气从拜勒岗伸出的手臂朝着两人的方向扩散而去,雾气所触碰到的一切事物都在瞬息间泯灭殆尽。
“!
碎蜂下意识的后撤步想要闪避,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她被这可怕的气息追上了。
仅仅是触碰到这股气息,她的手臂接触的部分便只剩下森然的白骨。
“啊啊啊啊啊——”
如同后知后觉一般,童孔传遍碎蜂的每一处神经。
她满眼骇然的看着自己的手臂,老化的力量正在顺着这条手臂不断的向上蔓延,仅仅几个呼吸之间她整条手臂就有一般都变成了白骨。
“大前田!”
她咆孝着朝着不远处先一步撤离的大前田希千代求救,“快!砍掉我的手臂!”
“啊?队长?”
大前田希千代似乎没能搞清楚状况,有些犹豫。
“别废话,快啊!”
碎蜂怒斥着,“你要看着我死么?”
“可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被这样怒喝,大前田希千代才反应过来咬牙拔刀。
噗——
碎蜂的手臂应声被从肩膀处斩断,蔓延的力量很快便将整条手臂化作白骨,随后那白骨又像是沙砾一般随风消散。
看着这可怕的一幕,两人的脸色满是骇然。
“呵呵哈哈哈——”
嗤笑声响起。
拜勒岗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挣扎着的两人,“真是太可笑了,即便是‘死神’,对死亡也会感到恐惧啊?”
“……”
面对这样的嘲讽,没人敢再回应。
在绝对的‘死亡’面前,所有的言语都变得无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