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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说的每天给我打一个电话,每次都要我打给你?”
电话刚一接通,就听见老妈兴师问罪,郑庭赫顿时一个头比两个大。
他真不是小孩子了,江雅宁这样,会让他觉得有些窒息。
“正准备给你打过来,只能说咱母子俩心有灵犀,”心有不满,郑庭赫嘴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你和小姨吃了没?”
随口和老妈闲聊,郑庭赫拍了拍沙发,示意站着的宁雨坐过来。
宁雨瞥了他一眼,却还是在他身边坐下。
郑大少爷很顺手的环住了雨点儿的小蛮腰。
“刚吃完没一会儿,和你赵姨还有李玥在外面吃的,李玥让我问问你,到底来不来首都?”
“再说再说。”
听见小玥玥的名字,郑庭赫急忙松开雨点儿,捂住了手机听筒,生怕有声音漏出来被雨点儿听见。
这心虚的动作,让宁雨情不自禁的挑了挑眉。
“没什么事还是来首都一趟吧儿子,”江雅宁语气并不强硬,是在和郑庭赫商量,“你外公也想见见你。”
人上了年纪,总是会顾念亲情,即使是江肇中这个曾经屹立潮头的老人也不例外。
不过郑大少爷很多时候都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他微微一笑:“再说,没啥事挂了哈,有事儿。”
“和我打电话就这么不耐烦?”江雅宁有些不悦。
你要是不提江肇中那个老不死的,我或许真还能和你多说几句。
郑大少爷心中腹诽,语气却依旧正常:“真有点事,明天打给你,对了,你要是想在首都多玩几天也行,记得让江雅妮早点回来,家里没个女人真不行,拜拜,爱你。”
挂断电话,郑庭赫表情很无奈的对宁雨说道:“你说女人上了年纪是不是都这样?我但凡一两天不在我妈眼前出现,她就恨不得一小时给我打个电话,以前她在国外的时候也没这样。”
“阿姨这是关心你。”
“你不关心我?这么几个月,你一个电话都没主动给我打过。”
“我们分手了郑庭赫。”
“哦哦,喝了点酒,都忘了这档子事。”
郑庭赫表情瞬间变得深沉哀伤,让人心疼。
宁雨却熟视无睹。
渐渐的,她也了解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种怎样的风格。
脸上过于明显的情绪波动,大多数情况都是虚伪的。
“不过分手了还是可以关心的嘛,就像我不也天天关心着你?”
郑大少爷试图和前女友讲道理。
“我刚才好像听见了李玥的名字。”
被郑庭赫说得有些烦了的宁雨,沉着脸说道。
“你听错了,撤了,耗子他们在催我了。”
郑大少爷迅速起身,双手插袋,谁都不爱。
没有给宁雨任何追问的机会,某人直接就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听见关门声,宁雨嘴角在轻微的抽搐。
“混蛋!”
……
离开酒店,郑庭赫打了个车,直奔位于南大路一家名为特殊空间的迪吧。
陆昊和苏韦,早就到了此处,等着某人的到来。
乘电梯上了二楼,郑庭赫听见了震耳欲聋的音乐。
唉,好像哪个迪吧都是这个样。
扫视了一眼酒吧环境,郑庭赫喃喃自语:“还挺大。”
这几年,安城陆陆续续有好几家迪吧关门,特殊空间已经是安城硕果仅存的迪吧。
规模虽然比不上益城的PB,但也不算小。
在远离舞池的一张边卡上找到陆昊和苏韦,郑庭赫问道:“咋不找个大点的位置?”
“大放假的,哪有这么好找位子?再来晚点这个边卡都没了。”
陆昊给郑庭赫拿了个酒杯,满上一杯没有掺杂任何果汁饮料的洋酒。
酒有些烈,口感也比不上PB的,郑庭赫皱了皱眉,却也没评价啥。
“没叫女朋友?”
苏韦是孤身一人前来,郑庭赫没有看到何思瑶的人影。
苏韦笑道:“总不能次次都带上女朋友吧?谈恋爱,彼此还是得有一些空间和距离……你俩不是下午准备回益城?咋没走?”
“遇见点事,没走了。”郑庭赫敷衍道。
陆昊饮着烈酒,叹了口气:“恋爱确实需要空间和距离,但女人好像都不这样想,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着我们。”
“哟,刚被查岗就有了肺腑之言?”苏韦打趣道。
原来,在郑庭赫来之前的十分钟,陆昊刚刚接受了储妙的视频查岗,心里烦着呢。
“我只是在想,”陆昊点燃一支烟,“谈恋爱都这样,以后结婚还得了?”
“才多大?就想结婚?还早着。”苏韦讥笑道。
“又不是非得结婚。”
郑庭赫看着周围那些和男人们举止亲密的妙龄女郎们,眼神很玩味。
也不知道,这些女人,以后会和谁结婚。
“婚姻是爱情的开花结果,假如以后昊昊和储妙谈了很多年,怎么可能不结婚?”
“有个朋友曾经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沾染了一身情债的郑大少爷揉了揉眼角,“不要用婚姻来证明爱情,因为爱情根本长不了。”
“你朋友是个悲观主义者呀?”苏韦回味了一下这句话,笑道。
“其实是过来者的经验之谈。”
这句话,是最早结婚的赵宇,在一次酒后跟即将要领证的郑庭赫讲的。
“扯远了弟兄们,我就是吐槽下,咋真说到这上面来了?”
陆昊哈哈大笑的打断郑庭赫和苏韦的谈话。
“也不算远,都是快二十的人了,几年时间一晃就过,说实话我还挺好奇,结婚后到底会是种怎样的心理。”
三个男人不停的推杯换盏,聊的话题,却和他们的距离有些遥远。
“大概就是猪肉上盖上了紫戳,既有检疫合格的自豪,又有即将上餐桌的悲壮。”
郑庭赫喝了一大口烈酒,喉管和胃部仿佛在被烈火灼烧。
陆昊惊讶的挑眉:“仔细一想好像有些贴切,咋的?你结过?这么有道理?”
郑大少爷笑而不语。
上辈子和月儿领完结婚证之后,他就是这样的心理状态。
“说到结婚,”陆昊想到了很有意思的事儿,嘴角已经压不住,“我能想象,庭哥你以后的婚礼场面,一定贼有意思贼热闹。”
想到郑庭赫的那些女朋友,陆昊居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好哥们儿快点结婚。
“这个怎么说?”
苏韦不理解陆昊的意思,虚心求教。
陆昊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棍表情:“天机不可泄漏,再过几年或许我们都能看到。”
郑庭赫笑骂:“喝酒就喝酒,别扯些有的没的。”
妈的,这狗东西居然想看他的乐子?
逼急了小爷将结婚这事儿拖一辈子。
和尚局,没有作陪的妹妹,三个男人也没喝太久,差不多凌晨十二点半,夜店气氛正值高潮的时候,便散了去。
陆昊没有猎到艳,有些失望,想拉着郑庭赫去洗个脚、按一按。
“让矮哥陪你,我有事儿。”郑庭赫直接拒绝。
“大晚上的能有啥事?”陆昊很不满。
“你觉得呢?”郑庭赫反问。
陆昊一琢磨,就觉得郑庭赫不是去找庭嫂就是去找慕沐。
后者的可能性他觉得更大,毕竟庭嫂大概率是还没有和庭哥破镜重圆的。
陆昊搂住苏韦的肩膀,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暧昧笑容:“矮哥,走着?”
“我不陪你搞那些事哈,”苏韦也是义正言辞的拒绝,“自己去。”
“放心嘛!肯定是正规的!”
“你耍正规的?除非明早上太阳从西边起来。”
“老子大老远来安城耍,你不把我陪好啊?大不了我去楼上,你在楼下洗个素的等我嘛。”
架不住陆昊的道德绑架,苏韦只能不情愿地跟着陆昊上了出租车。
看着车辆远去,郑庭赫暗自发笑。
也不知道陆昊这狗东西第一次来安城,是怎么找到路子的。
还有,记得上辈子耗子不怎么喜欢当瓢虫的,这辈子咋变了?
同样打了个车,来到宁雨下榻的酒店,郑庭赫慢悠悠的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响了好一阵都没有接通,郑庭赫并不着急,这个点雨点儿多半睡得正香,有点反应时间很正常。
电话自动挂断,郑庭赫又拨了过去。
终于,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了雨点儿那有些迷糊的嗓音。
“干嘛?大晚上的要不要人睡觉?”
郑庭赫用喝醉了的嗓音说道:“你在哪雨点儿?我好想你……”
电话那边安静了两秒,随即就是翻身的动静和宁雨的声音。
“你喝多了?”
“没……我只是好想你……”
某人说话有些大舌头,明显带着醉态。
“又来撒酒疯?喝多了就让他们送你去睡觉。”
“呕……没,真没喝多……呕……”
“你把电话给陆昊。”
“我不知道……不晓得他们去哪儿了。”
眼神很清明的郑大少爷说话断断续续、难成段落。
“你等我……等我抽支烟……诶?打火机啊?哦,在包包里。”
啪嗒一声,点燃叼着的烟,郑庭赫凝视着酒店大厅的灯光。
“那你在哪?”宁雨已经不是被吵醒的状态,声音清晰了不少。
“他们好像走了。”郑庭赫问东答西。
“我是问你在哪?能回家吗?”
“不知道诶……”郑庭赫抬头看了眼酒店名字,“泰天酒店……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我家又在哪?”
“这是我住的酒店!”
“啊?哦……”
郑庭赫含糊的说了两个字,就不再说话,一屁股坐到了酒店门外的阶梯上,安静的抽着烟,等着对方的反应。
电话对面,隐隐约约传来了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动静。
大概等了一分钟,宁雨说道:“你来这儿干嘛?喝多了不知道回家?”
“没钥匙……不知道去哪……”
“你等着!呆在原地别动。”
听见这句话,郑庭赫又假装干呕了一声,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脸上也做出了醉后难受的神情。
在心里数着秒,郑庭赫看着手机在振动,却没有去接,而是将其揣进了兜里。
“郑庭赫!”
终于,脑后传来了宛如天籁的甜美嗓音和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郑庭赫低垂着头,半躺在阶梯上,没有动弹。
宁雨走近,看见某人这副作态,有些来气:“你挂电话干嘛?怎么喝不死你?”
郑庭赫睁开眼,眼神迷离:“雨点儿……你怎么来了?”
“起来。”
宁雨咬牙切齿的去扶郑庭赫。
“哦。”
郑大少爷这时候表现得很乖巧。
费力地将某人从阶梯上扶了起来,宁雨喘了口气:“喝喝喝!喝死你算了!”
“醉死,总比被车撞死来得强,”郑庭赫靠在宁雨肩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脖颈处,“被车撞真的好痛……你知不知道?”
宁雨呆了呆,而后声音温柔了起来:“你身份证呢?”
“干……干嘛?”
“给你开房,身份证给我。”
“不知道。”
宁雨苦笑,只好去郑庭赫兜里去找。
然而不管是裤兜还是衣服兜,宁雨都没有找到某人的身份证。
“你身份证呢?丢了?”
郑庭赫没有回话,脑袋快要埋在了宁雨的胸上,俨然一副失去了意识的模样。
宁雨推了郑庭赫两下,对方还是没有反应,只是嘴里不停的轻声嘀咕着她听不清的话语。
屏息凝神仔细去听,原来这个坏东西说的是“对不起”,“别走”之类的话。
眼见这人已经醉成了一滩烂泥,宁雨也没法狠心的不管他,只能用力的扶着郑庭赫,朝酒店里走去。
好不容易进了电梯,让其靠在内壁上,宁雨又听见了一声干呕。
急忙看去,确定郑庭赫没有吐出来,宁雨松了一口气,而后有些埋怨的轻声道:“喝这么多干嘛?难受死你算了。”
闭着眼的郑庭赫急促的喘气,脸色涨红。
宁雨有些不忍心,决定把这个人扶到房间去后,再去给他买点解酒药。
再之后,她自己只能去廖莎房间睡一晚。
电梯到了十二楼,宁雨又受累了一阵,终于将沉得跟猪一样的某人推进了房间。
刚关上门,将房卡插进卡槽,宁雨感觉身子一松。
原本不省人事的某人,站直了身子,径直朝床边走去。
“你慢点,别摔着……”
宁雨担心脚步极快的某人摔过去,急忙上前想要搀扶。
然而,某人扭过头,一脸笑意,眼神清明得不能再清明。
“雨点儿,你还是关心我的嘛。”
宁雨:……
这时候,她哪还不明白刚才的醉态是这个坏种装出来的?
嘴唇嗫嚅,宁雨想要骂人,却已经被男人抱住。
“雨点儿,这可是你自己请我进来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