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情说,我们以后生两个小孩,要不三个吧!
厉夕岩说,国家不让多生。
米情又说,以后让了再多生嘛,说不定政策就变了。
米情继续说,这样家里热闹。
他过去一个人那么多年,后半生都不需要再孤单了。
厉夕岩说,一个就好。
米情不乐意地反驳,为什么呀,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生小孩。
他真的哭笑不得,说,不想你太辛苦。
米情立刻开心了,爬到他身上说,不辛苦,很幸福。
这些话这些场景,经常在他脑子里转,她真诚天真地用一本正经又认真的模样,说这些引人遐想的话,时常染上浓浓的幸福感,让他想为了她,变得无所不能。
幸福和变故,都将成为生命中的烙印。
……
付钰捷回到家时,看见她爸在卧室里安慰白香梅,也不知道怎么了,白香梅哭了,她没在意,回到自己房间里。
她这个后妈挺奇怪的,狠心又爱哭。
白香梅看完小于录制的亲子节目第二期,看到厉夕岩和小于说的那些话,看见两个人相处的场景,情绪绷不住了。
付民拍拍她的肩膀,将她搂入怀。
白香梅靠在老公怀里,眼睛红肿,“我是不是做错了,这么多年,我不应该现在才来找他。”
“小梅,别这么想,没有人能做到十全十美,就像我不也愧对小捷的妈妈吗,看开了才能往前走。”
白香梅点头。
两个人能走到一起,如此合拍都是有原因的。
都为了自己的自由狠得下心。
付民最初遇到白香梅时,她刚离婚跑到国外,状态很不好,在一段婚姻中受尽了伤,当逃离出时,那种精神突然松下来,心里蔓延着掏空的感觉。
他听她讲诉和和前夫的一些支离破碎的往事,每天吵架,冷落,伤害……在他不断安慰下,两个人渐渐产生感情。
白香梅觉得付民这个人很看得开,能让她没有那么重的愧疚感,这和她想要的东西不谋而合,这么多年,除了想着自己的儿子,其他都过得很幸福。
她一直没有勇气去找厉夕岩,也许是过得太安逸幸福了,将那些东西抛掉了。
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所以对于小于,她的第二个孩子,百般爱护,将自己过去做得不好的地方统统弥补到小于身上。
老天在惩罚她,一定是,所以才让小于患上白血病,配了好些人还是配不上型,医生说如果有兄弟,概率会很大,而且排异反应也会很小。
她的勇气,来源于此。
如果厉夕岩知道了她是这样才来到他身边,会恨她吗?
节目播完,她将眼泪擦干,付民安慰着她,“小于的病,耽误不得了。”
“小岩没接我电话,我在约他。”白香梅话音未落,接到了医生的电话,说小于病情不太稳定,此刻在医院。
厉夕岩看见小于倒在地上时,急匆匆送往医院,来到医院才知道,小于生病很久了,白血病。
最近病情复发,急需骨髓配型。
他就在病房外卖看着他,心情很不是滋味,大概只有十分钟,他决定好去试试配型能不能成功。
竟然成功了,很匹配。
那一刻他是开心的。
他和小于认识没多久,却是真心喜欢这个小家伙。他不知道他的家室,其他都不清楚,只是为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生发出的那份情感。
“帮我联系他的家属。”
厉夕岩回来小于病房,在病房门口,他看见了两个很熟悉的人,他呆愣在原地,心中的猜测如一把把刀子扎在心上。
付钰捷和白香梅恰好走到门口,也向他看过来。
付于,付钰捷,付民……
呵,也许是他最近脑子真的秀逗了,才想不出这层关系。
复杂痛苦的心绪纠缠在一起,令他止步不前,这一刻他不知该如何选择,选择去挽救一个生命,还是被自己的痛苦缠住。
白香梅看见他,根据医生电话的猜测,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她的眼中,更多的是希望,看见厉夕岩时,那种难以获得的希望。
不知怎的,厉夕岩看见那种希望眼神觉得受伤,她的希望,不是因为看见他,是因为病房里躺着的儿子有救了。
真讽刺。
他转过身,迈不开步子。
旁边过来一个人,握着他冰凉的手臂,他缓过神。
米情拉他走,“我们走。”他硬生生被米情拉走,这丫头今天力气很大,像吃了大力丸,语气里不是很愉快,不是因为他,是因为病房门口的两个人。
“小八。”
米情将他拉倒车上,把门紧紧关上,“我们回家吧。”
厉夕岩情绪不太稳定,米情倾身上去抱住他。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厉夕岩紧紧地抱住米情,声音嘶哑,一字一字艰难吐出,“我没事,别担心。”他眼中没有眼泪,所有的纠结和痛苦都流淌进了心里。
他晚上睡不着,一个人在客厅落地窗前出神,米情拎着半瓶红酒和两个酒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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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酒?”
米情给他倒了半杯,“程樱上次来放在这的。”
他面上没有笑意,没有表情,情绪很低沉,“不是不喜欢我喝酒吗?”
米情霸道的语气温柔而出,“我现在想让你喝了。”
他不怎么开心,却从来不会将情绪发泄到米情身上,米情想让他发泄,她知道那些东西都憋在他的心里。
“你想发火可以发出来,别憋在心里好不好?”
让他对着这副软糯可爱的模样发火?
他命令道:“过来。”
米情乖乖坐过去,以为他想做什么,却没有,他将她嘴角的几缕秀发束到而后,摸了摸她的头发,“傻不傻?”
今天他将所有的来龙去脉都想清楚了,小于参加节目,和第一次偶然碰见小于,应该都是设计好的,包括白香梅消失了这么多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也是蓄谋已久。
许是被白香梅的行为伤惯了,或是习惯了,他心底有些麻木,但想到小于,又会隐隐作痛。
“那你说,你怎样才能开心,我都听你的好不好?”米情温柔地让人骨头酥酥的。
这丫头最会哄人了,他心里憋着的那团情绪,在她话语间和酒精作用下一点点平复,虽然没有全部消散,却也好受了些,他把她抱在腿上,“吻我。”
米情突然就知道怎么做了,她开始解衣服上的扣子,香肩外露,嘴唇贴上去,然后开始脱他的衣服。
这操作让他哭笑不得,“你还真知道怎么哄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手臂搂紧她,在她耳边轻声道:“生理期。”
她抿了抿嘴唇,嘴巴微张地看着他,好像在示意他。
他轻扯嘴角,“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流氓?”
米情点头,然后说:“这个时候,你可以流氓。”
他宠溺地叹了口气,轻轻贴上她的唇,亲了一下,客厅冷气开的足,他将她的衣服重新穿上,将她裹紧,低声说:“就想亲亲你。”
“嗯……”米情温柔如水的吻,一个一个落在他的唇上,他的心渐渐转移到她每一个充满爱意的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