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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松看了一次又一次的监控,他看着禾月走进长青大楼开始,包上就什么挂件都没有,同样他也看见了禾月和马飞卢斗嘴,也看见了她换笔时的迟疑。
“妈的。”陈松咒骂一声,一抬手红酒掀翻在地。
但他还是决定给禾月一个机会,他不想让自己的多疑伤害两人之间的关系。
更何况禾月没有对付他的理由,她现在只是个没有依靠的小女孩,家里人都抛弃她搬小洋楼了,他如果想要整死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现在他就要来听听禾月明明没有挂件,还要引导杨愣子去翻办公室,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禾月却没有害怕,她一拍脑袋:“我说为什么杨愣子找到东西不给我送来,原来不在长青,看来是落在公交车上了。”
她转身就要走:“我要赶紧去找一下。”
可没想到下一秒,手腕就被陈松握住,他死死扣住禾月,禾月就真的动弹不得。
陈松不信她?
她看着陈松危险的眸子,心里紧张得在打鼓,面上还要装作不解的样子。
两个人对视着,双眸如果是刀,已经把对方捅了个对穿了。
禾月心跳如雷,迫使自己赶紧冷静下来,她扯扯嘴角,假装不解:“怎……”
话音未落,就见陈松身后的大树突然亮了起来,禾月这才发现大树上面缠了很多暖色灯带,而除了灯带以外,还悬挂着无数挂件,全都是禾月爱豆的周边。
“你……”禾月惊讶的说不出话,“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些。”
陈松阴暗的眸子这一刻化为春水:“我已经帮你去查过了,你丢的是不是这个?”
陈松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挂件,禾月开心的接过,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谢谢!”
陈松略微愣神,他虽然感谢自己没有把怀疑当即袒露出来,他给他们之间留了转圜的余地。
因为这是第一次,禾月对他露出如此欢愉的表情。
“你在哪里找到的?该不会真的是公交车上吧?”
陈松笑着点点头,禾月露出了抱歉的神情:“这该多难找啊?其实只是一个挂件,不值钱的。”
陈松假装疲累:“是啊,我可是亲自按照你坐公交车的路线找了一遍,才在公交总站失物招领的盒子里找到了这枚挂件。”
他可没这种闲工夫,禾月既然拜托了杨愣子找,他就直接丢给他了,连这棵大树上的所有东西也都是杨愣子一个人弄的。
但看禾月的样子应该很喜欢。
他上前一步,抚摸禾月的发丝,禾月明显一愣,但这一次她没有躲开。
陈松说:“我相信你真的只是丢了一个挂件。”
禾月心头一紧:“嗯?”
陈松握着禾月一缕柔软的发丝:“如果依旧有什么东西不见了,找我就是。”
禾月这才笑着点头:“好。”
两个人双双扭头看着被装点的如此漂亮的大树,暖光下并肩的陈松不知道,禾月攥着挂件的手有多紧。
那日,坐在回程公交车上,她就想到陈松这人心思缜密,如果杨愣子那边把锅全推到她身上,她一定要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于是,她找到巷子里开这班公交车的黄大叔,把挂件交给了他:“黄叔叔,这是我在公交车上捡的,你拿回去帮忙看看能不能找到主人,这个挂件好像挺贵的。”
“好嘞,还是小禾心善。”
回忆至此,禾月微微松了口气,这一关算是糊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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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掩盖了枯黄的草。
雪花被风卷着往屋里跑,附着在一道道玻璃门上,又被屋里的暖意融化,成了飘渺的雾气。
薄团团拍着手,专注的听越舟讲故事。
等越舟一讲完,她就已经在沙发上蹦了起来:“月亮姐姐好酷!”
越舟勾唇一笑:“我也觉得。”
“英雄!”薄团团竖起大拇指,“同同的!”
“是英雄所见略同。”应溪端着松饼走过来,“团团,你这两天是不是没有念中文?”
薄誉炎虽然带着家人定居国外,但是对薄团团的中文教育很是严格,除了看书练字,还要学中国历史。
享受国之庇佑,那定不忘国之屈辱,人才能向上走。
薄团团吐吐舌头,扑进越舟的怀里:“小船哥哥救我。”
越舟笑着搂住她,怕她从自己身上摔下去,又清清嗓子,假装严厉:“小船哥哥可比你妈妈严格哦。”
“坏蛋!”薄团团尖叫着从越舟身上跑了下来,一溜烟回了房间,看的应溪和越舟笑出了声。
应溪把松饼搁在茶几上:“所以你就喜欢她了?”她想了想,修改了措辞,“暗恋她。”
越舟点点头,这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为什么不告白?”应溪好奇。
越舟笑:“如果高考之前告白的话,我怕她朋友会撕了我。”
越舟甚至能想到洛漪岚板着脸教训他的样子:“越舟,说了多少次,不可以影响小禾读书,男人靠不住的,她一定要考一个好大学,你明白吗。”
应溪在他身侧坐了下来:“那就不告白啊,说声新年快乐好了。”
见越舟犹豫,应溪直接拿出手机:“我让你薄叔叔给你订张票,回去当面说。”
越舟垂下长睫没说话,来英国之前,禾月的冷漠像在两人之间竖起一张薄薄的纸。
越舟可以向前一步,但是却怕这张纸连着禾月的血肉,他一个不小心的举动会让她疼受伤。
所以他只能在薄纸的这边,去看她模糊的轮廓。
想到这儿,越舟端起红茶抿了一口,话说回来,他让张平查禾月的事,一直没收到回复。
应溪拍拍越舟的肩:“小舟,你记得你当时给团团取名的时候,说的什么吗?”
“你说你选心鸢两个字,是希望团团能随心而行,无拘无束。”
“你应阿姨、薄叔叔,还有团团,我们所有人也希望你能随心而行,无拘无束。”
“既然想见,为什么不去见一眼?等你说完新年快乐,再回来和我们一起过年。”
其实这么多话,最打动越舟的理由,就三个字:见禾月。
终于,越舟点下头:“好,谢谢应阿姨。”
“傻孩子,你和我说什么谢?”
应溪站起身,去喊薄团团读书,越舟回眸看着窗外的雪天,雪的尽头还是雪,世界依然那么寡淡,可他的心却仍不住雀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