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内。
文天宁发现并没有什么杂事可以处理。
毕竟他的真实定位就是大蘑菇。
谁见过让大蘑菇去处理杂事的?
于是他让金丹法尸,暂时自我恢复一下。
之前金丹法尸被老祖作为中转站,施展天运之剑,其实内部有所损伤。
只是在一万功德之下,没有造成多少损害。
自我恢复就能解决。
他从这次经历,发现很重要的一点:
老祖体外金光,就是气运的具现之物。
感觉和他功德玉盘的金黄之光,很有点类似。
如果不是确定时间完全对不上,他还以为功德玉盘碎掉的那一片,落在老祖手中。
毕竟他穿越来才区区五年多,老祖崛起都快一千年了。
他已经知道,老祖是炼气家族出身。
幼年丧父,母亲抚养长大,从无灵根一路崛起到金丹,五百多年前开谷。
而那金光,在以前就能够平息他因为天佑而带来的痛苦。
这让他感叹,此界的气运之道,和功德很相像。
只是不知修炼起来如何。
自己询问一下,能否修炼,以便更好隐藏功德玉盘。
想到这里,他切换回诗谷。
…………
万灵谷,香谷老祖洞府。
文天宁来到之后,再次投帖拜访老祖。
却看到了那只老蚌悬挂在门外石壁,正在死死闭着壳,都快给晒蔫了。
他忍不住问道:“蚌前辈,这是为何?”
“小子,这事和你有关,快进去给我求求情,老头子问我为什么能远隔十万里,借你之手用天运之剑。”
“我随口说你是他爹,才触怒了他……”老蚌有气无力地说着。
文天宁一听吓了一大跳。
果然是近之则逊,这老蚌是觉得老祖脾气太好,蹬鼻子上脸!
能跨十万里用,肯定是自己消耗功德的缘故。
和父子没有半分钱关系。
他只好拱手答应:“好吧,蚌道友,我这就进去问问。”
不多久,洞府中门大开,老祖让他进去。
文天宁进入之后,只见老祖脸色颇有些不好看。
他明白发生什么,没敢直接提老蚌之事。
他想缓和一下气氛,于是拱手问道:“老师的天运之剑所向披靡,学生心向往之,不知可否传授?”
“若有唐突之处,还望老师责罚。”
他这是正常表现,身为老祖的嫡传,看到这样厉害的秘术,不想学,才不正常。
果然老祖听后一摸胡子,脸色缓和下来,很是自得。
“你的来意我早已知晓,天运之剑关乎到气运之道,涉及谷中不传之密。”
“不过你人品极佳,饱受考验,倒是有了学习一二的资格。”
“多谢老师授法。”文天宁感激涕零状,立刻就是躬身一拜。
谷中基本就没有磕头的时候,都是师兄弟。
老祖一见脸色又好了许多,接着摆手让他坐下。
待文天宁危襟正坐后,这才双眼陷入回忆地讲道:
“气运之道,玄之又玄,不可琢磨。”
“修炼起来,实在是难,难,难!”
听到这里,文天宁认真点头。
不难的话,其他真君早就学了。
“我曾经传授过数百名弟子,至今只有十三人略有所得,然而最后还是破功。”
“首先,要立身为正,时刻占一个理字,这点,你应该能做到。”
“是,弟子自成人来,时刻理字记心间。”文天宁这点还是问心无愧的。
万灵老祖很是欣慰:“理字当头,便要从小事做起。”
“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
“当然不必如此极端,但一切开灵智,会言语之物,都不可轻伤,要以理服人。”
“若是无理而行,百年积累,也可一朝破功。”
听到这里,文天宁决定随便意思一下就得了。
难怪别人学不会。
难怪这老祖缩在谷中不出去。
他全懂了。
这太容易被人算计了!
“以理服人”说起来简单,在这步步惊心的修仙界,做起来何其之难!
别人虐杀你家属弟子,你不能直接伤他,还要和他先讲理。
可是对方若是做得毫无证据,却偏偏又让你知道是他杀的。
你以理而行,能怎么办?
这可是修仙界,想做到不留证据太容易了。
果然是难,难,难。
听下去之后,他发现更难。
“还要每日行善事,积善果,教化子弟灵兽,让理之一道,被更多有灵之物接受。”
文天宁内心已经平静。
这里可是个人武力为尊的修仙界。
你自己相信还好,指望说服他人?
常上网的人都知道,说服他人,就是地狱难度。
“原来如此,我已明白,多谢老祖开悟。”
“嗯,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天远之剑,共有九层,我先传授你前三层,分别是凝剑,运剑,斩运之法。”老祖欣慰道。
他觉得文天宁是个学习气运之道的好苗子。
能对生性懒散的灵兽都讲出那么一番大道理,让它们从懒蛋,变得勤快起来。
随后老祖拿出一份玉简,直接给了文天宁。
文天宁顿时明白,这不传之秘,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
他拿过玉简,神识一扫,有点莫名其妙的即视感。
首先是凝剑,体内要先孕育气运之光。
而这个气运之光,其实就是对万灵谷的贡献。
这个他还记得,分发十八颗极品筑基丹时,他的光芒足足有九尺。
至于个人如何查看,就是入谷时,诗老给的那幅老祖画像,要随身携带,晨昏定省。
他都做到了。
输入神识,或者灵力法力,即可激活老祖画像,看上面冒的光如何。
文天宁自然是从储物袋中,取出卷轴。
接着输入神识,果然下一刻,这老祖画像上,出现一道一丈二的金黄之光。
看似很高很长,但仔细看去,就能发现伸缩不定,忽上忽下,让人提心吊胆。
惟恐下一刻就一路下滑到底。
“不错不错,你是我门下,气运之光最长的。看来这一剑术,你应该能用,但是切记,不到紧急关头,绝不可滥用。”老祖叮嘱道。
“弟子明白。”
文天宁随后拜别。
出了洞口,他刚刚要走,门口老蚌喊出他,巴巴道:
“你老师说我还要晒多少天?你有没有给我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