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愿在他说话空档将每盘菜都尝了遍,发现是真的不错,难怪人会那么多。
“只要好吃就行,别的不重要。”筷子不曾停过,连带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许默琛看着她的吃相,一脸无奈,这个丫头做事一点都不懂的收敛,喜欢人是,吃饭亦是。
因着惟愿的狼吞虎咽,一桌子菜几乎被吃了七七八八,所剩无几。
许默琛付了钱,便领着人走回去,顺便消消食。
惟愿吃饱喝足,早上起来又比较早,所以就开始泛起困,脑袋也跟着不灵光了,她呆呆的跟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挺拔的身影。
心想,这人怎么能这么好看呢,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是他偏偏有种蛊惑人心的能力,不是妖却胜似妖,偏偏她被蛊惑了,还总是得不到回应。
真是恼人的很---
“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呢?”明明没有喝酒,可是一见到他,便醉了。
“又开始胡言乱语了,是我对你太宽容了?”许默琛脚下顿了顿,继而淡淡言语。
惟愿立时被吓得禁了言,她捂着总坏事的嘴巴,连连摇头。
许默琛看着不远处的小区门,道:“小区到了,先回去休息。”
“哦,许师兄,你生气了吗?”小心翼翼的探寻着对方的答案。
“你想我生气?”多了一丝打趣。
“没有没有,你不生气就好,那我先回去了。”她觉得自己脑袋快不运转了,知道此时说话不是好时机,只好脚底抹油,直接开溜了。
许默琛看着贼头贼脑的一溜烟跑得没影的人儿,终于没忍住的笑了,那一笑,万千光辉也不及他半分,生生将人的心魂折了全部,只是惟愿没有机会看到。
刚回到家的惟愿就接到徐安夏的电话问候,美名其曰,最近忙学业的事情忽略了她,“惟小猪,最近跟你家许才子怎么样了,有没有好消息告诉我啊?”电话刚一接通,徐安夏笑嘻嘻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惟愿关上门,挺尸般的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别提了,刚才差点把许师兄惹毛了,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说,让我乐呵乐呵。”徐安夏丝毫不给面子的取笑她。
“你就知道取笑我,还是不是朋友啊?”惟愿数落她的不是,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
“你先说说情况,我考虑考虑要不要做知心朋友。”
惟愿只好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下,“许师兄同意我去上了课,可是我帮他带了早点,当时忘记给了,只好下课给他,有因缘巧合的跟他一起在校园里走了走,成了大家关注的人物,最后跟许师兄吃了顿饭,我就胆大的问他为什么不喜欢我,结果就被人赶回来了,简直丢人死了。”
“行啊,惟小猪,一段时间不见,你倒是胆子见长啊,每天都能干出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徐安夏放下手里复习的书本,专心的震惊于惟愿的做事能力。
“你还说呢,我都被赶回来了。”
“你还被赶得少?每次不是满血而去,失望而归,可是下次依旧满血复活。”
“这倒是,可是怎么办啊,他怎么就不喜欢我呢?”惟愿实在不理解,她明明还不错啊,为什么就入不了对方的眼呢。
“你已经很不错了,其他人都是还未开始就已结束,你好歹有了一个开始,虽然过程有点艰辛,但总归是开始了,后面只要再努力努力,应该不会太差。”徐安夏看着窗外的阳光,她相信惟愿也一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
“也是,许师兄本就是朵高冷娇贵的寒霜花,百年能开花结果就很不错了,我还是继续精养浇灌吧,希望时间能短一点。”惟愿把手里的小兔子毛绒蹂躏的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这才信誓旦旦的给自己下决心。
“不过许师兄能带你在校园里溜一圈,可见你的努力收获颇丰啊。”徐安夏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她留着口水看着茶几上红艳艳的水果,青葱手指捻起一块放进嘴里品尝。
听她一说,惟愿又开始愁眉苦脸起来,“可我也成了大家嫉妒的目标啊?以后指不定还会怎样?”
“这个安啦安啦,有你家许师兄罩着你,其他人也只敢心里嫉妒,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真的吗?”
“比珍珠还真,相信我,不会有错的。”
“那我就暂且相信吧。”
“行了行了,我打电话就是问问你情况,现在了解了,没事就挂了。”
“你不给我出出主意吗?”
徐安夏被她天真的声音打败,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你还需要出主意啊,我看你啊,就按照你心里的想法去做,我相信真心是最好的养料,你的寒霜花会开花结果的。”
惟愿想了想,觉得十分可行,她又问了些徐安夏和温然的事情,这才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安心午休去了。
之后几天,许默琛按时上课,只要他上课都会带着惟愿,起初,大家还取笑她带着目的而来,惟愿总是无措,可是被他不着痕迹的整顿一番之后,其他人再也不敢捉弄惟愿了,纷纷乖乖听课。
惟愿看着其他人过分“乖巧”的模样,心里惊诧,大一的学生都这么怕老师吗?
又是一天课间,许默琛在讲台上抬起狭长幽深的双眼看着下方,沉稳道:“听明白了吗?”
整齐划一的答:“明白了。”当然,这中间除了惟愿,她把自己缩到壳里,生怕讲台上那位一个“不小心”点到她。
许默琛只是扫了她一眼,便继续上课。
惟愿看他不理自己,乐得一个人玩耍。
她拿出纸笔开始在上面勾勾画画,她把这段时间的所思所想全部展现在纸上,那一行行,一列列将她的心思毫无保留的留在笔墨之间。
她看着那一幕幕的场景在她笔下重现,仿佛昨日发生一般,她的心脏跟着那些文字开始不安分的跳动,那乱序的慌乱让她开始惊慌起来,她还未靠近,就已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