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池小姐就翻开牌看看呗。”何笑子自信道。
池音掀开一角,看了眼,嘴角笑容还是一如既往。
就在众人等着池音翻拍时,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来人跑到白彻那边,“老大,条子上门了。”
白彻蹙眉,“他们跑来我这干什么?”
“不知道,说是有人举报我们这里有情/色交易。”
白彻瞥了那人一眼,明显疑惑。
这种交易从来没有断过,但警署那边过来查也会提前打招呼,毕竟这么大一块蛋糕,谁想动别人可不愿意。
白彻挥手遣退那人,又笑着与其他人说:“抱歉,失陪了,各位继续,玩得尽兴。”
白彻转身对手下说,“和领导打招呼,一楼碰码。”
包间内混乱过后才安静了下来。
霍不渡先笑了声,“这时候有人来闹事,这不是在耽误别人的事吗?”他说话之际,看向了陆佑城。
只是片刻,陆佑城就反应了过来。
游轮生意这块蛋糕若是六寸大,霍家得有十二寸。今夜的突发情况摆明了就是霍不渡搞的,来闹事。
陆佑城心知肚明,但什么也没说,犀利眼神回视霍不渡玩味的眼神,空中碰撞,燎起猛烈火星,二人淡淡收回。
“池小姐,开吧。”何笑子说。
“我记得刚刚是跟到了一千万美金吧?”池音笑问。
“是。”何笑子满不在乎。
池音低声嗤笑,倏尔又沉沉地吐出了口气,“我要是没钱的话,何小姐要我做什么?”
“洗白了,那就在这瘫痪着。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施舍你。”何笑子说的黑话,也就是说池音要是输光了,就在这待着吧,卖身看看有没有人来买。
她听到池音那么说,嘴角笑容不自觉地加深。她的身份是不允许她针对池音做出什么太下贱的事,但只用让池音卖身到这艘游轮,池音以后的日子也就定性了。
可是,池音倏地笑出声。
“何小姐,刚好我想开家工作室没启动资金呢,今日就多谢何小姐了。”池音脸上笑容倒也不显得意,她悠悠地吐出二字:“红了。”
纤长手指轻飘飘地翻开的一张牌足够她以胜利者的姿态藐视他人。
黑桃A。
出老千了吗?答案不能说。
何笑子看到后,先是一顿,随即气笑了。
“池小姐好本事,这种局都出黑手?”
“何小姐这样说,我实在是百口莫辩啊!你若是怀疑我,那不如去调个监控看看?”池音以一幅很无奈的表情,说出让别人无奈的话。
警署那边来人了,他们这边得收敛点,尤其何笑子的身份摆在那里,哪能去查监控呢。
微隙在所必乘,微利在所必得。池音一开始确实没把握,奈何老天助她,送她东风,扑了何笑子身后的气焰,来了个乾坤扭转,强弱颠倒,玩的就是心态与随机应变。
最后池音到手的筹码多到不敢想,但毕竟开始说了是普通游戏,她倒也不好驳别人的面子,只是点到为止,拿了何笑子最后给的一千万美金。给大佬留面子,给自己留后路。
只是想想,池音都快笑疯了。
她身旁的陆佑城看了眼她,他和其他人一样,也不明白池音的赌技怎就那样好,他不管,只是为她开心。
不过还是提醒了她一句:“见好就收,以后这东西别碰。”
“嗯嗯,好的。”池音很乖巧地点头,倒是让陆佑城一愣。
由于白彻的离场,这场聚会倒也没进行太久。
不少人离场,陆佑城趁此机会和裴树约了面,当着霍不渡的面约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算是打了刚刚霍不渡闹事的脸。
男人们商讨合作,那都是商业机密,池音也不想多听,就出去了。
游轮一楼中央正举办着舞会,音乐较为带感,池音也就随意地走动着。
而角落处,何笑子盯了她许久。
跟在何笑子身边的人感受到了自家大小姐身上明显的怒意,也难怪,被将了一局,却反击不了,何笑子大小姐脾气怎么能忍。
“白叔回来了吗?”何笑子问她身边的人。
“笑着回来的,事情应该是处理好了。”手下回复。
“那就来个双喜临门,送一个美人给他。”何笑子给一个人使了个眼神。
舞池里各个国家的面孔都有,玩得比较激烈,池音来了兴趣,也就跟着玩。
直到有人碰了一下她,是个外国佬,说着不太标准的中文:“哦,抱歉。”
他手中两个酒杯的酒水都洒出来了一些,落到池音的裙子领口处。
她今晚专门穿的礼裙,深V,黑色。她低头看了眼,可能是刚刚钱赢的太多,她此刻心情好到爆炸,没有生气,向那人摆摆手,说没事。
“实在是抱歉,女士可否给个面子喝一杯,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外国来递过去一杯酒。
池音刚开始没觉得什么,貌似外国佬都这样,可是接过酒时,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但又很快地想明白了,她也只是笑笑。
喝不喝呢?
有人等着她喝呢,她怎么能让人家失望呢?
池音笑着仰头,一口闷!
外国佬笑着离场。
池音趁意识清醒,给陆佑城发了消息,“救我!”
发完,压制住嘴角的笑收起了手机。
有人非要她今晚失了身,那她自然是愿意的,不过男人得由她来挑选。
池音摇晃着身子走出舞池,往陷阱走。
*
也不知道那两个男人谈的事情有多么的见不得人,二人进到一间私人包间时,还把手机关机了。
这场合作更多的是裴树在谈,无非是说什么策划与分布,更多的是在谈价格。
最后商定的是四六分,裴树四,陆佑城六。
“不知道陆总对国外的一个叫做尚音基金会有什么了解?”合作谈好,裴树突然一句。
陆佑城面色波澜不惊,语气也很平稳:“只了解一点,就不在裴总面前献丑了。”
“是吗?”裴树笑着问道,不过是笑里藏刀的那种。
陆佑城缓缓地抬了抬眼皮子,“是。裴总这样问,莫不是知道些什么,或是觉得我与尚音基金有什么瓜葛?”
裴树笑着摇头,举杯朝陆佑城递去,后者象征性地接过。
“陆总多虑了,我只是心中有疑。刚好这尚音基金的运作方式与我们商讨的合作运营大相径庭,若是能向尚音基金学得一些,我们的路不就能走得更广了嘛。”
陆佑城只是浅浅地勾了下唇角,“我若能与尚音基金有瓜葛,就不愁没后路了。”
“是是是。不过那尚音基金也是挺厉害的,能在国际上打出名声,我就是听说基金会创始人是我们国家的人,这才兴趣更甚。”裴树说完,笑着仰头喝完酒。
陆佑城扫了眼杯中的酒,仰头,但没喝。不能喝是一回事,最主要是懒得卖裴树面子。
“唉,今日的烟花挺特别的啊?”窗外的一抹烟花晃过,裴树开口。
那抹烟花也确实闪到了陆佑城的眼睛,他偏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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