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褍陆家老宅独占一座山头,依山傍水而建,离市区有一定的距离。
池音耗费了近一个多小时才跑到这来,不过出租车到山脚就停下来了,被拦下了,池音没办法,徒步跑上去的。
到位于半山腰的老宅,池音跑了近一个小时,跑得满头大汗。
夜间晚风呼啸,冷冷地刮过,池音只觉得热,全身都跑出了汗。
到老宅的大门外,池音就被怎么进去这个问题给难住。
黑色镂空设计的大门紧闭,里面应该还有人把守。
她怎么进去?
无奈之下,池音跑到一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翻墙进去。
不过进去之后她就又懵了。
老宅很大,院子足足有近百亩的面积,冗长的柏油路两旁还笔直树立着棵棵大树。
池音赌了一把,朝着光亮之处跑,幸好今日运气好了点,找到了别墅的位置。
位于她面前的是一幢极大的别墅,主别墅两旁还有两个小别墅,池音猜测那里面肯定不会有人,她便朝那边走去。
偷偷摸摸地从侧门钻进别墅,到了主别墅的二楼大阳台。
跟个小偷似的偷摸透过窗户去看屋内的情景,在找哪一间房间是陆佑城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滑稽,若是有人看到,定会捧腹大笑。
反正唐久禾是忍不住笑了,拍着一旁男人的肩膀,“欸,你女朋友还怪有趣的嘞。”
而和她一起站在三楼休息台的男人正隔着夜色盯着二楼的女人。
陆佑城没想到池音真的会过来,跑那么远的路,只为了找他。
是担心他吗?
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有愧疚,有不敢信,也有丝丝释怀。
只释怀,池音的心里终于有他了。
“你说她得找到什么时候啊?”唐久禾晃着酒杯,喝了一口红酒,细细地品味着。
陆佑城没说话,转身要下去,唐久禾又攥住他的衣摆。
“着什么急啊?不演戏了?”唐久禾问,又仔细地欣赏了下自己的杰作。
男人红扑扑的脸庞,包括红了的耳朵和脖子都是拜她所赐。
“把戏演好了,剩下的事才好办。”唐久禾语重心长道。
陆佑城这才停下脚步,等着池音慢慢找。
而二楼露天台上,池音弯着腰,扒着窗户往里面看。
看到不该看的后急忙捂住眼,却又忍不住偷偷地从指缝里偷看,然后评价一句。
“好小欸。”
转而又换了间房间,偌大的书房一个人都没有,却还开着灯,也不知道为国家省点电。
池音算是发现了,陆家是真的奢靡,就跟陆佑城那小子似的,不把钱当钱。
二楼找完了,还是没发现陆佑城的房间,她都害怕陆佑城真没忍住和唐久禾搞上。
她也不敢多看,急忙换下一个楼层去找。
找到三楼时,看到一道小楼梯,是通往三楼休息台的楼梯,她看到直接忽略。
翻窗户进了三楼里面,一间一间房间找着,没找到。
池音急了,直接坐屋内的电梯往上继续找。
无奈,陆家别墅有近七楼高,她找了好久。
看戏的唐久禾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有这么个女朋友,你可知足吧。若我不是个女的,我就跟你抢媳妇了。”
站在她一旁的陆佑城始终没有说话。
池音每每走一步,找一间屋子,他的心都会颤一下。
池音在找,找他。只为了他。
已经找完整幢别墅的池音放弃了,坐着电梯要下去,到了二楼,她又翻窗户跳到露天台。
可一个不小心,她的脚扭了一下,貌似脚崴了。
三楼看着的陆佑城心一颤,手下意识伸出,想着要去扶女人。
可他那么聪明的人都忘了自己的手臂怎会长到伸到二楼去扶女人呢。
“担心了?心疼了?”唐久禾看热闹不嫌事大。
陆佑城淡淡地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唐久禾叹了口气,一晚上没少吃狗粮。她拿手机给池音发了消息。
【禾:三楼露天台。】
池音看到消息时一愣,想都没想爬楼梯上来,顺着刚刚忽略的楼梯上来。
上来时就看到一个休息的亭子下面,男人坐在沙发上,穿着浴袍,长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浴袍领口敞开,微微露出男人的胸肌线,上面还隐约挂着晶莹,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水。
池音看到时火气蹿到头顶,她也不顾自己扭伤的脚,大步过去。
到那边时直接坐在男人腿上,双手攥住他的衣领。
“陆佑城!谁准你这么多天不接我电话的!谁准你突然消失的!”池音怒吼,脸色都红了,还有隐藏于夜色中那双好看的眼睛,红了,有潋滟泪光。
而男人貌似还未清醒,眸子微醺地半眯着,长如芦苇的睫毛低垂,盖住一半的眼眸,眸中波动有无,池音看不见。
只知道男人抚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一分,趁她不注意时吻上了她的脖颈。
池音一愣,转而笑出声,不过笑得比哭得还难听,豆大的泪滴砸下。
池音咕哝出一句:“陆佑城,我是谁?”
男人没有回答,动作又放肆了一分。
“陆佑城,如果坐你腿上的不是我,你是不是也会亲她?是不是也会跟她上?”池音嗓音沙哑。
可陆佑城却没有回答她。
池音闭上了眼,手臂紧紧地环住男人脖颈,“陆佑城,你到底清醒不清醒?你不清醒是不是?”
想到唐久禾给她发的消息,男人貌似被下了药,应该是不清醒的,应该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只想着释放。
池音推搡着男人的胸膛,“陆佑城,你别碰我,我不跟你做,我不跟你做,你都不清醒,我才不要跟你做呢。”
她的嗓音哭腔浓重,听得男人心都颤了,可陆佑城还是没停,摸在女人身上的手近乎蹂躏似的玩着她。
从未如此放肆过,从未这样对过她,从未让她被弄哭。
池音趴在长椅上,大哭着,哭喊着:“陆佑城!我记住这次了!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贯穿肺腑的痛终也抵不过心脏的刺疼,池音被当成一只毛绒玩具一般,任由他人肆意玩弄,就好像是在坐跷跷板,任由另一方人不要命地控制、玩弄她。
升起,再落下,由不得她去选。
她的阿城才不是这样的,她的陆小狗才不会这样对她。
夜色格外浓重,半山腰的晚风刺骨的寒冷,这次池音感受到了。
她冷得全身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