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方沁语跟你说了什么!她的话你千万别信啊!她连亲生孩子都可以不要,这样的人的话有什么可信度呢?她这是有意要拆散我们,佑寒,你千万要相信我啊。”
“方沁语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什么,说这些的是方硕桓和江榆灏。如果没有江榆灏,我现在还蒙在鼓里,以为你是真心喜欢多多的。梁雨悠,你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还是对着一个孩子,不嫌累吗?”
“我没有,江榆灏在诬陷我!你也知道,他不可信!”她还想扳回局面。
景佑寒冷笑起来,“那么,要把那对夫妇找来吗?问问他们,你是用什么手段让他们领走的多多,又是用什么办法让他们和你一起虐待多多的!”
叭!
精致的小手提包包就那么跌在了地上,梁雨悠的脸惨白如纸!她没想到江榆灏会知道这些,还把这些都告诉了景佑寒。
找那对夫妇对于景佑寒来说,轻而易举,而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们说实话。她……算是彻底地败了。
“我是有原因的,那全是因为我爱你啊。”她几乎疯狂,跑上去紧紧抱住景佑寒,哭得泪水乱飞。景佑寒无情地推开了她,“梁雨悠,你这不叫爱,你这是自私,冷酷,无情。你这是禽兽不如!”
说完,迈步,带着多多上了车。
背后,梁雨悠哭得歇斯底里,多多眨巴着眼睛,朝她做了个鬼脸。
景佑寒轻轻将多多揽在怀里,让他吃了这么多苦,还把一个伤害过他的人放在身边,他觉得自责极了。
找过方沁语江榆灏,见过方硕桓后,他还问了多多本人。多多承主人了梁雨悠伤害自己的事实,还拿着公仔还原了当时她打自己的场景,就算只是模仿都已经够血腥,他无法想象,这些拳脚落在孩子身上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对于这个孩子,他是亏欠的,对于方沁语,他同样是亏欠的。他决定了,一定要好好待他们母子。
梁雨悠从江宅离开,一个人开着车子,疯狂地横冲直撞着。她两眼发直,嘴里不断地喃喃自语着。
“可恨,可恨,为什么都来跟我做对,为什么,为什么!”
她的车子开出没多远,就看到了江榆灏的车子驶过来。她一横车身,直接挡了过去,江榆灏的车子被她逼停。他下了车。
梁雨悠也跟着跳下车去,眼睛泛起极致的红,“现在满意了吗?把我和景估寒分开了,这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吗?江榆灏,把一切说出来对你有什么好处,你马上就要失去方沁语了,你这个蠢蛋!”
江榆灏冷眼看着梁雨悠,“他跟你分手只能说明,他的心从来就不在你身上,而对于我来说,方沁语跟了谁都无所谓,只要她开心幸福就好。”
梁雨悠被这些话逼得牙根都咬了起来,“她开心幸福就好?江榆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你忘了吗?你从来都是一匹狼,别给老娘装什么小绵羊!”
“不管我是什么,这都是我的决定,梁雨悠,收手吧。好好做你的大明星,不要再去想那些根本不属于你的东西。”
梁雨悠用力摇着头,眼泪已经哗哗落下。她原本已经死心了的,可上天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重新看到了希望。她就像只见到了心爱骨头的狗,再也不愿意撒手。更狼狈的是,如今她的事业都跟景佑寒牵扯在一块儿,失了景佑寒等于失去了所有。
“我不要,我不要!”她大叫着上了车,眼睛却狠狠瞪在江榆灏身上。如果不是他跟景佑寒说那些话,如果不是他一再地护着方沁语,结局就不会是这样的!
都怪他!
梁雨悠狠狠一脚油门踩下去,直冲向江榆灏……
方沁语怎么也没想到景佑寒会连夜就把多多送过来,她感动得一踏糊涂,抱着多多又是亲又是摸的,像是拿回了失而复得的瑰宝。她的眼里眼泪汪汪,全是辛酸泪。
想着孩子出生,自己连一眼都没见过就离开了,再见时,他却在孤儿院里受苦,再到后来经历的那些磨难,方沁语的眼泪一直没停过。
景佑寒静静地看着她,原本想和她好好谈谈的,但此时也知道,不是好时候。算了吧,等到她冷静下来再找机会谈吧。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她离开了。
他要补偿的不仅仅是多多,还有她。
凌若寒站在一旁,看着相拥的一对母子,眼泪也跟着乱滚。
“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她头一次觉得景佑寒是个通人情味的人。
她刚要邀请景佑寒一起进屋去,景佑寒的手机响了起来,听到里头的话,他的眉头狠狠一拧,最后只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我还有事,你们早点进去休息吧。”他目送着他们上了楼,这才转身走出来。刚刚的电话是陌连城打来的,说是梁雨悠开车撞了人,弃了车人跑了。撞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榆灏。
他直到上了车才再次把电话拨回去,“到底怎么回事?”
“暂时还不清楚,江榆灏是被路人发现送过去的,人被撞飞在绿化带里,当场停着两辆车,一辆是他的,一辆我让人查了一下,就是梁雨悠的。我刚刚联系了梁雨修的经纪人,说她没有回去,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去了哪里。”
“先去医院。”景佑寒吩咐道。他匆匆赶去了医院,在病房门口见到了江泰。江泰这些年受了不少打击,本就苍老异常,这次江榆灏出事,他的打击也不小。
“怎么样?”景佑寒走过去,问。虽然跟江榆灏有很多仇,但是他解开了自己对方沁语的一些误会,所以格外关心。
江泰摇摇头,无奈地叹息一声,“还在手术,被抬进来时流了好多血,估计……凶多吉少。”
听到这话,景佑寒面上一震。他和江榆灏既是兄弟又是敌人,曾经他恨不能让江榆灏立马去死,可是当他经历生死时,自己又有些不忍了。
“我现在就去联系医生,争取把他救过来。”他道,迅速掏出手机,忙活起来。景佑寒的举动多少有些惊到了江泰,他以为景佑寒是巴不得江榆灏死的,过来也不过是看看他死了没有。
景佑寒打了一圈电话,终于收线,“放心吧,已经联系到了最好的外伤医生,他就在本市,半个小时内就能到。”
虽然只需要半个小时,但对于重伤病人来说,哪怕一秒钟都是危险的。江泰优心忡忡,不知道江榆灏能否撑过这段时间。
方沁语知道这个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当她匆匆赶到医院时,看到的只有全身插着管子,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的江榆灏。她惊得捂起了嘴巴,怎么都不愿意承认这个人是江榆灏。
他之前都是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景佑寒刚好从里头走出来,她冲了过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车祸。”景佑寒用复杂的眼光看着她,还是实话实说。
“车祸?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车祸?”
景佑寒不知道如何说才好,正好走来了两名警察。
“景先生,您好,这是从两辆车上取下来的行车记录仪,里头的一些东西,你们可以看看。”
方沁语和景佑寒进了录像室。
里头,很快播放出画面。
梁雨悠逼停江榆灏的车,她愤怒地跟江榆灏吼,说出那些话来,到最后,她疯狂地踩下油门对着江榆灏冲过去,将他撞飞……
在江榆灏撞飞的那一刻,方沁语猛然站了起来,撞得位置一阵乱响。她的脸煞白煞白的,身子不停地大抖动。
景佑寒看到她这样,倾身过来将她紧紧搂住,“别怕,有我在。”
方沁语却感觉不到半丝温暖,眼泪已经落下,“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她怎么也没想到,江榆灏的一次正义之行会给自己带来灭顶的灾难。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他闭嘴什么也不说,宁愿由着景佑寒误解。
“怎么会这样?”她崩溃地捂紧了脸,唔唔哭了起来。她为另一个男人哭泣,还是自己最厌恶的男人,景佑寒是想吃醋的。但此时人,了却吃不起来,心疼着怀里的人,只能一味地安慰她。
梁雨悠的罪证确凿,但她却像人间蒸发一般,找不到影子。江榆灏头骨身上多处骨折,虽然救回了一条命,却至今未醒。至于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医生都拿捏不准,他委婉地表达了江榆灏有可能永远都不会醒的事实。
方沁语听到这些话,心沉到了谷底。她主动表示要守着江榆灏,照顾他的一切。
“家里有佣人,让佣人来就好,另外,还可以给他请两个特护。”景佑寒安排到,希望可以劝服她。
方沁语却摇了摇头,“他为了我付出了太多,我不能这么无情无义,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在留在这里给他加油鼓劲,这样,他才会早点醒来。”
景佑寒心事重重,却到底没有勉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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