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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井正章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解释的那么清楚,居然还会被挨上一刀。
这种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伤害,不管是从身体上还是心理上,对他都产生了一种巨大的冲击,他不知道秦天为什么要这么做,更担心随时会扎到身上任何部位的第二把刀,这种随机且未知的恐惧才是真的的可怕。
哪怕秦天已经道过歉,这种折磨和侮辱,他荒井正章绝对不会轻易原谅。
“秦彦龙一,你等着,这一刀总有一天我会还给你的。”
“啊~我的脚...”
荒井正章话音刚落,审讯室里又是一声尖叫,刚刚发狠话的荒井正章心里一抽,猛地低头,想要看看是不是扎在自己的脚上,可惜眼前被蒙了一块黑布什么都看不见,只好快速从愤怒的状态冷静下来,仔细感受自己的双脚,忍着左腿上的痛动了动脚指头,确定没有任何痛感传回大脑,才在心里吁了口气。
你妹的,吓死你爹了,还好被扎的不是我,狗日的支那人,太吓人了。
“秦彦龙一,你这个该死的支那人,为什么要扎我,你不是还在问荒井正章吗?关我什么事?你踏马扎我做什么?”
被扎之人正是荒井正章身边的上田久川,此时他的脚背上已经冒出了殷红的鲜血,要不是每个人的腿都绑着,这会儿肯定会疼的蹦出三米高。
秦天这种无厘头的做法,让坐在后面阴暗处的坂西利八郎忍俊不止,而观察室里的小松原和福冈都有一种飞刀扎在自己身上的刺痛感,小松原忍不住抬起左脚在右脚的鞋背上搓了搓:“福冈君,这个秦彦龙一到底想做什么,还没轮到上田九川,乱扎人家做什么,还有荒井正章也是,他的回答没有问题啊,为什么还要被扎,我看这秦彦龙一是故意的,哪里是什么失误手滑。”
福冈参谋长露出浅笑解释道:“这种小技巧用在现在这个场景刚刚合适,我记得华夏有一些江湖人,他这种做法类似以那些卖艺之人的手段,只不过蒙眼的人变了,这样一来,被审讯之人看不见,反应就会迟钝,内心也会产生一种无序的恐慌,因为秦彦龙一丢飞刀没有任何规律,所以这些人都会在心里担心随时会落在他们身上的刀子,这比用枪口对准他们的脑袋还要让人害怕,我终于明白坂西前辈为何这么看好这个支那人了,华夏文化博大精深,他们的思维,出其不意的各种手段,的确是我们无法比拟的,听说他在新京有个鬼见愁的绰号,应该就是靠这些稀奇古怪的手段赢得的吧。”
“福冈君学识渊博,你不说我还不能理解,你这么一解释,我倒是明白了,手段很简单,但是效果的确很不错,换做是我被绑在那里,看不见任何东西,还有任何时候都会落在身上的飞刀,这已经不能用提心吊胆来形容了,简直就是精神折磨,没有人会知道接下来什么时候会有飞刀扎上去,更不知道飞刀会扎在哪儿,这种随机性,给人带来的恐惧并不小,不过,福冈君,你能看出秦彦龙一丢飞刀的技巧吗,他是真的会,故意表演不会给我们看,还是如他所表现出来的一样水平并不专业?”
“这个我就不太懂了,不过从他拿飞刀和丢飞刀的姿势,连普通士兵都比不上,应该非常业余吧。”
福冈是军人,更是武士,冷兵器热兵器他都算得上精通,虽然对华夏武器不太了解,但从自己的专业角度来讲,秦天的各种姿势都显得不专业,特别是丢飞刀时发力的方法,他用的是臂力而不是腕劲,真正的武士,挥刀的确会要靠臂力,但不单纯只有臂力一种,特别是在使用一些技巧的时候,腕劲才是判断一个人水平的关键因素。
但秦天的表现又让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他的手法那么业余,但两次丢飞刀,还偏偏都中了,这是运气使然,还是他在伪装故意为之?
继续看秦天这边,上田久川脚背挨了一飞刀,疼的龇牙咧嘴,心里悲愤交加,却又不敢学荒井正章一样开口骂人,这要是开口,怕是还要挨刀。
华夏有句老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时候还是忍忍吧。
“不好意思,上田君,我第一次用这玩意儿,以前也就丢过石头打过水漂,飞刀这种专业物件也只是在街上见过卖艺江湖人表演过,我本来是想扎荒井正章的,没想到落在你的脚上了,抱歉抱歉。”
听秦天这么解释,上田久川还能说什么,只能在心里嘀咕自己运气不佳。
倒是荒井正章心里慌了,不是啊大哥,我该说的都说了,你都扎了一刀了,咋还要扎第二刀啊,有话咱们好好讲不行吗,干嘛非得动刀子啊。
“龙一君,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扎我,我哪里说错了?”
秦天歪嘴邪笑,阴冷沉声道:“荒井正章,你没说实话,你其实是觉醒会成员,在断电的十五分钟内,你从译电员那里巧妙的获取了电报内容,并且悄悄记下,然后在后面离开会议室去电讯处拿新电报的时候将情报传递给了你的下线,我已经和司令官参谋长等人都确认过,会议期间,能够自由进出的人,除了司令官和参谋长,只有你和两名机要秘书,而你是所有情报的源头,如果你这里没出问题,我请问你,谁会在第一时间将情报泄密出去?”
听完秦天的话,荒井正章没有和之前一样快速回应,而是冷静下来开始沉思,秦天很明显是在针对他,这才是合理的做法,也符合调查甄别工作的逻辑。
情报泄密,第一源头就是电讯室,电讯室接受密电,然后又译电员进行翻译,这个时候他就会介入,军部通用电报都是这个程序,除非一些密电译电员无法翻译,需要司令官和参谋长亲自译电,他只是担任一个足够安全且唯一送文件的角色,这次的泄密事件,都是军部命令,也就是说,嫌疑源头有两个,一个是他,一个是译电员。
司令部的译电员一共有两人,一男一女,那天当值的是那名女译电员,他自己没有任何问题,所以泄密的会不会是那个女译电员?
可女译电员一直在会议室没有出去过,他没有传递情报的条件,而拥有这个条件的人,除了他还有两名秘书。
该怎么解释?又该怎么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荒井正章紧锁眉头,他似乎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除非...将矛头指向那两名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