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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前几日是不是去了忠勤伯爵府,还向华儿借钱了”王若弗没有搭话反问道。
“是华儿跟你说的”王若与问道。
“不是华儿说的,是昨天我派刘妈妈去忠勤伯爵府送东西,华儿身边的彩簪告诉刘妈妈的。”王若弗心中生了些许芥蒂。
“这彩簪也是个多嘴的。”王若与在心中暗骂道。
“你今天来就是说这个事那日手头确实不宽裕,刚好路过忠勤伯爵府,我就想着除了送亲那天去了一趟,便没有再去了。也得给咱们华儿壮壮娘家的声势。”
“华儿哪,你就别惦记了,要是让我官人和老太太知道了,以后必然不会再帮你遮掩。要是你府上再出了事你就自己想办法吧。”王大娘子威胁到。
“行,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去了。可是你也知道你姐夫的德行,如今家里实在拮据,你侄子还得读书都是花钱的地方。”王若与哭穷道。
“那你好好劝劝姐夫,不然就这么下去,只怕连金山银山都得花光。”王若弗没有搭话。
她平日里是会接济这个姐姐,但是如今她牵扯到了华兰头上。王若弗自然听从刘妈妈的应该给她个教训。
王若与和王若弗诉苦,王若弗始终不搭她的话。
待了一会后王若弗就告辞离去了。
气的王若与在屋中摔了茶盏。
“华兰这个死丫头,连身边的下人都管不好,这么多嘴。”
王若与咒骂了一通后,但是他还得依着盛家,所以便没有再去打扰华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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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兵马司内。五個头头难得的聚在了一起。
“今天叫大家来,是有件事跟你们说。明年九月禁军便要轮战西北,这件事大家想来也都心里有数,咱们北城城兵马司按例是要抽调三分之一的人手,副指挥中抽调一人领队。
谁去了,就直接是营指挥使,官升一级。”指挥使宋延年开口道。
“这事不算很急,但是年底得把人选报上去,明年开春后便要去西交大营操练,要是有想立功的可以找我。”
“行了,大家都忙,散会了。”
“哦,对了,若是没有便按照咱们的老传统来。”临走时,宋延年加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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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汉成身为兖王的小舅子肯定是不去的,伱回家让伯爷打个招呼,要推脱也容易,我又是前年刚从北边回来,顾忌着伯爷的面子。怎么着也轮不到我,最后估摸着就是陆金祥了。”傅兴禹分析道。
“其实,我倒是有些想去,不去边军,身无战功,终究不好升啊。”袁文绍和傅兴禹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疯了,这次是西夏。那里最近事不少,打的正热闹呢。你才刚成亲,连个种都没留下,伯爷能让你去。再说了汴京多好,吃的多,玩的多,咱们每月的油水也不少,去边军,看似官升一级。实则,没什么油水可捞,手上也没什么权利。”傅兴禹劝道。
“等过两年,南边,北边或者是吐嘶罗轮换抽到五城兵马司的时候,你再托关系进去,混个资历。”傅兴禹给出了他的建议。
其实大周每年都要轮换禁军,只是位置不同,轮到禁军各部便是三年一次。
五城兵马司虽属于禁军,但是又管着汴京治安,全换了必然会引起京城动荡,所以一般都只换一半。再立马补充进来一半,以老带新。
就连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也大多都是由副指挥继承,或者由担任过副使一职的接任,因为他们更熟悉汴京事务。
“是,你说的确实有理,不过我父亲当年不就是从西夏死人堆里滚出来的。如今李元昊死了,虽然西夏屡屡犯边实则是朝堂上的大佬们都不愿意搭理他们。总体上来说还是可以的。”
“我不劝你了,你还是回去和伯爷商量一下,再说了你就能舍得你的小娇妻。”傅兴禹打趣道。
自从袁文绍结婚后,不止和他们去青楼少了,每每遇到好吃的时候都不忘让人打包一份带走。
“这不是还没定下呢,我就是现在有这个想法。”
袁文绍今一年来力气大涨,原身平常用来锻炼用的大枪,如今他单手也能驱使自如,但是战场之上是要死人的。
无论你再勇猛,可能就会被一个流矢所葬送了。
毕竟,“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战场之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袁文绍又不是铜皮铁骨百战无伤。
回了忠勤伯爵府,袁文绍很是纠结。
西夏如今与大周混战,是他们这些想要建功立业武人的好去处。
不过刚刚和华兰成亲半年,要是报上名,明年从开了春便要受训近一年。
他要是报上这一次轮战后,难免有些对不起华兰。
刚与他成亲一年便要为他担惊受怕。
而且到时候留着华兰一个人在伯爵府,没了他的回护,大章氏和章秀梅必然下手。
虽然她能应付的来,但是难免要受些委屈。
这半年来,华兰的温柔体贴,和时不时的撒娇痴缠也慢慢在袁文绍的心中占据了一片地方。
不知不觉之间,她也从可有可无,毫不在意。变成了袁文绍心底的一片柔软。
“官人在想什么”看着袁文绍进门后紧皱眉头,华兰主动的问道。
“朝廷马上要轮战西夏了。”
“官人想去”华兰听出了袁文绍对于去西军的渴望。
“嗯。如今也只有那里有仗可打。”袁文绍点了点头。
“官人想去,那便去,寒来暑往,官人就算是休沐了也从不懈怠,每日里习武读书不就是为着这一天。我既然选择了嫁入伯爵府就知道可能会有这么一天,已经做好了准备。”华兰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走到袁文绍身前,一边用手抚平了袁文绍皱着的眉头,一边口中说道。
“可是你我才成亲半年。我若走了,留着你担惊受怕的,着实有些对不住你。”
“没什么对不住的,若是为了我断送了官人的前途这才是我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