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左颓丧了三天，重新回到公司，工作更拼命了。
每天都是长达十六个小时以上的工作，Schein原定的上市时间不断在缩短，就连第二辆新能源汽车的设计初稿都出来了。
全公司的员工都以为总裁这是情场失意，准备在职场上找回来。
这天，李淮左刚考核完新汽车工厂出来，坐在副驾驶上座闭目养神。
突然开口问道：“陆东升最近怎么样了？”
牧楚开着车，如实道：“警察体谅他是初犯没起诉，不过他出来之后好像又在拉投资搞人工智能。”
“拉投资？”
“你岳父。”顿了下，牧楚换了个称呼，“你前岳父的钱都套进申南城郊那块地，拿不出现金流投资他了。”
“这么喜欢做生意......”
李淮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二哥，申南那块地能不能拖一段时间？”
“拖多久？”
“有多久拖多久。”
“什么意思？”
“拖到我岳父那个工程队解散。”
那边沉默了一会，秦晔应道：“知道了，挂了。”
李淮左挂掉电话，吩咐牧楚：“安排陆东升来见我。”
没过几天，陆东升就亲自找上门。
他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有点拘谨，“淮左，上次的事情真的很不好意思，本来想亲自上门给你道歉，但又觉得没脸见你。”
“没关系，都过去了。”
李淮左挽起白衬衫，坐在对面给他倒了杯茶，开门见山道：“听说你想搞人工智能？”
陆东升眸底一亮，“是啊，你也感兴趣？”
李淮左摇摇头，“不太感兴趣，但我可以给你投资。”
陆东升有点激动，“你准备投多少？”
李淮左一手靠在沙发背，手指不经心地敲点着，“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过来给我当三个月的秘书，如果你做得合格，我可以给你投三千万。”
陆东升诧异，“当你秘书？”
李淮左端起茶杯抿了口，“你考虑一下。”
陆东升心里是不愿意的，他从来没给别人打过工，而且还是秘书这种岗位，但对方是李淮左，投资三千万的话，他就不用去拉其他投资了。
他考虑几分钟，终究是答应了，“没问题，请问我什么时候上岗？需要做点什么？”
“明天，别人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第二天，陆东升就来Schein总裁办报到，他熟悉了一圈环境，发现整个总裁办的人就数他学历最低，这些秘书居然都是牛津大学，剑桥大学毕业的，最低的还是京大的硕士。
果然不出半个月，陆东升就有点顶不住了。
因为李淮左的行程实在太满了，每天各种各样的会议，还有饭局，他还亲自去工厂考察、试驾新车等等。
陆东升找他隐晦地提出，“淮左，我是想创业，你让我当你秘书好像有点不太符合.....”
李淮左从文件中抬头，摸了根烟点着，懒慢道：“坚持不住了？”
陆东升也觉得有点打脸，窘迫地解释：“也不是，你这么年轻，我的体力怎么能跟你比呢？”
李淮左低笑一声，“人工智能的迭代比新能源更快，你要创业的话只会比我更忙。”
“不一样啊，我可以雇别人给我干啊，你看看你外面那些秘书，每个都是名校毕业的人才，做生意不就是花钱雇优秀的人替你赚钱吗？”
李淮左靠着椅背，散漫地抽着烟，薄唇微扬：“做生意确实是花钱让优秀的人替你赚钱，但也要让优秀的人心甘情愿帮你赚钱，你有没有想过人家那么优秀，凭什么心甘情愿帮一个傻逼赚钱？”
“······”
陆东升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又总感觉他意有所指。
李淮左挑眉：“你回去好好考虑吧，你也可以放弃，但我也不会投资你。”
陆东升走出办公室，旁边牧楚耐不住好奇心。
“少爷，你真想教他创业？”
李淮左掐灭烟，继续低头看着文件，“不，我在教他不要创业，很明显陆家父子都不太适合做生意，心气太高，也不会用人。”
尤其是陆卓，年纪大了喜欢盲目跟风投资，让他口袋里没现金流是最好的。
如果陆家父子继续搞生意，后果就是不停地吸陆西音的血。
蔡医生说陆西音最近的状况接近良好，他不希望现在再有任何事去打扰到她的心情。
-
申城的盛夏过去，天气转凉，全国上下进入流感高发期。
陆西音和温安琪都不幸中招了。
陆西音在床上被热醒，她迷迷糊糊地拿过床头的耳温枪量了下体温。
40度退到39度，也不知道算不算退。
她艰难地爬起来吞了两颗布洛芬，然后拿着药片出了门。
她烧得晕晕乎乎，走路都得扶着墙。
从她家到对面温安琪家，她花了十多分钟。
打开门进去，果然温安琪躺在卧室床上卷着被子瑟瑟发抖。
陆西音拿过她床头的耳温枪给她探热，也烧到了40度。
她撑着腰步履艰难地来到厨房倒水，端着水再次返回卧室。
温安琪从小就不喜欢吃药，感冒发烧都喜欢熬过去，但是40度会把人烧傻的。
陆西音掰了两颗布洛芬，推她起来，“安琪安琪......”
温安琪也是烧得迷迷瞪瞪，“音宝......”
趁她一张嘴，陆西音就把布洛芬塞进去，然后拿着水杯给她灌水。
“唔……”
温安琪想吐出来。
陆西音赶紧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说：“吐了这辈子发不了财。”
“······”
果然，床上的温安琪就算再迷糊，听到这句话也咽下去了。
给她盖好被子，陆西音拖着沉重的身体出来客厅的沙发上将就，拿手机胡乱点了个外卖，她已经一天没吃了，连回家的体力都快没有了。
全城的外卖接近瘫痪，她随便点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预制菜。
她在沙发上浑浑噩噩地躺了一个多小时，点开手机发现外卖显示已送达。
爬起来开门却没看到外卖，发现把外卖点到自己家地址。
陆西音又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回家，果然家门口有一个外卖袋子。
她拿进去打开，坐下就囫囵往嘴里塞，吃了一会才稍微恢复点精神，然后发现好像不是自己点的那份饭。
心想估计是外卖员送错了，打开也只能继续吃了。
她坚持吃了半份饭才继续回房间睡觉。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她是咳醒的，半夜就退烧了，但开始疯狂咳嗽。
打开手机，上面有温安琪的未接电话，还有留言。
温安琪已经退烧没事了，说是给她买了饭，着急去上班就放在门口，让她记得出来吃。
这身体素质陆西音真是望尘莫及。
她起床开门果然看到一个大袋子，她提进来就去洗漱。
陆西音是真的饿了，坐下打开就吃了起来，吃着感觉食材很新鲜，不像预制菜，袋子上面也没有标志。
味道却跟昨天点的那家预制菜很像。
陆西音疑惑地翻出昨天点的那单外卖，发现已经被商家自行退款，商家留言说配送员不足，实在送不过来就点了已送达。
那她昨天吃的是谁的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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