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刚好是元宵节,李绥宁邀请了陈经纶父女过来吃饭。
李淮左直接带着陆西音去了宁园,周叔把她的东西送回邻街陈园。
陈方莺听说陆西音晕机,早早就安排人做好了酸梅汤给她备着。
一进屋坐下,满满一大杯酸梅汤就摆在她眼前。
邱小卉见她小脸毫无血色,担忧道:“乖宝哟,你说好端端的怎么晕飞机啦?是不是今天那个机长不会开飞机?”
李淮左坐在她旁边,谑笑:“外婆,不怪机长,怪我吧。”
“怪你?为什么?”
“早上早餐做多了,逼她吃撑了。”
闻言,陆西音脸色微微发烫,诧异道:“早餐是你做的?”
“要不然呢?这么早,人家禄鼎居都没开门。”
邱小卉指责道:“你说你做了就非得吃完吗?逼她干什么?你看把人家乖宝逼得。”
李淮左反驳:“您不是说不能浪费粮食嘛?”
邱小卉一噎,憋了憋,“平时不见你这么爱惜粮食!”
李淮左主动揽下这个责任,“嗯,都怪我。”
陆西音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外婆,是我自己吃多了......”
“乖宝,你不用帮他说话,我知道这个混小子的德行。”
陈方莺在旁边听着,瞧出来这个中的隐情,失笑出声,“好了邱老师,您就别怪阿左了,他也是一片心意。”
“西音赶紧喝了这个酸梅汤,然后休息休息,待会要吃饭了。”
陆西音乖乖喝完,冰冰凉凉的酸梅汤喝下去,果然舒服了很多。
有这么多人围着她关心她,她还没喝下去,就感觉心里暖暖的。
陆西音喝完就起身去后院找春夏秋冬,李淮左跟在她身后,语气有点吃味,“这么挂念这几只猫,也不见你挂念挂念我。”
“你怎么拿自己跟猫比啊?”
陆西音觉得他这醋吃得莫名其妙,理解不了。
李淮左反问:“那怎么?不都是动物?”
陆西音回头,澄澈的眼神打量了他的脸几秒,然后蹲下来撸猫。
夏秋冬看到陆西音就跳上来,只有春香一如既往地直奔李淮左,围着他的西装裤腿蹭啊蹭啊,偶尔还咬上几口。
李淮左居高临下,眼眸微微眯起,“干什么?在心里骂我?”
陆西音抬眸看他一眼,沉默。
他不像猫,倒是有点像......
“没有。”
她继续撸猫。
李淮左也蹲下来,拎起腿边的春香,控诉道:“看看你的好猫儿,咬烂我好几条西装裤了。”
陆西音忍俊不禁,“她那是喜欢你。”
“是吗?我还以为是你指使的,自从你来过宁园,她就开始咬我裤腿了。”
“我才没你那么坏心眼。”
李淮左抱起春香,啧了声,“忍不住说出心里话了?还说没有说我坏话。”
陆西音沉默不答,这人总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李淮左没打算放过她。
“说不说?不说就罚你的猫不准吃零食!”
陆西音没什么反应,春夏秋冬好像听懂了,齐齐望向李淮左,异口同声地“喵”了一声,一脸防备。
“哎呀,真的没有。”
“那你刚才在心里说我什么呢?”
“我就是觉得......你有点像狗。”
“······”
“还说不是在骂我?”
李淮左放下春香,拉着她起来,捏了下她的小脸蛋,“你个没良心......”
“这又不是骂人的意思。”
李淮左呵笑一声,坐到旁边的石凳上,长手轻轻一扯,她就跌落在自己的怀里。
“你现在还挺会狡辩,那你说说怎么个意思?”
“就是跟狗狗一样勇敢,忠诚,真心……”
有时候又带着小心翼翼的呵护。
他说他只爱她一个人,他说无论她选不选择他,他都只有她一个选择,他热烈而真诚,告诉所有人他只喜欢她,虽然被温安琪调侃的时候她觉得很尴尬,可那种炙热而直白的宣告,真的很难让她不动容。
李淮左闻言怔愣住,他没想到陆西音会这么形容他。
“想说我是舔狗啊?”
“······”
“哎呀,不是!”
陆西音有点气急,他都歪到比萨斜塔去了。
李淮左凑近,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美皙白稚的侧脸,“没事,我喜欢这个形容,我就是你的舔狗,这不舔到了。”
陆西音红着耳根别开脸,“我不跟你说话了。”
越说越偏。
“不说就不说,用亲的。”
李淮左在她耳边低声着循循善诱,“主人,不亲亲你的狗?”
陆西音推开,“你有病。”
“你不亲我主动了啊。”
“哎呀,你别一天到晚想这事行吗?”
“我一天到晚想的事还没开始做呢……”
“......”
“真不亲?”
他慵懒性感的嗓音带着诱惑,又带着威胁。
“乖,就亲一下,亲完我们就去吃饭,如果我自己来的话,就不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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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西音看着眼前的俊脸,面如冠玉,鼻梁高挺,黑眸深邃不见底,心动地缓缓地低头靠近。
“小少爷,吃饭了.....哎哟对不起.....”
听到佣人的声音,陆西音一下子从他身上弹起来。
望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转身背影,肯定被看到了......
李淮左起身凑过来,“没亲到。”
“吃饭了。”
“想赖账?”
陆西音一溜烟跑开,“好饿,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吧。”
李淮左站在原地,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身影,恨得牙痒痒,心更痒。
吃过午饭,陆西音拿着几幅已经完成的春节祭神图去见绥城文旅的领导,李淮左全程陪同。
他和绥城文旅的人一起坐在下面看着台上的陆西音,她眉飞色舞地讲解着自己的创作。
心底有一种骄傲自豪与庆幸。
为她的优秀而感到骄傲,也庆幸陆西音终于过上她想要的生活,一直奔赴在她梦想的路上。
绥城文旅非常喜欢她的画。
“陆小姐,您真的不是绥城人吗?我都觉得您比我们本地人更尊重了解我们当地的文化风俗。”
陆西音解释:“做了一些背调而已,艺术创作需要耳濡目染,也是绥城的文化实在过于深厚,让人很容易代入其中。”
绥城文旅局局长主动上前握手,“陆小姐,真的很感谢你,我们绥城非常欢迎你的到来。”
“谢谢你们的热情。”
离开时,绥城文旅的副局长亲自带着人送他们出来,他看着大半天都形影不离的李淮左,最近自然也注意到网络上关于他们两人的故事。
她笑道:“李先生也算是半个绥城人。”
李淮左坦然道:“我在这里出生,我就是绥城人。”
他从来不否认自己是秦家人,也是李家人,尽管经历过那么多波折和惊险,李淮左从来没有埋怨过自己的姓。
副局长笑道:“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顾。”
随后笑得意味深长,看向陆西音,“也期待陆小姐成为我们绥城人。”
陆西音自然能看懂他颇有深意的眼神。
李淮左客气地回谢,“谢谢。”
然后拉着她上车离开。
回到陈园,牵着她直奔她的房间。
“怎么了?”
陆西音见他走得匆忙,还特意关上门,以为他有什么悄悄话要说。
结果李淮左劈头盖脸地就亲下来。
“唔······”
亲了好一会才松开。
陆西音苍白的脸色染上红晕,推开他,幽怨道:“我还以为你进来有什么话要说呢。”
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亲。
李淮左的声音低哑性感,靠在她耳边,“那怎么办?在外面亲?你脸皮这么薄受得住?”
怎么还曲解她的意思?
“不要脸。”
“嗯,不要了,都给你,那可以在外面亲吗?”
横竖说不过他,陆西音索性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