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礼猛地抬起头,眼都红了。
这是说他连子公司都不配管理吗?凭什么陆屹洲就能管理母公司。
陆父一眼看穿他的心思,顿时冷笑。
“这件事我不会帮你,自己弄出来的烂摊子自己解决,不准去找你大哥!”
在陆昀礼张口又说话时,陆父忍无可忍,冲他怒吼:
“马勒戈壁的!老子怎么教出你这么个蠢货,眼瞎,你把我的乖乖小瞳榆还给我!”
宋家想和陆家攀好关系,隔三差五就让瞳榆去陆家,时间久了,陆父都把她当自己亲女儿了。
结果……陆父脸黑,儿媳妇没了,女儿也没了。
陆昀礼回去的路上一直在回想陆父的话。
满眼心机…利用他,这说的是清清吗?
回到家他就灌了好几杯酒,手机都被打爆了,整个设计界都要个说法。
网上也都是关于他和瞳榆的舆论,陆昀礼不知疲倦的翻看着。
突然视频页面将屏幕盖住,是宋清姿的视频电话。
陆昀礼面容酡红,有些不想接。
但最后还是接了,对面大部分是白色调,看来是在医院。
对面的护士用着M语讲话,陆昀礼自然听的懂。
下一瞬,他猛地站起身来,整个人都清醒了:“清清,你自杀了!”
对面的宋清姿全脸被纱布包裹,不说话,只是不停地细声抽咽。
当她用手抹眼泪时,包着白纱布,渗血的手腕露了出来。
陆昀礼以前没觉得,今天他莫名的讨厌。
每次一出事就哭,怎么问都不开口说话。
半响,宋清姿哭着哭着发现对面人不问她了,才抽抽噎噎说:
“对不起,呜呜对不起昀礼哥,我就是想不开,那些根本不是我的稿子,一定是有人故意换掉了。”
陆昀礼酒意未散,揉着太阳穴问:“那你说是谁换掉的稿子?又是在哪里换的?”
宋清姿一噎,没想到陆昀礼竟较起真来,以往不就她哭几下就行了吗?
她委婉地开口:“嗯…就是我给你设计稿的前一天,姐姐回来过。”
陆昀礼声音微沉:“你是说,是瞳榆偷走了你的稿子,并替换了一份抄袭的。”
当然不是!
那天瞳榆来也就是在沙发上坐了会,楼都没上,更别提换稿子。
宋清姿再三衡量,她不能失去陆昀礼,更不能失去陆家少夫人的位置。
咬了咬牙,她点头承认:“呜呜我也不敢相信,姐姐竟然会是这种人。”
陆昀礼声音淡了几分,“是吗,那你好好休息。”
宋清姿望着突然挂断的电话,不知所措。
而这边的陆昀礼也彻底清醒,快速翻着和宋清姿的聊天记录。
【清清】:昀礼哥,今天姐姐终于回来了,一直在说一个叫瞳也的人,你认识吗?
【清清】:姐姐今天回来就在沙发上坐了下,连楼都没上,是不是讨厌我……
“呵——”
陆昀礼扯了扯唇,开了瓶酒就灌。
网上的风波不停,瞳榆刚上床睡觉,就收到了一些人的恐吓电话短信。
???
她穿着姜黄色的卡通睡衣,腹部有个超大的口袋,像袋鼠一样。
不过袋鼠装崽崽,她装黄瓜味薯片。
瞳榆穿着拖鞋哒哒哒推开祁钺的书房门,指着手机上的大堆号码。
“黑了他们!”
在办公桌一人一台电脑的祁东祁西祁南同时抬头。
瞳榆握拳,气愤不已:“他们欺负我!”
祁钺挑眉,慢吞吞问:“黑到哪一步?”
“赶尽杀绝,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几人:“……”
哦莫~
今天的东西南加班了,瞳榆的手机化身亡命追踪仪,凡事有不知死活的敢来骚扰——
通通噶掉!
这也包括一个特殊的号码,来自陆家庄园。
而当事者早就被某人抱上床,睡很正经的觉。
翌日一早,网上出现了这样几条评论。
并且这些号都是刚创建的新号,很像水军。
【瞳榆大小姐,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不要惹瞳榆,会变得不幸。】
【马勒戈壁的,我踏马在这里给瞳榆大小姐跪了。】
路人路过来了一句:【神金~刷评~】
今天祁钺出奇的没去公司,陪瞳榆用起了午餐。
吃完饭瞳榆见到了个人。
穿着黑色风衣,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唇色瑰丽,莫名想对他用上“尊贵”这个词。
他和祁钺是两种美的存在,前者侵略感浓重,后者让人不敢亵渎。
瞳榆摁住狂咽口水的脖颈,狐疑问:“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总感觉眼熟,不管是那双眼还是体型,尤其是压迫感。
沈澜今天没戴口罩,琥珀色的眸成了黑灰色。
他对着瞳榆弯腰,极具绅士风度:“太太你好,我是你的保镖沈澜。”
瞳榆后退一步,不知为何,总觉受不住这大礼。
“别……”
她忍不住看向祁钺:“你不觉得他很眼熟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祁钺挑眉,扬手就给了沈澜一巴掌。
“不眼熟,这是给你新找的保镖。”
沈澜摸着脸,伸出舌尖舔了舔唇。
md祁钺,老子操你大爷!
瞳榆心底的猜疑彻底消散。
也对,怎么可能是同一个,绑架犯一看就是死不受辱的。
做她保镖好啊,妙啊,绝绝紫啊,又白又帅又高。
瞳榆瞄一眼祁钺,这要是之前,她早跑去问包养了。
祁钺似有所觉,眸色幽幽。
她那些数不清的桃花,他还没算账。
“夫人,你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瞳榆轻咳一声,打哈哈:“哦那就让他跟着我吧,不过怎么给我找了个保镖?”
祁钺睫羽纤长,仔细看薄薄的眼皮有些乌青。
“昨晚,有人深夜乞讨,瞧他可怜,给安排个职位。”
男人声音顿了顿,又道:“不用把他当人看,随便打随便骂,不开心了就赶出去。”
沈澜眼里杀气腾腾,戾气弥漫。
瞳榆嘴角一抽,其实这原因也不是非说不可。
谁也不知深夜时这俩人做了什么交易,竟然让祁钺愿意引狼入室。
沈澜昂着下巴,跟在瞳榆身后。
见到祁东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不屑嗤笑一声,抬腿就踢。
“非礼勿视。”
“嗷!”
祁东捂住小腹,狞笑。
真是好熟悉的一句话呢,沈家二爷,果真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