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挂断,祁钺眉梢轻挑。
他们有合照吗?
在祁家的瞳榆气的下楼哒哒响,对着祁南就道:“去给我打印张照片,放相框里裱起来!”
收到照片的祁南沉默了,这,这这是他能看的吗?
太太你要我命就直说。
祁伯好奇地瞥一眼,吓得老年人身体一抖。
忙来忙去的就往厨房走去,絮絮叨叨:“那个,那个啥,我还要给太太做蛋糕。”
祁南的尔康手僵住。
祁钺虽说是和沈澜一起出国,但两人不是一个道。
彼时他正和樱慊尔大学的老校长谈话,流利的m国语自口中吐出。
两人你来我往回,阿巴阿巴一大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大学生应以学业为重,表白墙什么的太耽误大好前程了。
老校长听的一愣一愣的,“那这表白墙,我给停了?”
樱慊尔大学不仅有这方面的专属论坛,还有一块超大的墙面,用来贴学校的风云人物。
很巧,瞳榆和陆昀礼就是好几年都没下去的风云人物。
毕竟当年的学术讨论,瞳榆以一敌百,才智不知折服了多少学子。
陆昀礼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是以这俩的爱情羡煞旁人,到现在都有人出书续写,瞳榆一孕三宝!
祁钺轻抿一口茶,掀眼看向祁西。
祁西秒懂,在平板上摁下几个零就递到老院长面前。
“为了表达我们先生对贵校的支持,我等将亲自将表白墙拆了,建造一座宏伟的图书馆。”
校长老眼昏花,一个零两个零好多零。
他当即大手一挥:“拆!给我把那破墙拆了!破论坛停了!”
祁钺满意地将茶杯放下。
然后就收到了瞳榆发来的合照图。
祁钺:“……”
只见主卧大床上挂着个巨大的相框。
上面祁钺穿着睡衣,闭眼陶醉,享受般张开嘴,手里拿着黄瓜味薯片。
照片明显是拼的,他张嘴的方向正对着瞳榆的一张超A写真。
穿着劲爆A炸了的比基尼,眼线拉的极长,表情又屑又飒。
最重要的是,红色美甲纤长,她勾着手对祁钺。
配文:“小狗。”
瞳榆疯狂轰炸:“啊哈哈哈哈,这张合照怎么样?以后就放咱主卧,喜庆!!”
祁钺额头青筋挑了挑,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幽幽呵笑一声。
祁西祁东老院长早就跑了。
没办法,这股骇人恐怖的压迫感他们真的受不住。
*
三天后宋荣放出来,瞳榆带着律师去见了他。
短短几天,宋荣像是老了十多岁,发根处的白发又增了些。
“签字吧。”
这是份赔偿合同,包括精神抚慰金,囚禁赔偿,着作权归属,劳动权益……
答应是一回事,当真正看到这个数字,宋荣还是两眼一黑。
三十三亿,他哪来那么多钱给她,就算是用宋氏,也一次性拿不出那么多流动资金。
瞳榆给他出了个主意:“简单,拿股份房产抵。”
祁南面色一肃,扬手就将柜门给砸扁。
众律师推推眼镜,对着宋荣微笑。
大有一副你不签就弄死你,然后报警理论的架势。
瞳榆歪头:“你是想我再次申诉吗?”
宋荣咬牙签了,钱和公司都是小事,可他不能坐牢。
至于秦雅那个蠢女人,帮他顶罪在里面待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在祁东和律师出去后,瞳榆将两张照片推了过去。
“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宋荣看到怒极攻心,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照片里宋钰被掐着脖子,小脸青紫;云妍涕泪横流,绝望的被人牵制着。
“你!你答应我不动他们的!”
瞳榆一摊手:“我是答应了,他们不还活着吗?”
宋荣额头青筋暴起,像一头发怒的雄狮阴阴看着她。
瞳榆扬起水杯,毫不犹豫泼了过去。
“瞳也当年不是孩子吗?宋荣,你真是狠!”
发怒的雄狮被泼的狼狈,他眼窝鼓起,里面跳跃着扭曲的兴奋。
“我就是要狠狠摧残他,一条不服驯的狗!”
瞳榆眼底翻涌着浓烈恨意,用力将玻璃杯往宋荣身上砸。
宋荣捂住腰腹,面色痛苦。
趁着这息,瞳榆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后,胳膊放在他的脖颈。
忽的用力狠狠一勒。
窒息感遍布全身,宋荣眼睛瞪大,疯狂甩头挣扎。
瞳榆眼里发狠:“宋荣,我能让你出来,也能让你再进去!”
可到底是男女力量悬殊,很快瞳榆就撑不住,被宋荣扭着小臂松开手。
就在宋荣松口气,准备给瞳榆一个教训的时——
一个冰冷冷东西忽的抵在他脑门。
宋荣身子一僵。
瞳榆又将枪往前抵了抵,“祁家女主人,弄死一对母子轻而易举。”
宋荣刚开始还心脏狂跳,缓过后就笑了。
祁家怎么可能让她接触到这层面,这一定是把假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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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瞳榆的手在发抖呢。
瞳榆确实没拿过枪,这把枪是沈澜出国前硬塞的,是一把真的消音枪。
女孩握着枪的手紧了紧,她刚刚情绪过激,没顾后果就将这东西拿了出来。
宋荣脑袋偏开,目光不屑看着那把枪:“你还小吗?拿着玩具枪来骗爸爸?”
瞳榆扯唇,“玩具?”
宋荣玩味笑了笑,伸手就要去抢。
瞳榆想,就这样吧。
“呲——”
这是一把上好的枪,声音微乎其微,但沙发被穿透的声音还是尤为刺耳尖利。
宋荣身子骨发软,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旁边,正是个被枪打出来的醒目窟窿。
室外的祁南皱了下眉,但想到瞳榆之前说的,任何时候不得打扰还是忍下了。
瞳榆舔了舔干涩的唇,昏暗的光线下,黑裙衬的她隐晦如地狱鬼魅。
冰凉的枪口再次抵在脑门,宋荣猛然尖叫,浑身颤抖:“不要!”
瞳榆俯视着他害怕的样,突然想到那个绑架她的人说的话。
或者说,沈澜。
“你知道杀人的快感吗?看他们尖叫,看生命的最后一刻颤抖,啊——我还真是想带你尝试。”
她现在已经有那种快感了,眼里兴奋越越,恨意充斥着她的大脑。
看啊,就是这个人囚禁你,这个人拿烟头烫你,这个人将你的弟弟丢在猪圈变为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