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瞳榆就连着被子一起拽进了怀里。
“咔哒。”
室内陷入一片黑暗,瞳榆啊一声,下意识就想跑。
祁钺揪着人脸蛋:“有醋味?怎么会有醋味?”
瞳榆撅着嘴嘟嘟囔囔:“醋味,窝滴醉爱。”
借着银白月光,祁钺清晰看到那双顾盼流转的桃花眼,乌瞳盈盈动人,漂亮勾人的拽他心弦。
祁钺长指微屈,如月牙儿般的指节将她的眸圈住。
视线被压住,瞳榆眼瞳在男人指下不安分滑动,睫毛轻撩。
瞳榆咬住红唇,有些脸热,却猝不及防撞入那双幽暗深邃的眸中。
祁钺舌尖抵了抵后槽牙,问:“我走了后,你是不是就和陆昀礼坐一起了?”
瞳榆:“……”
她现在是真的闻到醋味了。
祁钺继续:“是不是接力比赛和他排的一组?”
暧昧的气氛突然烟消云散,瞳榆无语地起身将灯打开。
祁钺盘腿坐起来,将人摁在怀里,又问:“宿舍水桶他给你扛的。”
这下都不是问句,直接肯定了。
“跑步打卡是不是他每天给你代跑。”
瞳榆抬手捂住他叭叭的嘴:“不是,我和第二名齐云坐一起;接力比赛是陆昀礼;宿舍水桶是江帆扛的;跑步打卡是林学长。”
瞳榆发现,在她说完以后室内气压突然低了下来。
男人摁着她的手收紧,双眼冷沉。
瞳榆不明所以,冲他眨眼:“咋了?”
祁钺唇角扯出一抹讽笑,语气不带丝毫温度:“哦,你人还挺多啊。”
瞳榆五雷轰顶,顿时尴尬了。
“那个,我说我花钱收买他们做苦力你信吗?”
不想对面人继续冷笑:“池霖那小子的腹肌你也花钱摸了?”
瞳榆脑袋低的更低了。
祁钺胃疼。
家庭医生紧急被提溜了过来。
他擦了擦汗,对着瞳榆鞠躬:“太太啊,先生身体没问题,就是你可不能在气他了。”
瞳榆被众人用谴责的目光望着,简直无处喊冤。
“不是,我……”
医生长叹了口气:“气大伤身啊。”
祁伯擦了擦眼角的泪,叹着气和瞳榆擦肩而过。
祁钺虚虚弱弱捂着自己腰腹,声音轻轻:“疼。”
瞳榆磨牙:“你他妈捂的肠子。”
呵呵,他以前帮女的搬书她还没说什么呢。
翌日
瞳榆收到了安云安景的汇报,说是宋氏多数员工都跳槽来了木也。
她道:“凡是履历合格的,收下;曾有过成绩且履历优胜的,双倍工资。”
安景声音偏中性,温柔而知性:“那我再散播一些消息出去。”
瞳榆勾唇:“不愧是我们家景景,就是聪明。”
安云的声音冒了出来:“老板!还有我勒。”
瞳榆笑:“我们家云云,也是最棒的。”
当年公司刚成立,空空荡荡的楼层什么都没有,却有她们陪着。
木也打开大门,公开向宋氏抛出了橄榄枝。
双倍工资+稳定工作+幕后大爹祁氏
有这待遇,谁还在个空壳宋氏待,工资指定都开不起,人一下就走了大半。
宋荣听到汇报异常的冷静,即便胳膊中了子弹,他还是动作着快速理着文件。
吩咐道:“告诉财务,员工这个月工资和下个月的一起结。”
助理眉心突突,来了来了,这就是典型的拖欠工资吗?
宋荣望着文件自信满满:“呵呵,不忠心的狗滚就滚了,我等着他们求我的那一天。”
助理尴尬的低头,其实他也想滚……
“那个,不好意思宋总,辞职信我放桌子上了,祝您不老不死,长生长生。”
说完,他嗖的一下跑了。
门发出震响,宋荣这下彻底破防,指着他大骂:“滚!你们都滚!!肮脏的东西!连给我舔鞋都不够!”
怒极攻心下,他眼一翻,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他在医院,旁边有几个熟悉的面孔。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宋荣顿时热泪盈面,哭的像个孩子。
“省长,呜呜呜,您可要救救我啊。”
李深袖子被抹的全是眼泪鼻涕,他干呕一下,“老宋啊,这怎么回事,我们才离开几天。”
他旁边的老头也点头,幸灾乐祸,“哎~这好好的公司怎么就要破产了。”
提起这个宋荣整个人都不好了,重重咳了一声:“孽女啊,都怪那个我养了二十多年的白眼狼!”
李深也是知道这件事,顿时板脸:“怎么搞得老宋,这么优秀的女儿不好好供着,还把人……!”
他声音低了下去,“关系好了,那你女婿就是祁钺啊!”
到时候别说钱了,权势他也得有,搁古代那就是国丈。
宋荣被说的心动,但立刻清醒,他和瞳榆的关系已经无法挽回了。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省长,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李深扶腰后退一大步,脸色不悦,“没钱。”
积蓄都用来讨好那位了,结果不仅讨到好,他腰差点被踹断。
宋荣看向其余的几位。
他们也纷纷扶腰摇头,“不不不,没有。”
宋荣心里暗骂老不死的,笑着问了句:“这是怎么了,干什么都扶着腰。”
无论怎么问,众人就是闭口不言。
宋荣低头,有些失魂落魄:“终究是淡了啊,我们再也回不到当年无话不谈的时候了。”
李深沉下的眼隐晦,隔空和宋容对视了眼。
他道:“是啊,宋老哥当年都帮过我们。”
众人心里动容,纷纷对视着点头。
将门关好,李深道:“国外那边来了位。”
宋荣虎躯一震,瞪大了眼:“谁?!”
一人被吓得不轻,忙合了合手:“嘘嘘,小声点,上面不让说。”
李深抬手指了指天,“还能是谁,你这跟我装什么糊涂,当年你不是见过吗?”
原本死下的心突然活了,巨大的欢喜弥漫在宋荣心头,他想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哈哈,看到了没,就连上天都在眷顾他。
“哈哈哈——”
宋荣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众人对视,这人难不成是疯了?
宋荣缓过来后,问他们:“来的是谁?主还是仆?”
祸从口出啊!一老头连忙想去捂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