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唇角轻扯,冷嗤:“真有钱啊。”
池霖想到当年,脸更红了,嘴角疯狂上扬。
祁钺冷冷盯着他,道:“把衣服脱了。”
池霖大骇,忙捂住胸口往后退。
想了想不对,他又空出一只手捂下半身。
“祁董事长!我直的!钢铁直!我不是gay!”
早就听闻祁钺是个不正常,现在……
池霖哭了,他就说怎么这里助理全是男的。
最后池霖还是脱了上半身,然后祁钺盯着他的白花花的肥肉肚子闭上了眼。
瞳榆这几天收到了律师的消息,宋荣将赔偿付了百分之八十。
她知道宋荣多少分量,看来是彻底空壳了。
就是……
瞳榆眼神暗了暗,三天了,沈澜那边都没消息。
“太太!卧槽!”
祁东祁西拦都拦不住,瞳榆从车库提了辆车,飙车就跑。
瞳榆是有驾照的,并且从小就和裴九他们一起混,赛车场也不是没上过。
她最讨厌坐以待毙,也最讨厌将命运放在别人身上。
更不想再被宋荣牵着鼻子走。
彼时宋家
宋清姿的脸已经溃烂,坑坑洼洼的格外瘆人。
此时她正弯着腰,将耳朵贴近墙边仔细听,整个人消瘦的不成样。
隔壁主卧房里,宋荣和一众黑衣人站在一起。
好几个行李箱摆放在面前,宋荣眼里满是贪婪笑意。
行李箱齐齐被打开,一捆捆红色钞票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空气中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一个黑衣人道:“宋荣,这是答应你的钱,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宋荣笑:“放心放心,这点钱我还看不上。”
黑衣人没说话,蔑视一切的眼里满是鄙夷。
随手将一张名片扔了过去,“以后联系,用这个号。”
宋荣还是笑着接过,他从昨天开始嘴角就没停过。
至于这些人,在他眼里就像小丑一样,早晚都得给他跪下舔鞋。
口中报了个地址:“这些钱,你们放到那里就行,可得小心。”
黑衣人走了,宋荣嗤笑一声。
名片无声掉落在地上,他抬腿狠狠踩了几脚。
完后赶忙拉出个行李箱出来,手里握着东西跑出门。
出门就有人接应他,车辆快速行驶,离开庄园,闯过红灯。
宋荣身体都在发抖,不知是兴奋的还是高兴。
“开快点,再开快点。”
至于宋清姿,他其实想都没想到。
他对瞳榆有不屑有利用,甚至有点微妙的父亲感。
但对宋清姿,无感,只是一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宋家现在佣人只留了个几个人,负责做饭和打扫卫生。
更重要的是,看管宋清姿。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开工资的雇主已经卷铺盖跑了。
突然,室内传来刺耳的瓷器碎裂声。
“啊——”
一声尖叫彻底让佣人注意到,敲着门问:“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没人说话,只是又传来一声碎裂声。
佣人慌了,怕出什么事,连忙拿钥匙将门打开。
看到室内场景,她捂嘴惊呼一声。
“小姐!!”
只见宋清姿倒在地上,脸色惨白,手腕汩汩流着鲜血。
佣人忙跑过去探了探鼻息,手下颤抖地拨电话。
“砰!”
手机滑落,佣人瞪大眼,后背直直插着水果刀。
宋清姿面色狠厉,用力将刀往里捅了捅。
手腕处还在滴着血液,不,准确说是靠近手腕的地方。
她根本就没有自杀!
*
一天后——
瞳榆下车,看着陌生而熟悉的一群矮小土疙瘩建筑。
老人家在这里住了一辈子,说什么也不去大城市。
宋荣还是孝顺的,经常带着她和秦雅一起回来看二老,直到他们过世。
出来时给沈澜发了消息,说这里会有人来接她。
哈哈努力做表情运动,让自己僵硬冷酷的脸柔和一点。
绝不能吓到小主子!
瞳榆看到这人的第一眼,就想到了外号。
西瓜头!
哈哈脸不红心不跳道:“我叫哈哈,是主子的人,太太一路辛苦了,要不休息一下?”
瞳榆自动将这个主子理解为祁钺。
身体疲累,但她还是强忍着道。
“不用,带我去见瞳也。”
哈哈苦哈哈,“那个,您真的要去吗。”
瞳榆率先往前走,“当然,沈澜靠不住。”
沈澜真的冤枉。
刚下飞机不仅要应付一群老油条,去尤山镇的路上还要面对全国各地的顶级杀手刺杀。
好一番折腾,到了这还要解决一群资本家养的狗,遂奴。
沈澜杀人都杀麻了。
黑黝黝的枪口抵在刘大牙额头,森寒刺骨的嗓音冷入骨髓。
“人呢?”
两百多斤的人在地上颤抖:“什么什么人?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澜啧了声,眼里戾气浓郁,忽的将枪口对准那粗壮的大腿。
“啊啊啊啊!”
刘大牙疼的在地上打滚,哀嚎凄厉的尖叫。
“老子最后问你,蓝眼睛被你关在猪圈的人呢?”
沈澜笑着,那张妖冶邪佞的脸上尽是狂妄。
抬手又将枪对准刘大牙的手臂,尽管他不停翻滚躲避,消音枪还是次次精准击中。
瞳榆站在远处将一切收入眼底,眼神冷然。
这一次她没有害怕,没有腿软。
只是死死盯着刘大牙,希望他能吐出点有用的东西。
哈哈偷偷看了眼,觉得这位小主子,身上有三爷的气质,上面那位的内心。
嗯……至于二爷,不知道像哪里。
刘大牙滚在地上啊啊张口,满身血迹,看起来是要不行。
嘻嘻从玉瓶里拿出颗药,塞进他嘴里。
尽管满地的血,尽管他已经被打成了筛窟窿,人还是吊着一口气,意志存在。
一颤一颤的,身材魁梧的他蜷缩在角落很像猪圈里的大肥猪。
“俺不知道你们到底是谁,那个蓝眼睛早就不是被你们带走了吗?”
嘻嘻面色一变,“被我们?”
刘大牙脸色死白死白,“就是被一群黑衣服带走的。”
沈澜眯眼:“什么时候?”
刘大牙不说话了,他好疼,好想闭眼。
但就是怎么也闭不上,反而觉得被枪贯穿的痛感让他精神格外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