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着的瞳榆歪头,抬步走了过去。
哈哈根本不敢拦,只能在一旁道:“太太那里脏,有主——”
“有沈澜在,您就别去了。”
最后差点说漏嘴,他愣是来了个大转弯。
瞳榆冲他一笑:“你是祁钺的人,我是祁钺他老婆,你得听我的。”
哈哈苦哈哈。
沈澜看到来人,枪一丢,就开始扒拉自己眼皮换美瞳。
瞳榆打量了下周围,坑坑洼洼潮湿的泥地,方方正正的猪圈在周围排列整齐。
刺眼的鲜血和半死不活的人,如今她已经完全接受了。
沈澜黑眸明亮,眼角泛着红。
挑唇道了句:“可看着点路,别摔了。”
瞳榆瞪他:“请你安安静静当个哑巴。”
两人的动静惹的刘大牙缓缓睁眼,想看看是谁在说话。
却不想看到的是张绝美的脸颊,漂亮水灵的桃花眼有些眼熟。
瞳榆冲他弯唇:“您有孩子吧。”
刘大牙浑身一颤。
“你赚钱供孩子在城里上课对吧?”
瞳榆撩了撩长发,轻声细语:“你不会以为他们真会养你的孩子吧,就算他们养,我可不愿意,刘叔。”
刘大牙手脚使不上力,只是震惊的看着瞳榆:“是、你!”
瞳榆没露出天赋时还是挺受宠的,穿着漂亮的公主裙被秦雅带到农村。
杀猪的屠夫拿刀砍着猪肉。
瞳榆第一次见刘大牙就被留下了深深阴影。
记得他老婆当时挺起了大肚子。
算算时间,也该上大学了,就是瞳榆不知是男是女。
沈澜十分上道,勾唇懒洋洋道:“查一下,让他孩子陪他一起上路。”
“不!不要!”
在嘻嘻又给刘大牙喂了颗药后,人彻底疯了。
撕心裂肺的朝着瞳榆吼:“俺女儿是无辜的!俺好不容易把她供上了大学,你们别去找她。”
瞳榆不语,一双眸清冷的看着他。
用尽了所有力气,刘大牙喘着气道:“是宋荣,好多年前他带来了个蓝眼睛妖怪,说别让别人知道,丢猪圈里就行。”
嘻嘻在一旁皱眉,再不让太太离开的话,这个人就——
刘大牙呼吸急促起来:“前几个月他把蓝眼睛带走,说让俺一定要守好口,不然他就不让俺闺女上学。”
瞳榆握紧拳制住身体的颤抖。
他们叫瞳也,蓝眼睛妖怪。
突然——
黑色风衣扬长而来,快速罩在瞳榆脑袋上。
视线瞬间被遮挡,瞳榆刚要挣扎胳膊就被摁住。
玩味邪肆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不想做噩梦的话,就乖一点。”
瞳榆身体僵住。
天旋地转间,身体悬空,她又被当成水泥袋扛走了。
在她走后,地上刘大牙突然颤抖。
目眦欲裂,鼻子眼睛嘴巴缓缓流出血液。
嘻嘻哈哈冷眼旁观。
沈
隐世大族,千年世家。
旁支众多,异心横生。
沈家老家主便和黑市做了个交易。
凡是让人痛不欲生,求死不能的药,纷纷买断。
这些药,专给家族生出二心的人使用。
沈澜瞧着好用,就去库房偷了两罐。
也幸亏瞳榆没看到人七窍流血,眼球爆裂的惨烈场景。
她只觉被扛在肩上头晕目眩,一晃一晃的好晕。
小声嘟囔了句:“我说大哥,咱不能用抱的吗?”
沈澜身体一僵,冷冷扯了扯唇:“想的挺美。”
才不是因为他不会抱!
沈家二爷,哪碰过什么女人。
不远处戴着口罩的男人抬手,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也没什么住的地方,沈澜就把人放到了车里。
打算把尸体处理完,送她回去,结果瞳榆睡着了。
看着呼呼大睡的人,沈澜坏心眼的屈起手。
弹了一下瞳榆挺翘的鼻子。
再弹一下。
“Duang——”
最后弹一下。
可能是开了一夜车,瞳榆真的累了。
无论怎么摆弄,人都没醒。
小巧精致的鼻头红了起来,肿肿的像颗草莓。
沈澜丝毫不心虚的勾唇,又捏了捏瞳榆的手。
啧,瓷娃娃的就是不一样。
软乎。
不远处偷拍的黑衣人拍不下去了。
沈澜刚回去撞到嘻嘻哈哈争吵。
“说,有必要!”
“不说,没必要!”
沈澜散漫扬眉,声音低沉,“要不你们改名叫叽叽喳喳,嗯?”
嘻嘻哈哈不嘻嘻哈哈。
当年就因为他们绷冷脸,主子觉得无趣,给他们改了个嘻嘻哈哈的名。
嗯,至少叫起来是挺嘻嘻哈哈。
“什么事?”
哈哈道:“有个人要见您,叫宋荣。”
沈澜拖着腔调:“这名儿挺耳熟,他来干什么?”
嘻嘻将一张拿出来:“这是他给的贿赂。”
“人现在已经在后面等着了,说是找你有重要事情。”
“哦?”
沈澜有兴趣极了,迈步就往后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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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荣握着一块令牌,紧张地不停走动。
巨大的疑惑和不解围绕着他,这位怎么会来到这地方?
还是他已经查到瞳也!那他该怎么解释?
沈澜闲庭信步,双手插兜。
走了一半,觉得不对。
于是宋荣就被告知,沈二爷午睡,让他在室外站会儿。
烈日炎炎,骄阳似火。
他硬是站了两个小时,养尊处优的身子差点撅过去。
见到沈澜时,他整个人激动的说不出话。
这地方像是农村唠嗑的亭子,此刻却大变样。
水泥地亭子铺上了层羊绒毯子,很是柔软美观。
桌上放着各种精致的水果点心。
就连那躺下供人睡觉的躺椅,都是雕龙的黄花梨木。
别问哪来的,问就是空运来的。
躺椅上的男子慵懒地掀开眼,狭长的眸子危险而华贵。
唇不点而殷红,一笑倾城。
宋荣咽咽口水,心微微荡漾了一下。
不愧是传说中拥有倾世之姿的沈家二少。
少爷这个词不够,或者说,他是世界组织暗袂的第一把交椅。
仅仅他一个人,便手握与一个国家抗衡的权势。
他背后的千年家族更是让各国总统闻之忌惮,甚至……匍匐。
宋荣和他们不仅是差了一个国外的距离,这是他永远也够不上的层次。
他找了他们快二十年,苦苦等了快二十年。
在今天,终于等来。
“扑通!”
宋荣双膝落地,对着沈澜就行了个大礼。
躲在暗处偷看的嘻嘻哈哈嘻嘻哈哈。
“这屌毛干什么呢,把毛毯都弄脏了。”
“谁知道呢,一脸脑抽神经病样,大清早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