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碍跑的时候,他脚腕扭伤,后面都是一个个拼命要活下去的‘猛兽’。
他们毫不犹豫踩踏他的身体,用力碾压,带着发泄快感,随意践踏。
没有人管他,主家冷眼旁观,是他……
明明马上到终点又回头,把他甩到了场地外,才埋头猛冲。
这场比赛他是第三名。
瑶佑也收到了他给的药。
“这是母亲给我的,可以快速治疗伤口。”
那时候的瞳也小脸白皙,蓝眸尊贵,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华贵感。
他的侧脸有几条延伸的蜈蚣疤痕,很浅,不近距离看不到。
瑶佑问他:“输掉比赛,你不后悔吗?”
男孩摇头,小手心遍布厚茧,低声喃喃:“就这一把,别的我都会是第一。”
如今……
瑶佑仰头,夜空星星点点,皎月高悬不可及。
她给他冠姓,叫他弟弟,态度亲昵……
男人长眼微颤,盯着别墅一个方位久久不动。
*
“乖~张口。”
祁钺启唇,极其优雅吃着黄瓜味薯片,手上拿着毛巾给她擦发丝。
瞳榆捏了捏他的下巴,眉眼风流:“强扭的瓜甜的很。”
祁钺瘫着一张脸看她。
刚洗漱完的人面庞微红,长睫浓密,眼角勾着抹水光,喉结随着吞咽轻滚。
瞳榆没忍住往前凑,湿漉漉的长卷发披肩,像只漂亮的小海妖。
祁钺眼睑下压,视线放大且狭窄,仅能看到瞳榆贴着他的唇,贝齿极其涩气地咬扯了下。
擦着发丝的手掌骤然用力,摁住她的后脑勺强迫加深这个吻。
瞳榆掌握主导权,俯身压下,祁钺几乎是仰卧滚着喉结承受。
潮湿松软的发蹭着手掌,两唇相蹭,耳鬓厮磨,鼻尖若隐着馥郁撩拨的玫瑰香。
祁钺眼底蓄着火,大掌将蓦地将人摁住,低喘似的在她耳边哑声笑:“吹发。”
吹风机的声音挺小,细细绵绵,瞳榆脑袋发晕,她还没缓过来。
过了会,才攥着男人衣领,“你今天怪怪的。”
祁钺姿态闲散,一边给她吹发一边应,“嗯,认床。”
太晚了,加上明天宴会,俩人干脆住在了沈家。
别说祁钺,瞳榆也有点不自在,可能是因为装饰风格不同。
或者是沈家太没安全感。
瞳榆突然想到什么,疑惑:“沈家女子为尊,沈夜近些年当上家主才废的规矩,为什么沈老头当的上任家主?”
沉默了会,祁钺道:“他不是,你母亲去世后,姥姥本该是重新接手沈族,但…她去世了,小辈年幼,沈老太爷是代理。”
有传言说,沈老太奶是被沈老太爷弄死的,尸体当天火化。
更有的说,沈老太奶是被沈夜弄死的,因为只有她死,规矩才可废。
但这些都不重要,他的瞳宝也没必要知道这些。
瞳榆点点头,又歪头道:“那我走了后,沈思思她们没去斗兽场吗?”都活的好好的。
祁钺轻叹一声,将人抱在怀里亲了亲,“有些事情,你还是得去问沈夜。
我浅薄的知道,你是嫡系唯一的女儿,失踪后你母亲暴怒,继承人选拔暂且停止,她将你哥哥们关了起来,她大病一场……几年后便去了。”
再后来便是沈姥姥去世,沈夜布局谋略成为家主……
瞳榆眼睫颤颤,努力压下酸涩,“她是怕没了继承人,权势落到别人手里,才大病的吗?”
“凡事往好处去想……”祁钺轻吻她的眼睑,温声安抚,“她临走时留下遗嘱,不论生死,你才是继承人。”
可能,沈君知道一切,甚至知道女儿就在z国……
瞳榆倔强地咬紧牙,手心蜷缩。
对于未知的母爱彷徨又希冀,无限幻想,却也不敢太深了解。
有可能,这会是一把大刀阔斧,残忍锋利,狠狠劈碎她。
祁钺轻轻吻着她,像是互相舔舐伤口的小兽。
他声音低不可闻,“母爱…很珍贵的东西吧。”
翌日
夜间emo哭哭,白天精神抖擞。
瞳榆趴在祁钺胸膛扒拉他眼皮,“醒醒醒,你还没说昨天那女佣谁派来的。”
祁钺昨晚emo到凌晨,伸手遮了下阳光,“尸体不在我这,但有个大致猜测。”
“沈以瑶……”
瞳榆偏头疑惑,“我和她没仇吧,都没正经说过话。”
“未必。”
祁钺不由想到那天在停车场见到的沈以瑶。
一眼看穿。
*
今天的沈澜被妹妹要了三把匕首。
他穿着身正式西服,手上慢悠悠挑着,几缕发丝慵懒散落,妖孽似的气质浪荡蛊人。
“小姑娘家家煞气怎么那么重,一大早问我要匕首。”
瞳榆催促,“你快点,速度堪比乌龟。”
“别催。”沈澜打了个哈欠,“这不是要给你挑轻快好上手的,别伤着自己。”
瞳榆骄矜昂下巴,漂亮的桃花眼狡黠明媚,“我要去报仇。”
“期待你闯下滔天大祸。”
沈澜将匕首放在盒子里给她,眉宇恣意,“待会记得去三楼挑礼服,那一整层都是你的。”
“还有,别忘了我的双份生日礼物!”
回应他的,是瞳榆快步跑走的背影,欢脱极了。
沈澜低低轻嗤,“小没良心。”
瞳榆骚扰完了沈澜又去骚扰沈弋。
她如今已经能熟练操控枪,移动靶次次击中。
但对于匕首还是差点,沈弋稍微指点下就行。
刚学会便被人撵了出去,并附赠一个脑瓜崩。
被打扰睡觉的人满脸老子好烦,黑色碎发缭乱,那股颓懒劲都快溢出来。
“啧,又蠢又笨就知道抱佛脚,谁受得了你。”
瞳榆揉着脑袋踢了好几下门,小嘴叭叭:“啧!切!呵!最差的一届老师。”
下午选礼服祁钺陪着一起去。
这一整层的首饰礼服,都是沈澜专为瞳榆准备的。
瞳榆选了件黑天鹅碎钻轻纱。
海藻般的长发披散在后背,抹胸披帛的设计将她锁骨肩颈衬得极美。
蓬松长裙摆上点缀着碎钻,红唇饱满,桃花眼勾人又娇俏。
瑰姿艳逸,盛放恣意。
祁钺把玩银戒的手指凝住,落在她身上的眸色有一瞬很暗。
但也只是一瞬,男人姿态优雅地过去,揽着瞳榆腰肢就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