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落地窗外,三个漂漂亮亮的女孩手里拿着炸弹,毫不犹豫冲着假山扔。
一个接一个,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
祁钺:“……”
傅执渊:“……”
真能造啊。
祁钺道:“傅哥,婚礼举办在哪?”
傅执渊视线一直望着那道身影,道:“在年家庄园,是她妈妈生活过的地方,两位老人很开心。”
说着,傅执渊斜眼,“老夫老妻了,还不办婚礼?”
“我也想啊……”祁钺低笑勾唇,“再等等吧。”
至少瞳也的事情先过去。
第二天
宋斯辰来了,手里提着个箱子。
瞳也很乖,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听话的喝了好几种药液。
宋斯辰有点紧张,“感觉如何?”
瞳也摇头,“感觉……呃……”
他痛苦闷哼一声,五指成爪,对着脸就用力抓了上去,身体剧烈颤抖,好像每根毛孔都在被钻研啃咬。
宋斯辰快步过去遏制住他双臂,安抚,“别抓!冷静,冷静。”
瞳也此刻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被折磨的双眼猩红,情绪彻底失控,望着宋斯辰的眼里都带上了杀气。
宋斯辰暗道不妙,下一瞬就被强大力气狠狠踹飞。
瞳也在床上痛苦的滚着,双手将脸颊抓的鲜血淋漓,避开肉绽,他碰到那些血液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躯体诡异的扭曲嘶吼。
宋斯辰对着门口大吼,“进来,你们快进来!”
在门口守着的祁钺和傅执渊马上进来钳制住瞳也,床上的人已经不成人样。
宋斯辰给打了两次镇定剂。
傅执渊皱眉盯着他,“你这么没用,当年在魔域那群人不是很轻松就治好了。”
宋斯辰烦躁抓抓头,“这娃体质不同,多年没服用过一次抑制剂,硬生生扛了二十年,这家人怎么那么狠心啊。”
祁钺侧眸,“怎么说?”
宋斯辰看了瞳也一眼,无声张口,‘换个地说’。
三人来到了书房。
宋斯辰翻了翻手机,“他是以赛亚部落的王子对吧?蓝眼睛是真的,但根本就不是天生蜈蚣疤痕,是有人在他出生时就下了蛊。”
祁钺皱眉,“蛊吗?传言,凡是以赛亚纯种血脉,天生蓝眼,自带疤痕。”
宋斯辰把查到的证据推过去,“这种蛊可以开发人体异能,包括力量智力,三岁便可以有二十岁的智力,力气更是会暴增,听说当年的沈族一家独大,要给家族小辈挑选守护者,若是我的情报网没错,他是第一名。”
也就是说,瞳也之所以幼年是超乎常人的天才,都是因为这个蛊。
宋斯辰继续道,“他的母族有抑制剂,只要按时服用,寿命可以到达六十岁,以赛亚可以多年不倒,就是因为世代传人每次出生就会被喂下蛊毒,代价就是容貌。”
说到最后,宋斯辰冷笑,“真是狠毒,让个小孩去争夺家族荣誉,吃着人血馒头,尼玛抑制剂没给一根。”
傅执渊突然道:“每二十年一支抑制剂吗?”
宋斯辰摇头,“应该是十年,但这小子扛过去了。”
祁钺站起身,眸色看不清情绪,“宋医生,能研制出抑制剂吗?”
每十年一次,瞳也今年刚好二十岁。
宋斯辰阔步向外走,“让我把他带走,我把他这蛊连根拔了。”
几人刚出去就看到站在门后的瞳榆。
她唇几乎抿成直线,对着宋斯辰艰难开口,“宋医生,我让您带他走,您救救他。”
“放心。”
卧室内。
瞳榆窝在祁钺身上,眼泪不受控地掉,“我,我刚刚看到了,祁钺我可心疼了,他浑身都是血,就算睡着了也颤抖,他疼,他疼的发抖啊……”
祁钺给她擦眼泪,“宋斯辰百年医学世家传人,年轻时更是全国求学,相信他,他说了会连根拔,不哭。”
瞳榆哭起来不是嚎啕大哭,她就是抿着唇掉眼泪,眼里神采全没了,像个雕塑娃娃。
祁钺心口针扎的疼,下定决心道:“宝宝,我陪你吃螺蛳粉。”
这话……
瞳榆哭声都顿了顿,边笑边哭,“真的?”
“不骗瞳榆。”
到底还是没让他吃螺蛳粉,瞳榆叫上年眠他们出去逛夜市。
“傅执渊,那个那个,——”
然而才过了一会,两对人就走散了,这样也好。
祁钺捏着杯奶茶,“不喜欢喝这个。”
他生的艳,眉眼清冷,还蹙着眉,莫名让瞳榆想到了娇娇小姐。
女孩桃花眼被彩光衬得潋滟,吸了口奶茶,尾巴翘高高,“我知道啊,你只是个代拿工具,我要喝两个口味。”
祁娇娇生气,祁娇娇蹙眉,祁娇娇凑近吸了一大口瞳榆的奶茶。
线条完美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一阵正经。
瞳榆扑哧乐了,戳了戳他的脸颊,“祁钺,你可真娇啊。”
祁钺不说话,一股脑将奶茶全塞给她。
耳垂红的滴血,他还是冷冰冰道:“去给你买糖炒栗子。”
也没等瞳榆回应,这人就大步离开,背影决绝。
瞳榆站在原地笑得肚子疼,来往人群多,她不由往后退了退。
却不知踩到了什么,踉跄着差点摔倒。
瞳榆慌忙回头,被吓了一跳。
旁边是老奶奶卖手串的地儿,周围格外安静,路边蜷缩着一个破破烂烂的……流浪汉。
说流浪汉都是夸他,这人简直像个乞丐,长头发乱糟糟,上面绕着苍蝇,衣服破破烂烂,一只大脚没有穿鞋,上面满是黑泥垢,前面放着个带裂痕的破碗。
他被瞳榆惊扰,抬起了头,一双凶狠浑浊的眼直视回去。
瞳榆被吓了一跳,几乎是浑身抖了下,这个人的眼睛好可怕,就像深渊,感觉会吸取魂魄。
她强自镇定道:“对不起,叔,您的腿没事吧。”
地上的人没说话,只是盯着她手里那杯奶茶。
瞳榆拿起来,“你要喝吗?”
半晌,他往前伸了伸手,脏污的长头发遮住了他的脸。
幸亏是在夜市,不然得被吓死了。
瞳榆想着这杯也没拆封,自己踩到了人在先,就蹲下身,迟疑着将奶茶推了过去。
呜呜呜,其实她也是害怕的。
好奇怪,在z国的首都,如此繁华的街道竟然会有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