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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紫菱是个疯女人,指不定会对淙鸠做出什么来。
所以,这个事还是留在尘埃落定之后吧!
尧泽冷了冷脸色:“你是本尊救回来的,回去不做魔女要做什么?”
“我不做魔女。”
淙鸠这会倒是来了一股倔劲。
她紧抿着唇,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尧泽看得心里一颤,“你倒是有几分脾气,既然这么懒,那就来我房里替我守着屋子里的烛火。”
就派给她一个天黑点蜡烛的活,总归是轻省了吧!
闻言,淙鸠脑袋一偏:“尊上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夜魔都我是不配进了,若尊上在外头还有居所,我倒可以去点点蜡烛。”
“你要做外室?”
闻言,淙鸠的脸都黑了。
什么外室不外室的,自己也没答应做尧泽的人啊。
但是她也懒得和尧泽争辩,反正她就是不想回夜魔都。
随尧泽怎么说,只要他同意自己不回去便好。
淙鸠却根本不看他,垂眸道:“我如今已是这般田地,哪有资格做尊上的外室,不过是想多活两日罢了。”
留在夜魔都,她哪里还有活路。
尧泽被她的话呛得有些无语,冷笑道:“你倒是识趣。”
他一手钳制着她的下巴,手指轻轻的摩擦着她细嫩的皮肤,眼神越发的冷。
“本尊外头的宅子可是花了大价钱,你也配?”
如今夜魔都形势复杂,予怀虽是他的弟弟,但予怀并没有念亲情。
现在,他一心想将淙鸠带回天界,只不过是想要淙鸠手里的琉凤簪。
所以予怀尚且在伺机而动,若是他们发现了淙鸠这个软肋,怕是会拿她开刀。
在尘埃落定之前,他不愿她置身危险。
所以把人安置在夜魔都,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才能放心。
可是这个没良心的根本不理解他的用心。
一想到这里,他手上的力气更重了些,真是恨不得把她掐死。
但一见她皱眉,他又舍不得了。
下巴上的痛意袭来,淙鸠看着男人眼里的怒火,心里悲凉一片。
方才那一瞬间,她毫不怀疑他是想杀了她。
淙鸠紧咬着牙,将泪水憋在眼里,偏头去不再看他,“自然不配。”
是她不自量力了。
如今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又岂是有她选择的余地。
他要抓她回夜魔都折磨,她除了受着还能如何呢?
索性现在没有什么让她牵挂的了,她就这一副残躯,能撑到何时便是何时吧。
她顺从了下来,尧泽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你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给谁看?这半月是被木俐那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淙鸠无奈解释:“木俐哥不过是心善收留我些时日而已。”
“这就维护上了?”
他不相信,好像从来也没有相信过她。
淙鸠紧抿着唇,连辩解都没有力气了。
又是这副样子!
尧泽狠狠地盯了她一会儿,忽然俯身一口咬在她嘴上,像是在发泄一般。
好在尧泽还知道这是在马车里,没有做出再出格的事来,总算是放过了她。
柳晔从外面端了饭菜进来,附带着饭菜用暖炉温着,拿到手里还是热的,里面还有一盅鸡汤。
淙鸠看了一眼那些饭菜,没有吭声,直到尧泽将鸡汤端到她面前,“喝点汤暖暖身子,到达北境之前都无落脚之处。”
见淙鸠还是没有动,尧泽接着说道:“现在不吃,等会去往北境可都要饿肚子了。”
淙鸠有些诧异的看着尧泽:“为何去北境?”
江南到夜魔是不需要经过北境,走这边过去反而是拉长路线。
就尧泽施法飞回去,想必也早到了,为何非要坐着马车回去?
淙鸠实在有些不理解。
尧泽看出淙鸠的疑惑,淡淡地解释道:“顺道去办点事。”
说是办事其实尧泽就是找了个借口,如果施法回夜魔都,木俐肯定接着就追到夜魔都找淙鸠。
光和木俐纠缠就得费时费力的,索性他还不如带淙鸠绕路回去,正好一路可以和她看看凡间风光,在就是为了甩开木俐。
想到她被别的男人拐跑了这么久,他眸底酝酿的怒意更深,一抹冷意悄然划过。
淙鸠不知其意,便不做多想,只低头安静吃饭。
江南小院中,木俐起得很早,先去打点了一番行装,还细心地准备了些女孩子家爱吃的点心。
以前在神鸟羽林时,他每次去都会给淙鸠带凡间的玩意和糕点。
那丫头喜欢得紧。
只不过这次因一些事,淙鸠这丫头倒是和以往不同。
见到这些吃点和好玩的都根本没了兴致。
虽是这样,但是该准备的,木俐一样也没落下。
这一番忙活,天已经大亮。
府中早已准备好早膳,因他今日要走,仙舅和舅母有些不舍,直劝他多吃一些。
“一路上车马劳顿,也没个正经吃饭的时候,且多吃些路上也抗饿。”舅母忽然想起什么,“怎么没见鸠鸠?”
都这个时辰了,今日还要赶路,再不起床可说不过去了吧?
木俐放下筷子,解释道:“她身子虚,想让她多睡会儿。”
舅母笑了:“可不兴多睡,这会若不吃点东西,在马车上颠簸恐怕要反胃了,到时候才是受罪。”
“舅母说得在理,是我考虑不周了。”
木俐忙起身,往后院去叫淙鸠起床。
院子里静悄悄一片,他在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抬手敲了敲门。
“鸠鸠,该起程了。”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难道睡得这般熟?
若是搁在平日,他自是不会去打扰,但今日还要赶路,便由不得她一直睡下去了。
再怎么说,饿着肚子睡觉也不好。
又敲了敲门,里面还是没动静。
木俐犹豫了一下,道了一句“打扰了”便推门而入。
“鸠鸠。”
先喊了一声,依旧没有得到回音,里面安静得出奇,似乎连呼吸声都不曾有。
木俐心里猛然一慌,绕过屏风走到里间,待看清屋里的情况,他瞳孔都不由得放大了。
床上一片凌乱,被子都被甩在了地上,淙鸠的外衫还挂在屏风上,人却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