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璐听了更是火上浇油。
她猛地一把抓住马晓阳的衣领,恶狠狠地骂道:
“你还想狡辩?证据都摆在那里了,你还想抵赖?你不仅贪污和挪用公司款,还指使我陷害董事长沈亚东,你这种人渣,简直就是公司的耻辱!”
说着,李璐扬起手来,就要朝马晓阳的脸上打去。
马晓阳见状,急忙伸手去挡。
两人的动作越发激烈,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杯子也被碰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紧张的气氛让人窒息。
两人的撕扯与对骂——
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充满了火药味。
“你这个欺骗我感情,糟蹋过我的身子,毁坏了我清白,浪费了我这几年的青春,忘恩负义的小人,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李璐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歇斯底里。
她的双眼如同喷火的猛兽,死死地盯着马晓阳。
而马晓阳则一脸惶恐,他试图解释,但李璐根本不听,只是更加疯狂地撕扯着他,仿佛要将他撕成碎片才肯罢休。
马晓阳大言不惭地说:“这一切都是你自愿的,我浪费你哪门子青春了?”
李璐彻底被她激怒了,厉声问:“你敢说,陷害沈亚东,伙同执法队的刘队长,将他送进看守所的事情,不是你指使我干的?”
“别瞎说,”马晓阳出声制止道,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那天,是你自己在沈亚东的董事长办公室里,用颤抖着手指向沈亚东,声称他强奸了你,才导致执法队的刘队长带着一队人,将沈亚东带走的。这一切,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个旁观者,你的指控简直是荒谬至极!”
李璐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不甘。
她一口咬定说:“是你为了篡夺董事长的位置,精心策划好的那场陷阱,让我在沈亚东的茶杯里倒入白色粉末,还诱导我说出那样的谎言,还花钱收买了刘队长,才把沈亚东抓走了的,你步步为营,现在还想撇清关系?”
马晓阳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意如火山般爆发。
他厉声骂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女人,满口胡言乱语,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说着,他猛地向前一步,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一把将李璐按在了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救……救命啊……”李璐挣扎着,尖叫着,但她的力量在马晓阳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紧张得几乎能听见空气中摩擦的火花声。
我旁若无人地用手机的录像功能记录着这一切。
我的心跳加速,手心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知道,这一刻,我必须保持冷静,不能让任何意外打乱计划。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对刘虎说道:
“行动!”
话音刚落,刘虎就带着一帮手下一起,将马晓阳牢牢控制。
马晓阳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与不甘,但他已无力反抗。
此刻,我才停止了录像,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马晓阳的双手被刘虎那几名身形魁梧、面露凶相的手下紧紧扭到后背上。
他的脸色因疼痛和恐惧而变得煞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角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我示意刘虎,他立刻会意。
指挥着手下将杨冬梅和李璐分别带去了其他房间。
我站在马晓阳面前,就像那天对待开车撞死我父亲那个大胡子一样,准备让马晓阳亲口承认他的罪行。
我一脸冷漠地说:“马晓阳,你知道今天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吗?”
马晓阳摇头说:“不知道!”
我如实回答说:“那我就告诉你,我是代表亚东实业公司新任董事长沈清雪,前来调查你贪污和挪用公款的证据,以及你是如何精心设计陷害沈亚东的每一个细节。”
见他有些犹豫,我一脸笑意地问:
“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但我已经将你刚才和李璐之间的对话,以及你们打斗时的场景拍摄下来了。”
听了之后,马晓阳的身体在颤抖。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寻找逃脱的缝隙,但我的眼神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终于,在持续的心理压力和无法忍受的肉体折磨下,他的防线崩溃了,开始断断续续地吐露了他的犯罪经过。
我示意刘虎的手下,他们迅速而专业地拿来纸笔和印泥,摆放在马晓阳面前。
马晓阳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但他已无力反抗,只能按照我的要求,在笔录上歪歪扭扭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颤抖着手指按下了鲜红的手印。
那一刻,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灵魂。
处理完马晓阳,我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身走向另一个房间,准备继续我的审讯。
推开门的瞬间,我看到了杨冬梅坐在房间的一角。
与马晓阳的崩溃不同,杨冬梅倒是显得异常听话,或许是因为她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命运,又或许是在等待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在掌握所有确凿无疑的证据之后,我示意身旁的刘虎,让他暂时将马晓阳、杨冬梅和李璐这三名涉案人员隔离和控制起来。
天亮之后,我拨通了杨局长的电话。
电话那头,杨局长的声音带着几分清晨特有的清醒与干练:
“张公子,你又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呀?”
“杨局,我有重要的案子向里汇报……”我在电话里详细而条理清晰地将这一夜的调查三人的经过,向他叙述了一遍。
随着故事的推进,杨局长的语气逐渐由最初的平静转为震惊。
得知沈亚东竟是被马晓阳、李璐和刘明义等人诬陷的,杨局长没有丝毫犹豫,亲自拿起电话,指令执法队的队员们即刻办理所有必要的手续,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将沈亚东从看守所里释放出来,恢复其名誉与自由。
一切手续迅速而高效地办妥之后,我才缓缓按下沈清雪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后。
我语气平和地说:“沈老师,我已经成功地帮你父亲洗清了冤屈,现在,你可以前往看守所接他回家了。”
沈清雪难以置信地问:“真的吗?”
我用一副肯定的语气说:“当然是真的!”
沈清雪呐呐地问:“张龙,你告诉我,这一切,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故意卖关子说:“这件事很复杂,我在电话里给你说不清楚,还是等我们见面的时候再说吧!”
沉默了几秒之后,沈清雪略带哽咽的惊叫声透过手机话筒里传来:
“张龙,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要见到你,我……我要……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