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垍壮汉解释了一番,叶帆才知道他不是最初的守护者。
“你父亲说过怎么拿到圣香吗?”
“他说,那得看每个人的造化了。”
“说实话,我当时听我爸讲完,还以为他有点疯了,把脑子里的幻想当成了真的。”
“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等到了你。”
“说不定龙武君骑的飞龙真的就在潭底。”
壮汉越说越玄乎,把传说讲了一遍,倒把叶帆吓得一身冷汗。
旁边的智远笑着说:
“得了,你在湖边住了快三四十年了,见过龙的影子吗?”
壮汉摇摇头,像是想说什么。
智远接着说:“那就别吓唬这位施主了。我帮你收拾一下,咱们早点休息。”
三人就这样结束了谈话,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后,壮汉带着叶帆来到木筏旁。
晨光斜照,穿过树林洒在湖面上,一层薄雾袅袅升起,远处的雪峰直入云霄。
叶帆心里有点忐忑,问壮汉:
“岛上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壮汉正解开缆绳,笑着回答:“你是说野兽之类的?那肯定没有,不过这座岛本身就挺古怪的,你上去就知道了。”
说着,他用篙子把木筏撑离岸边,向着小岛方向划去。
湖面平静,木筏划过,就像蜻蜓点水,只留下一圈圈细小的波纹。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小岛边,壮汉让叶帆自己上去。
叶帆想让壮汉陪他一块上岛。
“这座岛我是不敢上去的,这是我爸定的规矩。你快上去吧,我过两个小时后来接你。”
叶帆只好自己走上岸,壮汉撑篙,木筏又漂离了。
叶帆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让他惊讶的是,岛上没有毒虫猛兽,反而到处都是不认识的美丽花草,青藤缠绕树木,异鸟振翅飞翔。
叶帆往前走了几十步,一座小庙的屋檐露了出来。
庙前有一条用石板铺成的小路,虽然长满了杂草。
叶帆知道,圣香应该就藏在这座小庙里。
他加快脚步,顺着小路来到庙前。
庙的墙壁已经半倒塌了,但庙门上的匾额还完好无损地挂着。
匾额上写着:
“五龙真君庙”。
叶帆走进庙里,里面已经杂乱不堪。
野草丛生,塑像歪倒,门窗都不见了。
叶帆在庙里仔细搜寻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可能藏有异香的地方。
他又在庙外转了一圈,但还是没发现任何线索。
叶帆觉得,可能庙只是个幌子,真正的圣香并不在这里,而是藏在岛上的另一个地方。
于是,他离开庙宇,开始在岛上其他地方寻找起来。
岛不大,叶帆很快就走遍了全岛。
但是岛上除了那座庙以外,没有任何人工开凿的痕迹,到处都是荒芜。
叶帆有点糊涂了,不知道是那个猎户在忽悠自己,圣香根本就不在岛上,还是自己遗漏了什么地方。
叶帆心想:“如果所谓的圣香真的在岛上,它肯定不会随便扔在某个角落,它一定被妥善保存着。况且血胤会把这个当作第一个任务,肯定不会不留线索。”
“最大的可能性还是在那座庙里。”
于是,叶帆又回到庙里,仔细地搜寻了一遍。
但还是没有头绪。
叶帆累得在长满青苔的石阶上坐了下来,周围一片寂静,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鸟叫声。
阳光渐渐升高,越过庙门,照在叶帆的脸上,也照亮了庙堂。
叶帆觉得有点刺眼,下意识地扭头躲避阳光。
这一扭头正好看到庙堂正中的匾额上的四个字。
“正道直行”。
叶帆像是被电了一下,猛地站起来,仔细看着那块匾额和两侧的对联。
对联上联是:“人间追忆处”,下联是:“天上翱翔时”。
叶帆反复品味着这对联,他想到,香烟缭绕,不正像人的思绪飘渺?龙武君追忆五龙,不正像后人追忆龙武君?
叶帆似乎领悟到了什么,他向庙堂里的牌位拜了几个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他又回到壮汉带他上岸的地方,没等多久,木筏就被撑回来了。
壮汉见叶帆一脸喜色,笑道:
“恭喜恭喜,看来你已经拿到圣香了。”
叶帆跳上木筏,回答说:
“可以说是拿到了,也可以说没拿到。”
这壮汉虽然没太懂叶帆的话,可他也没多问。看着叶帆跳上了木筏,却没见他有开动的意思。
这时,叶帆从木筏上捡起一株草药,冲他说:
“哥们,想请你帮个忙。”
“这株草药叫舍曼花,非常珍贵,有很好的滋补作用,只在这片山中生长。但近几年我已经很难找到了。以前听我爸说过,这种草在岛上很多,但我家规矩不允许我上岛,所以请你再上岛帮我找找。”
叶帆刚才在寻找圣香的时候,已经发现岛上这种花非常多,于是爽快地答应下来,又上岛为壮汉采集了满满三篓。
壮汉看到这么多舍曼花,眼睛都亮了,连忙接过药篓,兴奋地一根根检查着。
“这些药草可值不少钱,我不能白白占你的便宜。我家里现金不多,先给你一部分,剩下的等我下山卖了再给你。”
壮汉检查完后说道。
叶帆哪会在意这几个钱,连忙拒绝,并再三表示不用客气。
壮汉高兴地撑着木筏回到了湖岸。
叶帆回到木屋后,准备收拾东西立刻下山。
壮汉连忙阻止,说:
“智远师父今天去采药了,没人陪你,你怎么认得路下山呢?再说山路不是半天就能走完的,在荒郊野外过夜很不安全。再等一天又有什么关系?”
叶帆心里已经有数了,他知道凭着自己的内力,可以在四个小时内回到昭应寺。
壮汉见劝不动他,就拿出钱来硬要塞给叶帆,叶帆哪里肯收,连忙再次拒绝。
壮汉叹了一口气,说: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收钱,我这里有一颗山参,是我半个月前在山上挖到的。这人参不同寻常,非常灵验,就送给你作为补偿吧。”
叶帆还想推辞,但壮汉已经不容分说地把山参塞进了叶帆的背包里。
叶帆见状只能接受,他嘱咐壮汉告诉智远,然后匆忙告别了五龙潭,按原路上山回到了昭应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