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所以这样肆无忌惮,有一小方面原因就是,李恪在去年下的政令,那就是在辩论的时候,不得进行人身攻击,书面上的人身攻击最要不得。
不能进行人身攻击这个旨意的下达,主要是李恪为了让辩论人员要就事论事,不要论着论着就变成了泼妇骂街,抓住对方的一些行为缺陷,
或者是德行方面的事情进行攻击,这种攻击行辩论,对于具体事物的辩论完全是有害无益的,因为你即使赢了,也仅仅只是精神上的赢了,物质上的突破依旧没有,会极大的迟缓行政命令的颁发。
所以李恪就制定了这个禁制人身攻击语言与文字在公共场合发表的话语。
俗话说,真理越辩越明,在没有人身攻击作为扯皮的时候,这种辩论在持续了一个月之后就已经明朗化了,那就是赞成大唐开设低利息钱庄。
同时也要取缔那种高利息钱庄的出现,维持,李恪颁布了一道旨意,那就是在低利息钱庄在一州府正式开业的第二天,高利息借贷行为,官府就承认了,同时,严格打击放高利贷行为,一但发现,人证物证确凿,凡是参与放子钱的子钱家,还是打手,介绍人,全部都流放!
“砰!”长安城内的一间豪宅里,一位中年人生气的拍着桌子。
“圣人难道真的要把我们梁家斩尽杀绝吗?低利息子钱庄,这不是要我们梁家的名吗!”中年人继续拍着桌子。
“父亲,可是圣人已经下达了旨意,我们只能遵从了啊。”一位年轻人说道。
“卸磨杀驴,卸磨杀驴啊!”房间内这一声悲壮的呐喊,然后就是一连串东西碎裂的声音。
半个时辰后,青年看着满屋狼藉的景象,还有气喘吁吁的中年人说道:“父亲,那我们?”
“依旨意行事吧。”中年人缓缓摆手道。
现如今的圣人实在是太强势了,尤其是喜欢流放人的强势,谁让你流放,就把你给流放了。
从前的那些打手,青皮,一个个的都被官府抓了流放。
以前还能给好处抓了放,放了抓,可是自从李恪把这个民家私斗作为一项政绩考核标准,还有官吏抓人得奖赏之后,一个青皮二百文钱。
一般一个赤贫农户的借贷,不会超过两贯钱,相对应的打手,防止农户突然暴起的打手,是五个人,五个人才能防止农户突然暴起杀人。
这个暴起杀人方面,朝廷还颁布了律法,那就是如果对方有三人以上着对一人使用暴力,那一人杀人后只许在二百里附近做工十年便可,如果对方有一人是青皮打手,也就是无固定生产者,杀人不犯法,无罪。
这个条约的出现,使得这些青皮打手人人自危,因为杀他们不犯法,按照这项律令,与三人以上斗殴,只要对方有一人是青皮,杀人就无罪,如若判定有罪,可到临近县衙报官
,查清之后,办事小吏流放一千里,县官降一级处罚,同时受理的县令是,小吏生一品,县令可作为政绩上报。
如果拒不接受,可到更远的县衙报官,这时候,事发县令与小吏处罚依旧不变,但上一报官县令与小吏,县令降官衔一品,小吏流放万里,受理县令与小吏奖励依旧不变。
这种情况的出现,使得各县之间的青皮一个个外逃,农户在找那些青皮麻烦的时候,会事先把自己的家人分散到附近好几个县,一旦事发,自己先到县衙说事,如果无罪释放,那就把自己的家人一个个都叫回来,如果被收押,那在附近县的家人就会报官。
这是事先已经做好完全准备的方式,让这些县官一个个都不敢徇私舞弊,毕竟这是直接关系到自己乌纱帽的事情。
有人说就算出了县令不管,州府也会因为一些原因不惩罚县令怎么办?
那么这就会出现另一种状况,那就是官员之间的互相监督,身在官场,谁还不会得罪一两个人?
如果官员之间出现这种徇私舞弊现象,相邻州府也可以做出判决。
判决依旧有效。
以前这种办法是为了逼那些不事生产者进行生产,对于他们来说,要么生产,要么死。
现在的办法,就扩大到了子钱行业,今后凡是有高利贷行为的借款,那么借款人就可以对官府进行举报,一但认清,那么这凡是与放款人相关的一切人员,比如他的打手,他的妻儿,他的财产,通通都会受到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