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
他笑骂一声,一把捏住我的脸颊,咬牙切齿:“谁教你把它藏得这么好的?”
要是早被他看见,很多事都不用迂回这么久。
我被他捏得脸都变形了,“……我也没想到这个东西用处这么大。”
“蠢死你得了。”
他松开我,觑了我一眼,“然后呢?这个坠子怎么了?”
“底下原来刻了个‘姜’字。”
我看向他,“你知道这个玉坠是哪里来的吗?”
“据说是你出生的时候,你妈……沈夫人给的。”
周放蹙了蹙眉,似在回想,“这个‘姜’字,我们那时候还问过奶奶,奶奶说沈夫人是姜家的。”
我不解,“但是她不姓姜啊。”
他给我答疑解惑,“她是随母姓的,当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嫁进沈家后,姜家就和她断了关系。”
越听,我越迷惑了。
但还是觉得,沈母……不会是我的亲生母亲。
他轻笑,直起身子,“不急,迟早真相大白。”
我笑了下,“嗯。”
这个事,急也没用。
太多事是陈年旧事,追根究底没那么容易。
我看了眼时间,“我请你吃晚饭吧?”
“叮咚——”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起来。
他去开门,从外卖小哥手中接了两袋生鲜果蔬,一边往冰箱走,一边意有所指地问:“纪昱恒厨艺怎么样?”
我没多想,如实回道:“还挺好的。”
多亏了纪衿安的调教,纪昱恒确实有一手好厨艺。
虽然我吃上的机会并不多。
“是吗?”
周放状似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问了我想吃什么菜后,把剩下的放进了冰箱。
我走过去,“我去做吧。”
他看上去,就不太像会下厨的样子。
上次去他家里,厨房干净得像样板房。
不知道哪里戳到了他的敏感点,他觑了我一眼,语调轻懒,“怕我毒死你?”
“当然不是。”
我违心回答,“你的厨艺,看上去就是国宴级别的。”
他对这个回答颇为满意,冲客厅方向抬了抬下颌,“那就去沙发躺着坐着窝着都行,等开饭。”
“行。”
听他说得这么手到擒来的样子,我以为今天的晚饭稳了。
动作倒是迅速。
半个小时不到,已经洗好切好菜了。
只不过,我明明说的吃酸辣土豆丝,但他好像想炸薯条。
没关系,炸薯条也好吃。
我在沙发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就见他穿着围裙走了出来,向来不可一世的大少爷,摸了摸脑袋,“那个,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我莫名,“我想吃了饭再洗。”
“去洗吧,洗了神清气爽的吃饭,多好。”他情真意切地劝着。
“……”
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非要坚守原则的问题。
吃人嘴软,我选择妥协。
回卧室关上房门,拿上衣服就进了卫生间。
等我洗完澡出去,菜已经做好了。
周放不知道在厨房丢什么东西,听见我出来的动静,冷不丁心虚了一下,然后走出来,“吃饭吧。”
“嗯!”
我有些意外他的厨艺,“看不出来,你这么会做饭。”
四菜一汤,比外面餐厅的卖相也是毫不逊色的。
上帝到底给他关上了哪扇窗。
他替我拉开椅子,挑眉,“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的优点,不比前夫哥少。”
“……”
我坐下,疑惑地抬头,“薯条呢,还没好吗?”
他也懒洋洋坐在我旁边,“什么薯条?”
“你刚不是切了土豆要炸薯条?”
“……靠。”
他骂了一声,精致的下颌朝桌子上的酸辣土豆丝指了指,“我是要做酸辣土豆丝。”
“?”
我往厨房的垃圾桶瞄了一眼,顿悟了,由衷夸赞起来,“那你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