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看了一眼满脸嚣张的简仁,冷笑了一声。
“既然如此,那就请简大少爷,带路吧。”
简仁自然是不信沈浩能治好自己父亲的病,为了让沈浩能跟自己下跪道歉,他立即转身,趾高气扬地走向的二楼。
见此,徐老和苏振威也连忙跟上。
此时,别墅二楼的房间内,一众随着简老一道来了海中的老神医们正坐在床边束手无策。
邹老也在其中。
简家下了死命令,如果治不好简老的病,谁也不能离开简老身边,故此,邹老自从回了海中,还没来得及和沈浩打一声招呼。
此时,门外却突然听见简仁的声音。
“那么,沈神医,请吧。”
听见这话,想到了什么的邹老顿时眼前一亮。
而事实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下一秒,就见沈浩面色凝重地走进房间内。
邹老顿时迎上来,“师父,您怎么来了?”
看见邹老,沈浩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可转念一想,便知道了前因后果。
此时的邹老,因为被简家人囚禁在简老的身边不能离开,满头的银发又白了几分不说,就连一张脸也有些憔悴。
沈浩立即转过头看向简仁。
“你们简家,就是这样招待请来的医生的?”
对于沈浩目光中的威胁,简仁却毫不在意,他抱着双臂靠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沈浩。
“让你治病你就治病,别多管闲事。”
“别忘了,如果你治不好我父亲的病,只怕,你的下场比他们还要惨!”
这简直是仗势欺人!
沈浩脸色阴沉地看向简仁,“既然如此,那我们之间的赌约,我要加注,简大少可有意见?”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邹老也看得出来,沈浩是在为了他们这些被囚禁在简老身边的一声出头。
但简家到底是京都的世家,邹老也担心沈浩会真的惹上简家人,连忙小声道:“师父,我们没关系的,毕竟从医多年,就算是熬夜吃苦,也是常有的事……”
“您别得罪简家人,他们简家人一向脾气不大好。”
沈浩将邹老劝慰的话拦在身后,而此时的简仁也微微眯起双眼,满脸讥讽地看向沈浩。
依他来看,现在的沈浩,也不过是在逞英雄罢了!反正他不可能治得好自己的父亲,如果加注能让着狂妄的野小子死得更惨一些,他倒是不会介意!
“好啊!如果你治不好我父亲,不止你要给我下跪道歉,还要公开给我简家道歉!顺便,在地上滚三圈,大喊自己是狗!”
沈浩毫不犹豫地答应。
“没问题!但如果我治好了简老爷,那你不止要给我下跪道歉,还要给在场的所有医生下跪道歉!”
在场的老中医足有十几人,皆是被简家人囚禁在此,甚至连自己的家人都无法联系。
这些日子,也叫他们愁白了头,这些行医多年,救了不知多少人的老中医,在这短短的一个月之间,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此刻眼见沈浩竟然为自己打抱不平,纷纷红了眼,却没有说话。
而听见沈浩的话,那简仁嗤笑了一声,目光阴沉,“好,我答应你的加注!”
沈浩没有犹豫,立即转过身开启金瞳,看向榻上昏迷的老人,查询病灶。
此时,在众人的眼中,也只能看到沈浩眼中似乎闪过一抹金光,紧接着,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见这一幕,简仁冷笑了一声,转过头对着跟上来的徐老。
“您瞧见了吧,大话放尽了,现在总算到了医治我父亲的时候,他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显然,是什么都不会!”
徐老也微微拧着眉头,面色有些疑惑。
简仁说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可他是知道沈浩的,之前他派了那么多人来试探沈浩,这沈浩,显然是有些特异的。
况且刚才,他也的确在一瞬间就治好了他断掉的腿骨,眼下却又一动不动……
而跟在徐老身旁的苏振威,听见简仁的话,只觉得一阵心惊。
他知道沈浩的医术好,可毕竟那么多有名的神医都没能治好简老的病,难道,沈浩这么年轻的医生,又怎么可能治好简老的病?
而眼见沈浩眼下立着不动,他也在心头擦了一把冷汗。
毕竟,现在沈浩几乎是绑在他们苏家,沈浩和苏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今天沈浩真的治不好简老的病……
苏家不可能保得住他不说,说不准,苏家最后也会被简家一道惩罚!
到时候,苏家的下场一定会比从前与刘英武撕破脸惨得多!
邹老不知道其他几人心头在想些什么,此时眼看着沈浩从容地掏出银针,他心下有了着落。
毕竟,别人不清楚,他可清清楚楚,自家师父,可是有着奇门十三针这样异术在身!
就算这简老爷一脚迈进了鬼门关,他家师父,也能将人拽回来!
而此时,眼看着沈浩连脉也不把,简仁的脸色沉了又沉。
“怎么,知道自己治不好我爸的病,你要开始破罐破摔了?”
“我告诉你,如果你治不好现在承认,跪在地上给我磕几个响头也就罢了!”
“如果今天我爸少一根头发丝,我让你全家都死无葬身之地!”
听见这话,苏振威顿时心头一凉。
沈浩哪有什么全家,现在沈浩的全家人,也不过只有他们苏家一家人罢了!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可下一秒,正对上沈浩安抚的目光。
苏振威立即垂下眸子,心头有些愧疚。
毕竟沈浩是他亲自承认的女婿!况且认识了这么久,沈浩也不是那种会说空话的青年!
眼下沈浩就算真的治不好这位简老,他也定然是有他自己的想法!
沈浩,不可能会害了他们苏家。
而眼见沈浩半分不理会自己,简仁顿时有些急了,他上前几步,一把抓住沈浩准备施针的手。
“你住手!听到没有!别想让我爸给你这瘪三陪葬!”
然而下一秒,他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死死地贴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