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没吭声,她觉得自己演的很好,傅鹤鸣肯定不是在说她。
“那样躺着,脖子不会不舒服吗?”
傅鹤鸣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哪个昏迷的人会像你一样躺的直挺挺的。”
好吧,他确实发现了自己是装的。
舒悦睁开眼睛,也不装了,费劲坐了起来。
躺久了确实脖子很酸。
【傅鹤鸣真的很喜欢玩绑架,上一次是傅箐箐这一次是我,什么仇什么怨,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舒悦嘴上封了胶条说不了话,心里就絮絮叨叨的念了一堆。
【完了,被傅鹤鸣绑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会想搞强制爱那一套吧?】
想起上次订婚宴在休息室发生的事情,舒悦就全身发凉。
【的确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这个死变态。】
傅鹤鸣通过后视镜看向舒悦,眸色暗了下去。
舒悦在心里骂他的话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傅鹤鸣的车一直在开,外面漆黑一片也没有路灯,舒悦只能凭借他车头的远光灯看清这条道。
荒无人烟,越来越偏。
【这地方路灯都没有,更别说监控了,除了这辆车都没见到有别的车路过。】
舒悦盯着傅鹤鸣的背影,眉头紧锁。
很快,傅鹤鸣的车停了,他率先下车,拉开了后座的车门,他一把将舒悦拉了过来,轻而易举的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舒悦挣扎着被他塞进了另外一辆车上。
就这样来来回回的,舒悦都数不清他们到底换了多少辆车,直到快天亮了才到目的地。
下车前,傅鹤鸣把舒悦的眼睛蒙住了,眼前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清,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儿,傅鹤鸣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直接是把舒悦扛起来的,校服抵在他的肩膀上,疼的厉害。
似乎是下了楼梯,随后舒悦就被他扔在了床上。
【我丢,他想干嘛?】
舒悦下意识的往后躲。
“不用那么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傅景深为了找你,买热搜花重金,我要动了你一根头发,全世界的人都得审判我。”
傅鹤鸣伸手将舒悦眼睛上蒙着的布拽了下来,重见光明,舒悦被灯光晃了一下眼睛。
接着他半跪上来,靠的越来越近,舒悦下意识的向后躲,后面是墙,她躲也躲也躲不到哪儿去。
“唔唔唔!”
手脚还被绑着,嘴上还有胶布,舒悦什么都做不了,急的不行,就在她抬脚要把傅鹤鸣踹下去的时候,傅鹤鸣摁住了她的腿,解开了她脚上的绳子。
脚踝都被绳子勒红了,还泛着血丝。
但绳子刚解开,舒悦的脚踝又被他扣上了铐子,铐子连着铁链锁在床脚。
链子的长度只有两米左右,只够舒悦在这张床上活动,哪儿都去不了。
接着傅鹤鸣又替她撕开脸上的胶布,疼的舒悦五官都皱在了一块儿。
傅鹤鸣的手还没挪开呢,就被舒悦直接咬住了,咬在他的手腕上,她咬的又快又狠,傅鹤鸣疼的皱眉,一把甩开了舒悦。
“你属狗的吧你?”
他低头看向自己被咬的地方,鲜血都顺着伤口淌了出来滴在了床单上,短短几秒钟舒悦就给他咬出血来了,可见她使了多大劲。
“我要是狗,我直接扑上去咬断你的脖子。”
舒悦呸了一声,把嘴里的血吐出去,嫌弃毫不掩饰。
【他应该会很生气吧,然后就想打我,只要他敢扑过来,我就手里的小刀可就对他不客气了,我这是为了自保杀人,应该不会判多重的罪吧?】
傅鹤鸣听到舒悦的心声,黑着脸,明显不爽。
他警告舒悦,“你就别打什么自救的歪主意,也没人会知道你在这儿的,收收你的小心思吧。”
说着,他伸手去拿舒悦紧紧握在手里的东西,果然是一把小刀,削铅笔的那种美工小刀。
“这东西我就没收了。”
傅鹤鸣将小刀放到自己的口袋里,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舒悦,“咱们打个赌,看是傅景深先找到你,还是我先拿到我想要的。”
舒悦冷哼一声,“多没意思的打赌啊。”
【你是男主,你有男主光环,你玩的这么阴,肯定是你赢啊,用我去跟傅景深谈条件,那傻瓜还真有可能就同意了,早知道不跟他谈这个恋爱了,结果把他害了。】
【傅景深要是把傅氏交出来了,那他岂不是一无所有,要不我先投靠傅鹤鸣?到最后别说傅氏,这整个世界的主宰都是他这个男主角的,惹反派男主生气,下场一般都很惨。】
【我从现在开始补救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傅鹤鸣听着她的心声,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她这会儿知道跟自己求饶了?直到投奔错了人?
舒悦清了清嗓子,声音一下就嗲了起来。
“我觉得肯定是你赢啊,你比傅景深年轻且更有头脑,傅氏在你的手里才能发扬光大,傅景深就是个恋爱脑,他斗不过你的。”
【先哄着他吧,我保命最重要,可不能因为什么狗屁爱情就丢了自己的命。】
本来还觉得舒悦这番转变很奇怪,但听到她这话傅鹤鸣又觉得没什么问题。
人都是自私的,她为了保命做一些适当的转变也很正常。
“少拍马屁。”
傅鹤鸣哼了一声,转身要离开这里。
舒悦连忙叫住他,“你这就走啊,不管我了?我还饿着肚子呢?”
“等会给你送饭。”
傅鹤鸣说完就拉开门走了出去,舒悦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宿主,你真打算投靠傅鹤鸣啊?那你跟傅景深之间的情谊经历的那些种种都算什么啊?”
系统都替傅景深打抱不平。
舒悦靠着墙,头疼的厉害。
“我那是说给傅鹤鸣听的,你没发现他也能听到我的心声吗?”
舒悦一直有这个怀疑,但不确定,在她故意说自己手里有把小刀的时候,傅鹤鸣第一时间就从她手里拿走了刀。
还有很多有疑点的地方,之前的监控,各种巧遇,如果他也能听见心声,那一切就明朗了。
“既然他可以听到我的心声,那我就故意给他一些错误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