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封熠寒冷冷瞥了眼地上的男人,继而扭头目光落在女人红肿的润唇上,声音冷冽,“我来!”
于是,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那个传闻中生气了嘴巴都会杀人的封熠寒,俯身为他的宝贝外甥做起了人工呼吸。
当他循环做了三组心肺复苏时,外面的急救车也到了。
云舒画下意识就想坐上救护车一起跟去,却被封熠寒一把拽住。
最后,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封云婷坐上救护车,就连萧父也紧张地带着萧凛深一同下车库驱车赶往。
直到人都走光,云舒画觉得整个人都是抖的,面上更是冰凉一片。
肩膀上,裙子上都沾满了猩红的血渍。
她想抬手去触碰心口处的那点腥红,却恍然回神直到此时封熠寒还紧紧拽住她的手腕不肯松手。
“你担心他?他都那样背叛你了,你居然还舍不得他?”
男人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云舒画身心俱疲,甩了甩手却怎么也甩不开他如铁钳般的手。
她认命般任由他拽着,自己则往楼上走,“我累了,想去休息,不想再说他。”
封熠寒却蛮力拽回她,向后用力一扯,女人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被他拽入怀里,整个人如一只幼兽般被他圈禁在他怀里。
云舒画惊得呼吸一窒。
刚才是在卫生间,现在在大厅,他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调戏她?
屈辱感瞬间油然而生。
一想到刚才一起跟出门的佣人和管家,不用一分钟就会回来,她又羞又恼,奋力挣扎,“赶紧放开我,我要去卫生间!”
刚才她想去卫生间换姨妈巾就被他打扰了一次。
现在经过刚才那一翻用力心肺复苏,估计这裙子后面都没眼看了。
这一次她撕了鱼尾裙,脚下活动范围也变大,一个屈膝就攻向男人下体。
一下、两下、三下。
男人竟纹丝不动。
反倒是他喉结滚动了好几圈。
云舒画震惊这男人当真是铁打的。
因为她的膝盖都疼得放不下来了,他竟连哼都不哼一声。
别墅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想来是管家和佣人回来了。
云舒画大惊失色,用祈求的目光盯着封熠寒,期望他能放开自己。
谁知下一秒,他面不改色径直扛起她就大踏步往楼上走去。
天地旋转间,云舒画的心就跟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直到男人将她平平稳稳地放至床上,关上房门时,她的心才稳稳落回原处。
她蓄着怒火翻身起来就去卫生间办正事。
出来时,就见封熠寒依旧跟个铁杵一样杵在那,大长腿交叉,指尖一点猩红。
小夜灯暖黄的灯光打在他五官卓越硬朗的脸上,更为他渡上一层迷蒙的金光滤镜。
手臂轻抬放下间,连吸烟的动作都优雅矜贵得充斥着高高在上的王者气息,像是漫画上走下来的腹黑国王。
云舒画看着如此具有诱惑力的男人不免有些愣神。
但她并不想理他,直接翻身上床。
她知道即便赶他,他也不会走。
任由两人之间的沉默,像黑夜里的藤蔓一样越缠越紧,紧得令人窒息。
她斜靠在床头,手里捧着手机,并没有任何动作。
只是在手机屏幕即将暗下去的那一刻,又立刻戳了戳屏幕让它重新恢复光亮。
她心乱如麻,都不知道守着手机到底在等什么?
直到隐在黑暗中的男人幽幽开口,她才如梦初醒。
“你在等你前男友的消息,想知道他有没事?”
“没有。”
云舒画摁灭手机,起身面无表情盯着同样神色晦暗不明的他,强硬开口:“家里人都去了,我们应该一起过去!”
说着,她便拿起小挎包越过他就想去开门。
手还未触及到门把手,她整个人再次凌空而起,被男人从后背拥住一起带倒在床上。
“啊……啊……”
云舒画忍无可忍,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男人强势地控制自由,她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大叫出声。
封熠寒始料未及她反应如此之大,立马捂住她口鼻,压低声音警告她,“不许叫,再叫我就亲你了!”
但是,威胁失效,云舒画好像并不受威胁,依旧手脚乱蹬一顿挣扎,嘴巴捂住却依旧用“呜呜呜”的抗议骂个不停。
“好了,小祖宗,别闹了,等下我车你去医院好不好?我只不过看你脚崴了肿得厉害,想让你别走来走去而已。”
封熠寒对怀里的人实在没了办法,只好低声哄她,“别叫,好不好,你不叫我就松手。”
见女人点头,他才后怕地松开老是掩她唇的手,一整个利落翻身起床,顺势握住女人那只红肿的脚踝开始摁揉起来。
“不要揉!”
云舒画疼得龇牙咧嘴,这才记起她刚刚她确实崴了脚,连忙制止他,“去拿冰块敷敷就好了。”
可是封熠寒好像完全没听到般,手里动作不停。
“好了,你试试看。”
男人地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
将云舒画还未出口的责怪他不懂医理的话咽了下去。
她起身踩了踩脚,确实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谢谢。”云舒画对上男人过分专注她的眼神,心虚地别过脸去。
她刚才确实一时心急误会他了。
以为他又是扛,又是强制抱抱举高高的,是又想欺负她了。
没想到,他却只是关心她脚受伤了。
很久都没有人这么用心地关心她的身体了。
即便是萧邵齐对她好的那几年,他也只是关心她有没钱花,从未这样细心地注意她的身体状况。
道完谢,她挎起包抬脚就要走,却被身后男人沉着嗓音叫住。
“所以,你根本没有失忆是吗?”
云舒画脚步顿住,蓦然记起她做这一切的初衷。
车祸,假死,送日记,假装失忆,每一环都是她精心策划,为的就是重新生活。
想起封云婷和哥哥赶到医院对她失忆深信不疑的模样,她怎能让他们因为她的欺骗伤心难过。
想起过往被萧邵齐伤害的一幕幕,被她抓奸医院急诊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仿佛就在昨天。
可她居然还因为他的吐血倒地感到心痛。
此时此刻,她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
她抹了抹脸上冰凉的液体,决定不去了。
抬脚去开门想送走屋里这尊大佛时,身后男人突然传来一声闷哼。
伴随“砰”一声,云舒画惊诧回头,瞳孔震颤。
就见男人挺拔健硕的身躯,当着她的面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最后蜷缩成一团,痛苦地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