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办公室的门紧锁。
云舒画顺从地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却在对面男人逐渐靠近时,依旧吓得手指下意识抠紧办公椅扶手,腿都不自觉打颤起来。
充斥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包裹住她,搅得她呼吸都开始不顺畅了。
“怎么了?”
封熠寒蹲下身蹲在她跟前,大掌覆上她扶手上指尖泛白的手轻轻摩挲,“我刚才在会上看你精神不大好,一直在睡。”
“没,就是没睡够。”
云舒画无语,他简直就是明知故问。
谁每天睡一两个小时精神会好?
也就他,跟铁打的一样,即便夜夜打桩也依旧电力满格。
眼见封熠寒直勾勾注视她缓缓起身,她认命般闭上眼准备承受。
哪知,唇上想象的湿热并未传来,取而代之的是冰凉好闻的药香。
云舒画惊诧睁眼,却见眼前的男人手捏药瓶,正眯着眼认真地帮她的唇上药。
“这药膏消肿止痛很有效,晚上回去我再帮你涂别的地方。”
封熠寒边涂药,灼热的气息喷洒而下,吓得云舒画下意识别过脸。
“不……不用……”
云舒画刚说完,就被他骤然冷凝的低气压冷得一个哆嗦,立马改口,“好,你帮我涂。”
果然,男人闻言周身冷气立马散去,神色也缓和了不少。
他继而又蹲在她跟前,撩起她的裤腿开始一声不吭地为她的膝盖上起药来,唇角还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云舒画盯着他宽厚的大掌揉压在她红肿的膝盖上,不明白他发什么疯,莫名其妙帮她捏起脚来。
但为了不惹怒他,只能咬牙忍受。
还好,全程他并未做任何过分的举动。
直到他将她的裤腿放下,满目柔情地让她回去上班,才长吁一口气。
云舒画趁他心情颇好,纠结着还是怯生生提出要求。
“舅舅,你能不能……批我将催眠室那个催眠头罩带回去研究下,我挺……挺感兴趣的。”
封熠寒脸色沉了沉,衣袖挽起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云舒画目光定格在他手臂的青筋上,不好的记忆再次如潮水般涌入大脑。
每一次他发狠时,手臂上的青筋就是这般突起。
“不……不用……”
云舒画慌张摆手,以为自己提的要求过分了。
谁知,封熠寒却一把将惊慌失措的她搂入怀中,低声叹了口气,不满开口,“催眠仪器你想拿去玩都可以,不过以后别叫我舅舅,我不爱听。”
云舒画唇角一抽,有些惊喜仪器这么顺利到手,顺口问道:“那……那叫你什么?”
封熠寒揉了揉她头顶,唇角浅浅勾笑,“你自己想想!”
云舒画盯着他唇角的笑看呆了。
出去时,头脑还在晕晕沉沉犯糊涂。
她刚才是看到他笑了吗?
不过,他想听她喊他别的称呼?
做梦!
一日为舅,就终身为舅。
过了今晚,她只会喊他舅舅!
傍晚下班时分。
萧凛深开车来接她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
彼时云舒画提着带有催眠头罩的袋子坐上车。
萧凛深贴心探身过来帮她系好安全带,温声打趣她,“妹妹,今晚送什么礼物给哥哥啊?”
云舒画故作神秘,咧嘴笑开,“今晚再给你一个惊喜!”
“那好哦,今年是画画第一次给哥哥过生日,可一定要给我惊喜哦!”
“一定!”
云舒画下意识摸了摸包包,里面就是晚上给他的惊喜。
她偷偷瞥了眼身旁眉眼带笑温润如玉的哥哥,不禁更加坚定了抹除封熠寒记忆的决心。
这样好的哥哥,还有母亲,不能因为她和封熠寒的禁忌情事,彻底失去!
两人驱车前往了郊外的温泉酒店。
一楼酒吧包厢里早已坐满了人,全是萧凛深的同学和好友。
萧凛深带着云舒画逐一认识他们,众人看到她的第一眼无不惊声赞叹。
虽然云舒画来前并未打扮,一身简单的宽松白T和黑色休闲长裤却更衬得她年轻,像极了个还未毕业的二十出头大学生。
“哇,萧大少,你妹妹简直……我都词穷了,漂亮得都让人移不开眼了。”
“就是哥们,要不我给你当妹夫怎么样?”
一众男生你一言我一语,云舒画本就从没来过酒吧,此时被这么多男生围着,多少有些拘谨,只是礼貌客气地保持脸上的僵笑。
此时,坐在座上的季鸣溪摇摇晃晃起身一把挡在云舒画面前,隔绝掉所有异性的目光,有些醉醺醺沉声道:“画画可是我和凛深预定好的媳妇,你们谁都不许肖想!”
几人面面相觑,萧凛深揽过一旁云舒画的肩膀,安抚道:“你别听他们胡说,我妹妹值得世界上最好的。”
说着,便笑着招呼众人落座。
萧凛深前几日才从封云婷得知季鸣溪小时候做过的一些事情,早就后悔死先前还想撮合他和云舒画的事。
座上,他倒了杯果汁给云舒画喝,看她甚是乖巧喝饮料回头朝他浅笑的模样,不由入了神。
云舒画真的完美符合他从小就梦想的妹妹模样。
她整个面部线条柔和没有棱角,眼睛在悄悄看向人时,有一种灵动可爱的羞涩感。
但当她专心致志看人时,更有一种沉醉如眼波流转的故事感,让人一对视就不舍得移开视线。
有一种港风美女的风韵,更有那种古风美女的温婉。
美得都令他这个哥哥有点色令智昏。
萧凛深心下感叹,这世上没人配得上这么好的妹妹。
此时的云舒画正拿着手机打字,小巧细长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跳跃的样子格外可爱。
萧凛深瞥了眼心不在焉的妹妹,转身收下一个又一个好友送来的生日礼物。
其中有一个送礼物的女生更是大胆地手捧玫瑰花当众跳艳舞告白,惹得全场起哄声一片。
萧凛深委婉拒绝,转身又坐回云舒画身边问她在忙什么。
云舒画回神收回手机,有点担忧道:“就上次和我一起的那个女生问我在哪里,我有点担心她。”
蓦地她记起周亦瑶的话,揶揄道:“哥,我那个朋友以前上学时也认识你,就说你上大学时是学校的校草很受欢迎,没想到现在魅力不减当年啊,人家小姑娘都把自己送给你做礼物。”
萧凛深回忆了下她说的上次那个女生,实在没有印象,便有点迫不及待地去掏她带来的包包,“我不管别人送什么,就想知道画画送哥哥什么礼物?”
云舒画大惊失色,赶忙捂住包包拎起就往外溜。
边跑边故作神秘道:“我的礼物马上就好,去趟卫生间马上就来!”
看着她调皮地消失不见,萧凛深哑然失笑。
待他和一圈朋友喝了一轮酒,包厢门缓缓打开之际,蛋糕也推了进来。
众人齐齐往门口看去,只一眼,在看清推蛋糕的女生后,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眼珠子几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