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雾啊”
瑜瑾言不怒反笑,眯着眼睛看向青雾,一步步向他走近。
青雾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过了,瑜瑾言靠近一步,他就心虚地后退一步。
“是不是想造反呐,嗯?”瑜瑾言反手照着他脑袋甩了一巴掌,“是不是不拿我当主子?想翻身做主人?”
“属下没有…”青雾摸着被打的脑袋,瓮声瓮气地解释。
瑜瑾言虽然是笑着的,但周身气压极低,青雾后退两步,瑜瑾言且退且近,反手又招呼了他一个巴掌。
先前还很嚣张的青雾此刻像个鹌鹑一样被瑜瑾言逼到角落里缩着身子,上官辰逸乐得笑出了声。
“哈哈哈…活该。”
青雾还想跑,瑜瑾言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唰唰掷出几枚银针,正在飞奔的青雾倒了下来。
上司和同僚打起来了怎么办?当然是离得远远的,防止被误伤啊。
尧翎不动声色地挪动身体,远离风暴中心。
准确来说,其实应该是瑜瑾言单方面教训下属。青雾面对瑜瑾言不敢还手,只能默默受着,他干脆闭上了眼睛,任瑜瑾言怎么说怎么训斥他,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以为我治不了你?
瑜瑾言冷笑,“尧翎,你们在府中犯了事儿的责罚是什么?”
尧翎:果然……
火还是烧到他身上了。
他斟酌着开口,“随情况而定,若犯的事儿不严重,一般是杖责几十大板。”
“听到了没有。”瑜瑾言揪着青雾的领子沉声警告,“念在要赶路的份上,这次的责罚就先延期,等回到府内,责罚的严重程度取决于你的态度,记得好好表现。”
说完,瑜瑾言随手像扔垃圾一样把人一扔,态度非常强硬,不容青雾反驳。
就算是温君宇的人,现在也是在她手下工作,瑜瑾言不喜欢这么多事儿的下属。
青雾脸色涨红,还有些不服输,他是太子殿下的人,又不是太子妃的人,凭什么这么对他?
尧翎把他扶起来,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生事儿。“小姐似乎是真生气了。”
青雾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了。
上官辰逸骑不了马,瑜瑾言就安排了一辆马车,马车很简陋狭小,不过对上官辰逸来说,是比直接骑马要好得多。
拉上马车,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几人在行致一片山林时,路两旁突然冲出几个持刀的劫匪,把他们拦了下来。
“你确定你们要打劫我们,我们可什么都没有。瑜瑾言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劫匪。
劫匪啐了一口,“你放屁,我看你们一身行头鲜亮的很。这个小破马车里一定藏了什么珍贵的宝物。”
坐在车厢里的上官辰逸撩开帘子,就听到劫匪这句话。
嗯,对,他确实是珍贵宝物。
“别废话,开打吧。”青雾已经飞身下马朝劫匪冲了过去。
这些山匪拦路抢劫,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杀了他们一点负罪感都没有,正好手痒了。当下瑜瑾言眼里闪过一抹嗜血,身形如鬼魅般在人影中穿梭。
青雾一转头,就见一个个原本好端端的人全都倒在了地上,血浆喷溅,喷了他一脸。
而上官辰逸已经看傻了,撞上瑜瑾言尚未褪去杀意的眼神,被其中翻涌着的嗜血之色震慑得愣了一下。
好…好残暴的美人。
原本还想露一手的他默默钻回车厢,心中重新估算瑜瑾言的武力值。
紧赶慢赶,几人在第二天快天黑之时回到了京城。
才到太子府门口,瑜瑾言就察觉到不对劲。虽然本身太子府的下人不多,但此刻更是人丁寥寥,一派萧条凄凉的景象。
“娘娘,你终于回来了。”铃兰见到瑜瑾言喜极而泣,激动地擦了擦眼泪。
“太子殿下因重病在身,被接入了宫中养身子。铃兰不能跟着入宫伺候殿下,也不知殿下的情况如何,只听说太子殿下快不行了,宫中都开始着手准备后事。”
“这府里的下人见势不妙,一个个也都离开府内另寻打算,铃兰眼见拦不住,便随着他们去了。”
铃兰将瑜瑾言离开后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瑜瑾言神色自若,这些事情倒是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还没确切的通知,说明温君宇还有一口气,还有机会。
“她刚刚叫你什么?娘娘?”上官辰逸傻眼了,刚见到太子府的牌匾时他还以为瑜瑾言可能是太子的暗卫,没想到居然是太子妃!
上官辰逸眼角抽了抽,合着他钟情的女子早就嫁做人妇了啊!
“你…你又诓我。”他指着瑜瑾言,咬牙切齿。
“我从没说过自己还是未出阁女子。”瑜瑾言淡淡说道。
他不治了!
上官辰逸冷哼一声,转身拂袖离去。
身后瑜瑾言的声音传来,“上官公子,眼下这困境还请您帮帮忙,除了答应你的一个要求,在下还会有重谢。”
“本公子不慕名利,不感兴趣。”
“什么要求都可以。”
上官辰逸脚步一顿:“真的什么要求都可以?”
瑜瑾言点头:“我说到做到。”
上官辰逸挑眉,眼里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意,“让你与太子和离嫁给本公子也行吗?”
“可以。”
听到这个回答,上官辰逸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女子的神色如常,他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思考片刻,叹了口气:“好吧,这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
此时,东宫。
温君宇躺在床榻上,气若游丝,身边围满了太医。寝宫内充斥着一股草药味儿,站在床边的宫女手上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想要服侍温君宇喝下,却被他打翻在地。
宫女都有点见怪不怪了,利索地收拾好残局,退出了寝宫。
一群太医暗中交换眼神,实在束手无策。太子不能扎针,也不肯吃药,这让他们怎么治?
温君宇不敢随便乱吃什么东西,他病成这样,还不就是因为太过疏忽,被下了毒。保不齐一碗药下肚他就驾鹤西去了,也不知道他的太子妃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