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想让我死？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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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着下面站着的太子和跪着的秦王，脸色微变。

皇帝都知道太子一直都视秦王为心腹大患，因为秦王屡立战功，隐隐有压过太子的势头，只是他没想到太子竟然会想置秦王于死地。

皇帝没想到这种骨肉相残的场景，竟然真的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皇帝深吸一口气，对跪在地上的赵凡说道，“秦王，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赵凡抬起头来说道。

跪了这么久，赵凡感到自己的双腿都麻了，现在终于有了自己说话的机会。

“说！”

“父皇，儿臣打了败仗，丢了皇家的脸面，确实该罚！”赵凡说道。

“秦王倒是有自知之明，既然如此，父皇就无需犹豫了！”太子再次说道。

“太子殿下就这么着急让我去死吗？还是说太子殿下担心我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来？”赵凡看着太子说道。

听到赵凡的话，太子脸色一变，随后便说道，“秦王休要信口胡诌！本宫有什么可担心的事情，有何话你尽管说便是！”

“父皇，太子殿下认为儿臣该死，儿臣不服！”赵凡大声说道。

既然太子这么想让他死，那他偏要想办法活下来，就算不能给他造成什么威胁，也要活着让他难受。

“那你对朕说说，你不服气的理由！”皇帝有些诧异地看着赵凡说道。

以前的秦王在朝堂上向来都是规规矩矩，可不会如此放肆。

“太子殿下说儿臣贪功冒进，因此中了敌人的埋伏，太子殿下并不在场，是如何得知此事？难道说太子殿下比儿臣还要了解当时的情形吗？还是说太子殿下在交战之前便知道儿臣会遭遇埋伏，因此才会清楚地知晓此事？”

赵凡现在的想法很简单，既然知道有人勾结金军，泄露军情，那他就想办法让皇帝意识到这件事情。这样就算自己打了败仗，也不至于被赐死。

至于是谁勾结金军，那都不重要，他只知道将这脏水泼到太子身上就可以了。

“秦王，你...你休要血口喷人！本宫怎会提前知晓此事！”太子此时脸色大变，随后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父皇，秦王兵败一事，儿臣也是后来才知晓，此前并不清楚！请父皇明察！”

赵凡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心中暗爽。

太子之前还高高在上，现在还不跟自己一样乖乖跪下来。

‘之前你不是还在一边幸灾乐祸，甚至对我落井下石，想让我死吗？现在我就先吓死你！’赵凡在心里想道。

太子现在确实惊恐不已，因为通敌叛国不是小事，如果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那别说这东宫之位，甚至连命都不保。

皇帝并未理会太子，而是看向赵凡，继续问道，“秦王，你是想说此次兵败另有隐情？”

“回父皇，此次兵败儿臣并不会推卸责任！只是事情太过蹊跷，金军怎会提前知晓儿臣的行军路线，并且提前在中途设伏？更让儿臣难以理解的是，当时儿臣是在我朝一侧行军，金军却能在我朝一侧设伏！”

“况且此次兵败，众将士为掩护儿臣撤退，尽数战死！十万大军，只有儿臣一人活着回来，当时的情形只有儿臣最为清楚，除了金人外其他人断然不会了解！”赵凡再次看向跪在地上的太子，“太子殿下竟然知道得如此清楚，有如就在现场一般，儿臣实在是难以理解。”

听到赵凡这样说，太子现在彻底慌了。

“父皇，秦王此言只是想混淆视听，推卸自己兵败的责任！父皇万万不要被其蒙蔽！儿臣之所以能够知晓此事，也是因为儿臣了解秦王好大喜功，必然是因此才会中了金人的埋伏！”

“太子殿下竟然对我如此了解吗？”赵凡冷笑道，“太子殿下如果真对我有所了解，就应该知道我向来用兵谨慎，此事父皇最为清楚！我不但自己惜命，更珍惜将士们的性命！以前与金人对战，试问哪次不是以最低的伤亡取得最后的胜利！”

“这...这...”太子现在彻底慌了神。

赵凡的一番话虽然没有直接点名说他勾结金军，出卖军情，但是却句句都在暗示此事。这种想要为自己辩解，却又找不到方向的感觉几乎要将他折磨得崩溃。

“陛下，臣以为太子殿下能够知晓秦王兵败之事，或许是看了兵部的军报！陛下也曾让太子多参与朝中事务，所以知晓此事也并不奇怪！”宰相蔡京看到太子的窘迫便为其辩解道。

“对！父皇，儿臣曾前往兵部了解此事，那时看到了兵部的军报！军报上说秦王贪功冒进，未能识破敌人的阴谋而中了埋伏！最终导致十万大军死伤殆尽！”

太子听到宰相蔡京的话，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父皇，兵部军报就在您面前，你查看一下便知晓太子殿下所言是真是假！”赵凡说道。

赵凡很清楚军报上绝对不会写他因为贪功冒进而导致兵败，因为之前的秦王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兵败的原因。

赵凡随后看向太子，心中想到，‘想让我死？做梦！就算我要死，我也绝对会拉上你一起！’

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和秦王，皇帝脸色很是复杂。他早已看过军报，对于太子所言是真是假他心中已然了解。

“朕不相信太子会勾结金人，所以此事就此作罢！”皇帝说道。

“儿臣谢父皇信任！”太子叩头说道。

赵凡听到皇帝竟然不愿继续追究此事，心中则满是遗憾。

他本来可以有机会将太子一军，至少让太子难受一段时间。但是皇帝的一句话就将自己的计划彻底泡汤。

“秦王兵败损失惨重，此为事实。鉴于其以前立下的功绩，死罪虽可免，但活罪难道！秦王，你自己领罪吧！”皇帝继续说道。

“儿臣谢父皇开恩！”赵凡叩头说道，“父皇，此次兵败，让十万将士枉死，儿臣心中属实难安。儿臣甘愿受罚！”

“既然如此，太子你认为如何处罚秦王为好？”皇帝再次询问太子的意见。

太子知道，父皇并不想杀了秦王，所以想让皇帝赐死秦王已经不可能。

太子一计不成，心中又生一计。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赵凡好好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