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的问,让宁儿愣住。
她呆呆的望着江苏,不解何意。好像自己猜到了,又好像,那是自己在胡乱的猜测。
“小苏哥哥……”
江苏说了句,“时候不早了,明天还得上课,早点去睡觉吧。”
说完,他不等宁儿,自己先转身,离开。
宁儿慢慢的上台阶,若有所思。
回到卧室后,她失眠了。
宁儿坐在窗户边,双手撑脸望着窗外的皎洁月色。
暖风刮过,院子里的阵阵香意传来。槐花盛开,淡香宜人。
浓墨的夜色,被宁静安逸笼罩。
除了院子里几盏路灯亮着,卧室都陷入了昏暗。
舒服的季节,睡觉都是舒服的。
江苏却也躺在床上,迟迟不眠。
回忆起那日,自己和叔叔并没有吵架,只是闹了个不愉快的事情。
起初,江尘御故意温水煮青蛙,每日给江苏安排定量的工作,让他习惯这份工作继而接受这份工作,他则暗中观察。
一段时间后,江苏的工作倒是挑不出错,而且中规中矩的。江尘御打算热水烧“青蛙”,欲计划让侄子委以重任,让他接手秘书总长的职位,继续由他亲自带教侄子。
没想到,江总第一次用计失败了。
温水煮了那么长时间的“青蛙”,结果“青蛙”的意识还活着。
“叔,我不想接手秘书总长的工作,我认为我不能胜任。”
江尘御皱眉,“这是公司命令,必须服从。”
“那我辞职。”
江尘御冷眸视线压迫从小教育到大的侄子,“再给我说一遍。”江苏胆子如何,做叔的心中比他父母还清楚。
江苏畏惧叔叔的气场,他话到嘴边,只需要开口就能说出来的话,最后被江苏压下去,他自己也没想好。
“是男人就给我好好扛起责任。”江尘御最看不起没责任感的男人,“整日和小暖,茉茉在一起玩儿,你都忘了你是男人!和她们两个能一样吗?小暖有我,茉茉有她爸妈们,你难道也准备让江家养你一辈子?”
江苏不为所动,“那我就继续做这份工作。”
江尘御反问:“那宁儿呢?”
提到小胖丫的名字,江苏沉默了。
“宁家就宁儿一个孩子,宁儿什么样子你比谁都清楚。”那个孩子从小被保护的太好了,心地单纯,性子又软,复杂的宁式集团以后交到她手中,她无法驾驭。“宁儿以后两条路,招有才能的上门女婿;嫁能为她遮风挡雨的大树。”
江苏呼吸不匀,叔叔的话说到了他的心中,他手微握。
他虽然在家中地位不高,但是对外,自己是江家长孙,这便意味着,他永远都不可能去做上门女婿入赘。
若成为一颗能替人遮风挡雨的大树,那他就势必要接受叔叔安排的人生道路。接手秘书总长一职,培养他接手熟悉江氏所有产业,为以后继承江氏集团做铺垫。如此,他才能成为那颗可以依靠的“大树”。
“叔,这只是你的片面猜测。”
江尘御说道:“这是宁董亲口对我说的。”
他从不屑于说谎,江苏知道。从叔叔口中说出来的话,一定是真的。
“回去想想吧,三天内,我要答复。”
“我给不了。”
说完后,叔侄二人的关系就紧张了。
一直到今日。
暖姐见情况不对,才赶紧将叔叔拉走。
晚上江苏闭上眼睛,脑子里乱成一团絮麻,绕成了一个死结,解不开。
翌日,江苏又起了个大早,没吃早饭,一个人外出了。
等宁儿醒来,跑去敲江苏门时,魏爱华告诉她,“这臭小子大清早的不知道去哪儿了。”
“啊?”宁儿失落。
姑姑嫁走了,婶婶回她家了,小宝宝也不在家,连小苏哥哥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江家,如今就剩下宁儿一个人了。
江老头可算逮住了一个孩子陪自己玩儿,“宁丫头,来来来,爷爷陪你玩儿游戏。”
宁儿抿嘴,走过去,心不在焉的坐在了江老旁边。“爷爷,小苏哥哥去那里了你知道吗?”
江老头,“你管他呢,丢不了就行。”
“那万一小苏哥哥丢了呢?”
江老浑不在意,“怕什么,丢了就丢了。再不济,让你姑父去找。咱俩玩儿游戏。”笔趣阁
宁儿拿着手机,上边一个游戏软件都没有。漫长的等待下载,下载下来后,宁儿又不会了。
“爷爷,这个怎么弄啊?”
“爷爷,这个点的什么意思啊?”
“爷爷,这个……”
江老看着比自己还呆的丫头,问:“丫头,你不会玩儿游戏啊?”
宁儿诚实的点头,“没玩儿过。”
“欸不是,江小苏那么厉害,他都不舍得教教你?”
宁儿灵机一动,“教呀,爷爷,我现在去找小苏哥哥教我玩儿游戏,晚上回来陪你玩儿。”
说完,宁儿起身,拿着包包就跑了。
江老看着唯一的娃娃也离自己而去,他郁闷的放下手机,家里连个娃都没有,这可愁死人了,都没人陪他玩儿了。
这时候,江老想起他那孝顺的闺女了。
于是,走路都闭着眼睛让苏哥拉着手才能走路的江大小姐手机响了。“嗯?苏哥,我老父亲给我打电话干啥?我一没偷他孙儿,二没回家气他啊!”
接通后,得知是她爹想她,想让她回家玩儿了。
十分了解亲爹的茉茉冷笑,“呵,我还没生闺女呢,不配进你江家大门。”
说完,她挂了电话,然后对苏凛言吐槽,“指定是别人都不在家陪他玩儿了,他才想起我这个气人精闺女了。”
“认知很清晰。”苏哥夸奖。
江茉茉:“……”
江老苦闷,最后吩咐,“备车,去邺南别墅,我想我小孙儿了。”
邺南别墅。
古暖暖睡到十点才醒来,她穿着睡衣,还困的睁不开眼,她打着哈欠,弯腰在床上给肉乎乎的儿子换纸尿裤。
“你爷爷若不是无聊到极致,要不然也不会来找你。”
小家伙手中拿着软胶的磨牙棒,自己吃吃玩儿玩儿,流流口水。
“啊啊啊,啊啊”他在和妈妈聊天。